“我是谁?我在哪?”
小欻欻心里想着,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有黑暗,“好黑,我为什么在这,我是谁!”
没有人能为他解答,他想移动,可是他的腿好像扎根与大地,动弹不得,他想闭眼,可是他做不到,就这么的注视这黑暗,年复一年,有一天一缕光出现,照亮了他的周围,他看清楚了,这是一间石室,周围有很多和他一样高的草,他想要在看一下时,那缕光消失了,又回到了黑暗“喂!小叶子,祖爷爷让你去药草屋浇水!去晚了,你又要挨板子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小欻欻听到这些声音,激动的大喊,“有人吗?有人吗?救救我!请救救我!”
石室内照射进一束光,一个孩童提着一桶水出现,舀起一瓢水,细心浇下,小欻欻大声呼喊,可是稚童却听不到,等稚童浇完水后,石室重归黑暗!——————在光阴长河旁的俩人,正在品茗对弈,郑子语执黑先行,落子天元,柳诚事看到这一手,眼角抽了抽,“你这家伙人品和酒品,相差不多了!”
郑子语依旧落子,到是不在意自己的的形象,反正自己在这留不长,虽然知道自己的伸申冤令会石沉大海,但坐在哪些高位的老家伙马上就会遇到他们这辈子都决不了的大问题,他离开这地方就只是时间问题“老柳啊!你说!这小娃什么时候能破心”我看己经差不多了!要不我在添把柴,让火烧旺点?”
“别介,要是整傻了怎么办?抽魂那种缺德事我可不干!““这天底下还有的你不会干的事真是稀奇”“我不午的#多了去了!比如…”“哄哎哎,别扯远了!那小子的心弦出问题,要不给他拨回来?”
郑子语摇了摇头,指了一下江面——顺其自然————————“你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这是哪?我是河神!我是小欻欻!你是老先生!你是河神!我又是谁?你又是谁?你是河神,我也是河神你是我!你是小欻欻!我才是河神!”
小欻欻的思绪开始混乱,两种记忆相互交织碰撞,记起来的事情,不一会儿便忘,等一会儿又记起来,“哗!”
一瓢水浇了下来,小欻欻瞬间清醒,而刚刚发生的一切瞬间忘记,他向下看去,一摊水镜中显现了他的模样,“我是一颗草!原来我是一颗草!”
童子浇完水后,石室又重归黑暗!————————“他的心相已经破了,要把他捞上来吗?”
“老柳!你这心也太急了!你看看,下棋下的这么臭!”
“滚蛋!”
————————小欻欻依旧注视着黑暗,这个地方已经许久不见光了,那个浇水的童子已经很久没来,没有谁能跟自己说话,这里只有自己“官爷!往这边请!这个石室就是连家老儿藏宝贝的地方,以前那个耍刀的大安在这守着,我们这些下人连来都不能来!这里面肯定有宝贝!”
“嗯!真要有宝贝,就记你一功!”
“谢谢官爷!”
听到外面有声音,小欻欻却不想在喊了,反正他们也听不见!石室被外面的人打开“你不是说有宝贝吗?宝贝在哪?这儿全是他娘的草,今天你他娘的说不出宝贝在哪,老子今天让你躺这!”
“官爷!我不晓得啊!平时大安就守在这里,我们这些当下人的看一下这,那大安就要用棍子打来,一定是那连家老儿藏起来了!肯定早就搬走了宝贝!”
“那你他娘的说宝贝现在在哪?”
“官爷!那连家老儿,藏东西的时候,我不晓得啊!我哪找的到!”
“找不到,那你就躺这里吧!”
看了一场闹剧,那下人就这么死在了小欻欻的眼睛底下,石室又被封上了,可能再也不会有人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也没有童子浇水,养育这片草的土地已经干涸,所有的草为活下去争强着最后的水分,小欻欻也在争抢,他想要活下去,不为别的,就只是活下去,他想要在看一下那缕光,那个童子,他要活着!————————“破心然后塑心,也就只有你会这么做了”柳诚事投子认输,郑子语一挥手,棋盘消散,化做一缕青风,飘向远方!“老柳!捞上来吧!都结束了!”
郑子语看向远处的云海,云海之上一位老道人悄然苏醒———————柳诚事运用神通,小欻欻从江底浮起,郑子语甩出袖中鱼线,将其拖拽上岸,在一掌轻轻拍在小欻欻胸口,小欻欻睁眼坐起,吐出了一大口水,一把短剑顺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郑子语笑呵呵的蹲下,双手拢袖“小欻欻,有什么想说的吗?要好好像想,别又想不开了,在教你一遍可是很累的!”
“我知道了!谢老先生教诲!”
“诶!老柳你看,这小娃子就是聪明,教一边就记得住!”
“老先生,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先生!”
