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池忽然想到了许意和姜江在谈离婚的事情的时候。 其实两个人一开始都不想要她的。 不过两个人在谈给他钱的这件事上面却都又显得格外大方了。 却没有一个人原因带着她,可能是因为带着她很累吧。 姜池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姜江和许意互相推诿了很久,直到她被确诊双向性情感精神障碍的时候,许意终于忍不住心软了。 那天许意抱着她哭了很久,然后带她走了。 她记忆里就没有见过许意这么脆弱的时候,许意在她这里一直是一个忙绿的形象。 别说哭了,就连普通的家常感她都见得很少。 许意就像是天生在手术台上的一样,在工作的时候,是发着光的。 她在很小的时候也跟许意闹过,希望许意能陪着她。 “这是妈妈一辈子的热爱。”
年幼的姜池听见许意这么说。 后来她当了老师的时候,其实她一开始对老师这个职业并没有过任何考虑。 当真正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当老师也是一件这么辛苦的事情。 肩负浇灌着未来的新一代的花朵的任务,姜池感到了她应该有的责任。 姜池伸手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 不过谢寸又出现了。 他就站在杜诗的后面,在姜池准备向他开口的时候,谢寸提前一步开了口,带着哈很失望的语气, “齿齿。”
她听见对方失望的说着她的冷漠和退缩,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辩驳。 她的脸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 姜池这一次是被徐应知给摇醒了,姜池迷迷糊糊先把手机摸过来看了一眼时间。 才早晨五点半,离她平时吃饭的点还有一段时间。 姜池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枕头的湿漉漉和额头上传来的疼痛感。 徐应知看了一眼她,已经下床了,摸了摸她的额头下面一点的地方, “看起来没发烧。”
姜池喝了一口水,干涩的嗓子才稍微好了一点。 “做什么梦了?”
姜池想到了梦里面的内容,身子僵了僵。 徐应知捏了捏她的脸, “梦见谢寸了?”
姜池低声嗯了一下。 徐应知又在她脸上捏了两下,看着她有些失落的情绪, “好了,梦都是假的,不放心的话现在打个电话问问他也行。”
姜池眨了眨眼睛,缓慢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因为那个梦,但她还是想问问谢寸,她想听一下他的声音了。 在她打电话之前徐应知就匆匆走了,徐应知今天还要去学校,怕回去的晚了迟到。 连早饭也没在这边吃,打算到学校了凑合一下。 姜池不用走那么早。 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姜池把手机捞过来,抿着嘴解了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男人的声音带带着一点刚睡醒的低哑, “齿齿?”
姜池小声嗯了一声,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一点什么。 她眨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在谢寸发问之前开口了,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沙哑和哽咽,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