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了,大概因为经历过一次怪物的突袭,女孩们这边自觉不会再有怪物上门,亦或者是实在太疲惫了,女孩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就连桑月都不例外。 “我出去走走。”
桑月主动说道。 “要不你把我的匕首带上。”
霍然主动说道。桑月有些意外,“这是你的匕首,而且这匕首对鬼怪有用,你要把它给我?”
霍然尴尬的说道:“你,出去比较危险……”望着桑月的目光,竟然说不出“借”这样的话。当然,肯定是借,肯把宝贝借出去,也足以说明她的心性,桑月笑了笑,觉得这姑娘不错,能护着就护着点。 还挺有意思的。 “那就谢谢你了,等我回来就把匕首还你。”
“好,谢谢!”
霍然有些不知所措。等桑月一走,一个女孩不解的问道:“她跟我们一样也是新人,为什么特意把保命的匕首借给她用?”
人大多都是自私的,况且作为新人,彼此之间防备并没有那么深,女孩直接就问出口了。 霍然哑口无言。 叶知秋则看了一眼问话的女孩。其实一个人心性如何还是能够在相处之中看出来的。 遇到心性好的顺手帮一把,心性不好的不理就是了。叶知秋觉得霍然是个好的。至于提出质疑的女孩至少人防备心比较重。 可是在这种环境下,想着保全自身倒也是人之常情,倒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不过即便是如此,众人还是发现,作为唯一的“老人”,叶知秋对人的态度也在不知不觉的发生变化。 倒不是说对其他人就怎么不满挑刺,就那么一个感觉,不一样了。 人在这种重压之下是很容易精神崩溃的,虽然说玩家之间并不能相互伤害,但是可以选择分道扬镳。 短短两天时间,玩家的阵营就被分成了好几个,这次男女倒是不分开了。 因为有几个女孩觉得,女性的老玩家不愿意带她们,那么男性呢? 毕竟异性相吸。 女孩们基本上已经被半夜敲门的鬼怪给吓破了胆子,也不知道是谁说男人阳气重,所以有好几个女孩选择去找男玩家寻求庇护。 特别是有几个女玩家长的漂亮的。那边自然不会拒绝。 这一天,桑月敏锐的发现村子里十分的热闹,不同于原本的犹如古井一般的毫无波澜,村子仿佛因为某一件事情,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就连孩子们也都表现的喜气洋洋的。 有一点非常奇怪,这个村子原本看不到几个女孩子的,这一天,桑月他们就看到了好几个女孩,结果就有年纪大的妇人在骂那些女孩子。 她的话实在是口音太重了,以至于众人都听不懂。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大概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为什么这个妇人会骂小孩子?而且还是本村的女孩子? 而且周围的其他大人看见了也不阻止。 直到桑月他们走上前来,那骂人的妇女骂够了这才闭上嘴吧。不过望向他们的眼神之中竟然带着几分怨毒…… 不过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桑月他们几眼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桑月从怀里摸了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糖,递给那个被骂了之后旁若无事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高兴的跟她道谢。 桑月立即趁机问道:“她刚才骂你什么了?为什么骂你?”
小女孩倒是会说一口相对标准的“官话”,据说这些孩子都在几十公里外的镇上读书。 不过每天早上要花一个小时下山,山下有校车接送。桑月瞬间明白了,这个世界里面的人生活不受影响,但是他们这些任务者不行。 任务者的活动范围只在这个村子附近,根本就出不了村子。 仿佛是被一种特殊的力量给禁锢了。 之前桑月就试过跟着村民离开,但是村民表现的十分警惕。不是不让他们跟着就是飞快的甩掉他们。 有些表现的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有些甚至还言语挑衅。 更过分的是还有单身村民用各种眼光看他们这些女玩家……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明白的下流的眼神。 这让桑月意识到这个村子不简单。 小女孩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因为桑月给她吃糖,她对桑月有些好感,往她手里塞了几个野果子当做感谢。 桑月欣然接受,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 连着两天,没有出什么事情。然而就在有女玩家跑到男玩家那边寻求庇护的当晚,男玩家那边出事了。 不同于曾娇直接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边留下了一滩鲜红的血迹,按照这血迹的大小,这血迹的主人根本就活不成了。 毕竟没人能流那么多血还能活着。 而且有意思的是,消失的还是好几个人,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消失的那几个人之中,男玩家都不是新人。 至于女玩家也是依附的新人。所以这个世界不允许新人玩家傍老玩家?当然,这只是桑月心里戏谑的想法。 叶知秋看她表情,默默的解释了一下,这其实是允许的。 桑月:“……” 虽然,但是,还是能够理解,毕竟在哪儿都少不了这类人。就连在修仙界,那些依附大佬修士给人做炉鼎妾侍的女修也不少。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成双入对的消失不见了。既然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某个力量不允许吧。 很有可能就是那些骚扰他们的鬼怪。 “对了,不是说村长家明天办喜宴吗?咱们的运气也算是好的,竟然能吃上一次农村的酒席。”
农村的酒席吃的东西未必有星级酒店好,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说话的是桑月,这也是她用糖从那个小女孩嘴巴里面得来的。 也算是物超所值。 对于桑月拿糖来拉拢小npc的行为,众人颇有些无语。不过这几天一直没什么突破。众人就算不说,心里其实早就着急了。 左不过也算是一种手段。眼下知道这个消息,也没人会那么傻会拒绝。 “那咱们要参加吗?”
“我听说农村的喜宴一般都会宴请整个村子的人。咱们现在也勉强算是。大概资格吧。”
她就说嘛!那天看到村长夫妇两人都离开了村子,等回来之后手里那东西可就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