“老柳,看看,看看,多上道这孩子”“小欻欻啊!我也不为难你,我就三个问题,东西哪来的?谁让你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从这向西走一百多里地,有一个山神洞府,这东西是从他的,我在那边游玩的时候被他抓住了,他给了很多首饰,还有一种奇怪的子母符纸,把子符烧成灰,掺在井水里,我就能通过母符给喝了井水的人托梦,那个山神要我这么做的,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就不知道了!”
郑子语闭眼探查心声,“老柳!属实!”
在转头对小欻欻说道“在东边有一寺庙,寺庙里面有一个烧香的大鼎,你去扒点香灰,撒在村子的水井里面,听见没!”
“听见了,老先生!我这就去做!”
—————————“你就这么放了他?”
“不放了怎么办?打杀他,剥皮抽筋,得了吧!要不,老柳你来动手,没必要吧!”
“懒得跟你讲,接下来去哪?那个山神洞府”柳诚事看向远方,那是小欻欻说的山神洞府所在的方向“走着呗!还能怎么样?现在真相都在那!难不成等人家买两斤橘子,来找你?”
“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荒谬!”
“呵!你还嫌弃上我了!”
————————“唉,问你个事,你是怎么知道那小子是祸首的?”
柳诚事纠结了很久,还是在赶路途中问出“嗐!老柳!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可是辛苦谋划,几次试探,才发现的!”
“你确定不是歪打正着!”
“唉~唉~唉!正么说话的了,什么叫歪打正着?我这是命运使然,就该如此!不过,确实,那小家伙最开始骗到我了!我窥探他的心声,想要找出破绽,你猜怎么着?这小子的心境比空气都透明,而且最开始的时候认为河神是水中的某个精怪,直到酒铺那时候,我窥探跟我喝酒那小娃子的心境,发现两者一模一样,后来我慢慢探查周围的人心境,发现但凡没超过二十八岁的人心境都是一样的,那小家伙应该是它们族中老祖真系嫡亲,吃了化形草,在二十八岁之前化了形所以最开始被瞒天过海,然后就是我找人散播的谣言,最开始只是胡说,没想到真有山神,那家伙应该是急了,便驱使小欻欻第二次来跟踪我想要趁机拿回手镯,或者是小欻欻想要偷偷拿回手镯回去邀功!”
“我还以为你老小子又布局坑人!”
“哪来这么多局呀!老柳啊!不要把我想太坏了!你看我坑过多少人?”
“我不知道!但被你坑的人一定不少!”
“嗐!别说了,到地方了!”
一座高峰直穿云霄,峰尖弯斜,如一尊神灵俯瞰人间“老柳,你别说,还真气派!”
“你要的话,我亲自搬山,放在江中!”
“不用,我亲自动手!说干就干!”
郑子语在袖中扯出一段鱼线,心中默念,微风扶过,鱼线随风被拉扯长,流如高峰中,鱼线逐渐变化,越来越长,逐渐钻入高峰中,缠绕在高峰的根基上,郑子语在用力一扯,鱼线迅速收紧,逐渐切断山水根基,这时一位黑衣女子提着果篮出现“哟!还挺沉得住气的!非要伤了根基才肯出来!”
黑衣女子向两人施了一个万福,开口到“我家山君,想请两位大人,进府坐坐,府中有上好的茶水备着,还请两位大人赏脸!”
“哎呦!还真行,派个下人来应付,老柳啊!你这江水正神当得不行啊!”
“没办法,别人家大业大的,看不起我这条小江”柳诚事一脸无奈,但手指微动,地下暗流,开始环绕高峰,在慢慢向中心收拢,逐渐切断山根,意图重伤山神根本,其实在来之前,郑子语就帮自己复盘了一下,先以河神娶妻,来诓骗百姓,送女子入江,增加业障,用来腐蚀自己金身,在借机吞噬自己的暗流为山增加山水气运,最后天道雷罚劈碎自己,他还能得一份机缘,好大的算计,如此险恶的用心,自己没直接引江断山已经是给这位山君面子了“两位,确定要如此鱼死网破,我如果出事!两位都得为我陪葬!”
一股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郑子语轻轻一挥手,一股清风直压高峰,“老家伙!这事与你无关,速速离去,还能保下一条性命!”
郑子语突改风向,但自身确架起了拳架,一身蓬勃的拳意涌出,起势后,一拳向高峰递出,带起的罡风,狠狠的砸在山体,打得山石崩碎,草木成灰“好啊!老家伙,你找死!”
