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二皇子!王将军!云逸大军杀进来了!!”
二皇子的手中还抱着温香软玉,面前的歌舞跳的是他最喜欢的鎮塞曲。 报信的士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王将军跪在地上,而二皇子让舞女脱衣服的场景。 士兵一时间说不清自己的心中的感觉,有些悲哀,又有些庆幸。 二皇子听到这话,不以为然。 明徐城可不是江口县那种破落地方,没个十万大军怎么可能攻的进来。 二皇子甚至觉得对方主动送上门来,他要打的云逸落花流水,这样父皇就会定他为太子了。 “打过来了?先守城,再找准时机反攻,王将军,你去戴罪立功。”
王将军的是字还未说出口,便听见报信的士兵慌张道,“二皇子,他们已经进城了!”
“什么?进城了?这么快?”
明徐城的兵力可不少,能够如此快的攻进来,对方难道真的带了十万大军杀过来了? 二皇子突然觉得自己玩崩了。 他选择进攻云逸,是因为有人对他说,父皇这些年的心病就是东芜无法阔大版图,当年四皇子黎颜那般得宠,是因为东芜皇帝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同寻常的野心。 二皇子想,如果他能让父皇看到他有野心有实力的一面,父皇是不是就会下定决心立他为太子了? 他千挑万选,选择了一个小城,江口县。 江口县在云逸边境,地势虽难攻下,但守城的将士少,而且资源也不多,二皇子想,自己的三万大军,或许不到一天,就可以把这座城攻下,想到其他皇子还在奋力拼搏所谓的政绩时,他却已经把握住了父皇的心,二皇子就一阵自得。 王将军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回来,二皇子也不担心,他只觉得王将军没用,却从没想过三万大军会输。 今天,王将军回来了,还带回了战败的消息,他虽然生气,但还是觉得无所谓。 攻不下就攻不下,他又没有什么损失,最多是损失了一些士兵。 士兵,那都是贱民,死了就死了,再招不就得了,难道父皇还会因为死了几个士兵就处罚他吗?他又不是故意的,那些士兵没攻下城他都没有怪他们。 就在刚刚,他还在训斥王将军,准备过两天母亲给她的精兵到了,就再攻一次江口县。 什么云逸国的援军到了,搞得像他没有援军一样。 直到现在,他听见了什么? 攻进来了? “公主殿下,这就是二皇子的住处!”
“二皇子是你们这儿最大的?”
“是的嘞,这次进攻云逸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哦,那你们把他抓过来,这里的味道本宫不太喜欢,就不进去了。”
“是!殿下!!”
二皇子闻言,惊恐地看向王将军,“王将军,这怎么回事。”
王将军也面如死灰,早知道,他就该和军师一起走,而不是来找这个草包皇子告罪。 “二皇子,城破了……云逸的军队进城了。”
可门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云逸国人,反而是穿着东芜士兵服的东芜人,其中一位还是王将军的老熟人,张副将。 几人进来,没有像往常一样对他们行礼,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制住了二人,就拿着绳子往他们身上捆。 “放肆!!”
二皇子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二皇子,你们不护驾在做什么!”
闻言,几人轻蔑一笑,“你是东芜国的二皇子,关我们什么事,我们现在是为公主效力的云逸国人。”
“什么?”
二皇子没能反应过来,王将军也是一脸懵。 这些都是跟他朝夕相处过的战士,难道那些日子都是假的,他们真正的身份是奸细? 二人被拖到了外面。 王将军还好,虽然脑子不太好使,胜在为人仗义,几个士兵下手也顾念着旧情,张副将甚至还劝他,兄弟,一起加入云逸国为云逸效力吧。 王将军非常傲气地没有回答,并且骂了一句,“卖国贼!”
张副将也没有生气。 倒是二皇子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平日里仗着身份没少侮辱人,一边要用士兵打仗,一边又瞧不起士兵,军营中的人大多都不喜二皇子,如今找到机会,他们当然要报复回来。 二皇子被摔到了地上,被摔在了沈静娴的正前方,完美地复刻了狗吃屎的姿势,啊不是,是五体投地的尊敬。 沈静娴捂住嘴,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既然是皇子,便不必行此大礼。”
二皇子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可惜他的脸着地,手脚又都被捆住,没有办法直起身痛骂这个侮辱了他的女人,只能趴在地上,微微抬起脸,在不会吃到泥土的前提下,威胁了一句,“我可是二皇子,你们现在这样对我,东芜国不会放过你们的!”
“先对云逸动手的,难道不是你们东芜吗,你不会放过本宫?你怎么不问问,本宫今日会不会放过你?”
“二皇子可能还没睡醒,谁来让二皇子清醒一下?”
沈静娴话音刚落,东芜的士兵纷纷报名,她突然感觉到这个皇子真的是很不得民心了。 不,不仅是不得民心的程度,那些士兵的眼神,分明有恨。 原文中东芜国的二皇子不曾出场过,沈静娴自然也不明白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主,但这并不妨碍她从旁人的态度上来判断。 二皇子从小养尊处优,唯一遇到过的困难就是父皇不选自己当太子,自然也惊不得吓。 那些士兵都还没碰到他,他便嚎开了,“别碰我!!你们想要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沈静娴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抬了抬手,士兵们便放开了二皇子。 沈静娴走近,拿出了属于大反派的架势,一字一句道,“二皇子可听说过割地赔款?”
二皇子抬头看向沈静娴,据说这位是云逸国的伊芃公主,确实同传闻说的那种,容颜绝世。 可他不懂,这样漂亮的嘴是怎么说出这种恶毒的话的!! “要钱可以,要地没有!”
话刚落下,温染尘的剑就比在了他的脖颈上,二皇子瞬间安静了。 “二皇子自信一点,你可是皇上的儿子,怎么着也能值个黄金万两和……一个明徐城吧?”
二皇子自己感觉自己可能不值这么多,但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