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娴赶紧跑去找还在看画的太后和太上皇,告诉他们大事不好了,温染尘来了。 太后连头都没转,“来了不正好,让他陪你一起投票。”
太上皇也点头,“对对对。”
沈静娴无了个大语,“这里是青楼,他可生气了,他还哭了,我怎么哄都不好使!”
两人顿时虎躯一震,对哈,这里是青楼。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女儿什么都没做,可看到女儿来青楼的女婿该怎么想啊…… 坏了。 太上皇也发现坏了,得赶紧让女儿回去哄人,不然没人帮他批奏折了,他可不想再被政事折磨。 “女儿啊,你还愣着干嘛,快回去哄人啊。”
“怎……怎么哄啊,刚才哄了会儿不管用啊。”
沈静娴看着自己的老爹和老娘,一脸期盼。 她现在感觉自己比以前傻了许多,实在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办。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你就哭,撒娇,扒着他,一会儿就气消了。”
沈静娴星星眼,“真的啊。”
太上皇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真的,你娘她撒起娇来可磨人了。”
“熊元……” “错了错了,夫人我错了。”
沈静娴看着二老,若有所思,她好像有些懂了。 沈静娴马上带着人回宫哄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寝殿的门,温染尘不在里面,她又去了书房,也不在。 问了下人,下人也说不知道在哪。 沈静娴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伊芃殿原来给温染尘的住处。 沈静娴来到地方推开门,温染尘果然背对着门站在里面,不知道在想到什么。 沈静娴小心翼翼地出声,“夫君?”
温染尘头也不回,“夫人怎的就回来了。”
沈静娴听出来了温染尘在阴阳怪气,但她理亏,没法生气,只能从背后抱住了温染尘的腰,开始道歉,“夫君我错了,我下次去这些地方一定带着你一起。”
以为沈静娴会承诺再也不去青楼的温染尘:…… “你竟还要去。”
“夫君,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等再过半年,里面换成女子选花魁我再带你去,你就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不必。”
“染尘哥哥,你不要不理我,我不该……我不该就这样跟着父皇去。”
不知道说什么的沈静娴,反手拖了太上皇下水并装模作样地哭了起来。 “你刚才哭的时候我好难受,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也知道我没有你和宋妍姐那么厉害,我一直都很笨,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嗝……只是觉得好难过。”
孕妇本就容易情绪激动,沈静娴说着说着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委屈的那一方,于是从装模作样的哭变成了真情实意的哭。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就像不要钱一样。 温染尘叹息了一声,转过身来将某位哭成了狗子的沈姓女子揽进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不难过了,怎的你还哭了。”
沈静不甘示弱,一边抽泣一边反驳,“你刚才不是也哭了。”
“那是因为谁?”
沈静娴哽住,“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随便哭的。”
头上传来一声轻笑,“小时候殿下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染尘见沈静娴没有想起来,便在她的耳边学起了某人的语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必须弹的除外。”
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字眼,沈静娴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她说的吗! 小时候温染尘老是憋着,她怕孩子憋出病来,所以才这么说。 属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但沈静娴有一个优点,她很会蹬鼻子上脸,从温染尘愿意回身抱住她开始,她就知道温染尘气消了,所以现在一点也不怕,甚至能够倒打一耙。 “反正,你今天让我难过了,我很难过,宝宝也很难过。”
“那娴儿想要我做什么。”
沈静娴被温染尘熟悉的态度迷住了双眼,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陪我去投票吧,投3号。”
温染尘当场脸就黑了,转身就走。 后面沈静娴又哭又闹又扒拉了好久才重新把人哄好,但是却再也不敢提去青楼的事了。 她只能在宫中,含泪给宋妍和潘娇娇去了书信,让她们一定要让三号的唢呐出道啊!!!哦,不是,是成为花魁。 花魁会沿街表演,沈静娴期待着唢呐声响遍街道的那一天!! 宋妍和潘娇娇收到了沈静娴的真切恳求后,一边对温染尘骂骂咧咧,一边真的去帮沈静娴投票了。 别的不说,就是潘娇娇一人就可抵万军,逼的太后也不得不找出了自己的老姐妹们一起帮忙。 这场花魁赛,渐渐不止是花魁赛了,这代表着双方背后之人的颜面!!! 两边天天互相较劲,互相砸钱,谁也不让谁。 直到两位“背后之人”某一天在聊保胎技巧的时候,忽然同时开始吐槽最近有个人老是跟自己作对,这才恍然,母女大战竟是她们自己!! 这件事以白仑巴巴地送来了一大笔银子而告终,这一届的花魁也破天荒的有了两个。 开玩笑,陛下和太后,这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 当然,两个人的身份是机密,除了高层的那些人知道,普通百姓是不会知道的。 否则,陛下和太后都逛青楼这还得了? 有些事,不能明说。 说了要出大问题。 时间渐渐流逝,沈静娴的肚子也逐渐大了起来,胃口也越来越奇怪。 有时候大半夜做了个梦,就会睁开眼睛找温染尘要吃的。 “夫君我想吃排骨。”
温染尘睁开眼,坐了一小下,就条件反射地出门吩咐去了。 很快,排骨被端到沈静娴面前,她便欢快地抱住温染尘的脸亲了一口,“夫君我太喜欢你了!你就是最好的夫君!!”
当沈静娴的味蕾被满足时,她是不介意多说几句好话的,情话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又抱着温染尘狠狠亲了好几下。 温染尘一只手端着排骨,一只手撑住沈静娴的腰,耳尖渐渐红了,“还想要什么,跟我说。”
至于青楼,两人倒是再也没有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