山体开始变换,逐渐变化成一尊千丈之高的神像,只见神像挥动巨大的手臂,一拳破风,带动的劲风强压而下,郑子语丝毫不惧,只见他脚尖轻挪,站定立身,蓄拳于腰腹,一拳递出,神鬼避让,两者以拳对拳,双拳对撞的劲风,掀起几十里地的尘土,巨大神像,从手臂开始出现裂纹,逐渐扩散到全身,直到崩坏,而郑子语出拳之手,已露白骨,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老柳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郑子语连忙从袖口当中掏出一瓶药粉,药粉一沾上伤口,血肉重新生长,但却缓慢,短时间不能出拳“请在后面观礼吧!静看我问礼山神!”
只见柳诚事负手而起,跃向半空,心念一动,万千暗流破土而出,行成一根根水柱,刺破云端,“山神,还不接礼吗?”
“哼!手段见不得多高明,本神事情已经成了,就陪你玩玩!”
山神从碎裂的山体走出,一身墨袍让人不安,金色瞳孔藐视世间,山神随手一挥,几棵树木疯狂生长,跟进破土而出,急速向柳世成伸去,柳世成双手合掌水柱,向两个方向延展开,形成一个巨大的水幕,将飞驰而来的树根拦下山神笑道,好手段,可惜还是不够看,说着,一根巨大的树藤挥出,直直砸向水幕,将几层水幕直接打散,而气势依旧不减,继续向柳世成打去,柳世成双手掐决,几道水柱直直刺穿树藤后,树藤极速枯萎,只过了几息一整棵大树,便失去了生机,山神不慌不忙,右手向半空中的水柱一划,无形的风刃飞出,把水柱拦腰切断,风刃直逼柳诚事,柳城事挥手将锋风刃打散,对山神笑道“也不见得山神大人的手段有多高明!”
“我不过只是刷了一些逗玩孩童的手段,你倒真当真了!”
山神依旧笑呵呵的回道“既然山神大人还有更好的手段,那就让我讨教一番!”
柳城事心念一动,所有水柱炸开,在半空中形成细细的雨丝,直直落下,山神挥手,四周树木疯狂生长,藤蔓相互缠绕,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雨丝撞击在屏障上,如同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侵蚀“山神大人还真是谦虚!巴掌都打在脸上了,都在玩逗小孩的把戏!”
“哈哈哈!有趣有趣!”
山神手中掐诀,心念微动,山体开始逐渐聚集,组成一个巨大的石人,石人落地,一挥手,无数碎石被甩出,砸向半空中的柳诚事,随后又递上一拳,柳诚事脚尖一点,身形化水,轻松躲过,在手中掐诀,一条水龙在空中汇聚,水龙快速缠绕在石人身上,一用力,将石人搅碎“山神大人!如果就这般手段怕是要吃亏了!还不愿拿出真本事吗?”
“莫急莫急!请君看一副墨宝,只有一字,还望点评!”
山神从袖袍中掏出一副字帖,轻轻抛向半空,字帖展开,一个巘字闪着金光显现在眼前,柳诚事突然感觉周围的地势开始改变开始感觉不到周围水的流向,仿佛自己被这一片天地所排斥了一样,柳诚事当机立断,一把水刃凝聚在手中,用尽全力向那副字帖劈砍去当水刃砍在那副字帖上,字帖被对半分开,可是那种被天地排斥的感觉并未消失,反而愈加强烈,而手中的水刃也慢慢化为原型,柳诚事又用力挥出一刀,水刃早已无形,在触碰到字帖的时候,变化成了水花,溅落了下去在一旁的郑子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非自己不想帮忙,而是两神相争,大道相驳,山水相侵,水火不融,自己插手会让两神的大道出现偏差,那山神到没事,可是那水神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啊!不能做的如此不妥,在说了,自己那一拳就算收力了,也该惊醒那老牛鼻子了,再出手,总是要被说的!可是又不能不管,脑壳疼啊!要不把那老牛鼻子打昏,不成不成,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干的,要不把那小山神的根基弄断,让他大道断绝?嗯!成!说干就干,正要动手,先前被郑子语和山神对拳余震波及而昏迷过去的山神侍女缓慢的站起来,但这个人的气势却变换了,只见侍女装模作样的捻起了胡须!郑子语仔细打量了一下,缓缓问道“老牛鼻子?”
“郑子语!你又扰乱秩序!”
如果不是知情人,绝对不敢相信一位女子能发出如此雄厚的声音“唉唉唉!等会儿!你先别教训我,我看那小山神的墨宝怎么这么眼熟呢?”
郑子语指了指半空中的字帖“这么这么像你写的啊?”
“咳咳咳!当年贫道云游这方小世界时,看见这高峰,有感而发,特写下一字,后因为走的匆忙,便将字帖遗留此处!贫道今日前来就是特意解决此事的!这件事,贫道也有小过,你只要不在插手此事,贫道便当做无事发生!”
说完,山神侍女便倒地昏睡了过去“唉!”
郑子语重重叹了口气,盘腿坐下,“老牛鼻子!那就请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天外化魔可是相当棘手的!”
郑子语看向云端,静看道人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