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拿烟的手指都僵住了。 他耳边就像是听见了幻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回答。 “你……你说什么?”
他生怕是自己喝醉了,脑子里面过滤的幻听,让他只听到自己想听到的。 烟灰掉落,他此时瞳孔轻颤,哪怕还未熄灭的烟灰掉到了另一只垂落的手腕上,灼烧着他,他此刻都没反应了。 还好应晚不是一个多么矫情的人,她十分大方的再度说了一遍:“我说好,你没有喝醉,也没有听错。”
可还是像幻听。 毕竟求了这么多年,他都做好了长征的准备,有朝一日成为现实,自然觉得像幻觉。 而且太突然了。 他就喝醉酒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应晚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突然的像是他自己做的荒唐事。 听见那边半天没有声响,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应晚听了下来,又问道:“你是不是喝醉了要晕过去了?”
毕竟她当时喝醉以后,的确什么知觉都没有。 是不是司律喝醉了也是这个样子? 那他可能明天起来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话? 想到这,应晚又觉得实在不靠谱:“你如果记不住就算了吧。”
“记得住!”
司律仿佛头皮一紧,现在的事情让他觉得不现实,他心脏砰砰砰的跳,只感觉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似的。 他现在,很想,很想,立刻见到应晚。 原本觉得这点距离不算事的男人立刻觉得他现在和应晚的距离还是够遥远的,不,他根本就不应该回来。 哪怕下次司冠屹拿自己重病的事情诓他。 他呼吸急促,立刻跑了起来:“你等等,等我两个小时。”
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应晚微微瘪眉:“你现在要赶回来?”
司律没说话,他道:“我等会儿给你电话,应晚,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是你自己答应的!”
他甚至没等应晚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怕刚才应晚再来一句,她开玩笑的。 一切就如同做梦一样,他突然从洗手间那边的走廊冲了出来,酒吧还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兄弟们看见司律一出来直接过来拿住了自己的东西:“我要先走了,账我结了,有时间再见。”
他脸上是掩不住的愉悦笑容,甚至因为太开心都没避讳什么。 不待他们任何人反应过来,直接转身就走人了。 兄弟们当场就懵逼了:“不是,律哥,你去哪啊?”
可惜音乐声太大,酒吧震耳欲聋的,他们的声音司律已经听不见了,只能看见男人急切跑走的身影。 “什么事啊这么急,媳妇生了?”
其中一个吐槽了一句,其他人面面相觑,也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起来他挺高兴。 有人胡乱猜测道:“刚才走进去还一副后爹脸,怎么现在出来一下就大变样了,咋了,还真追到应院士了?”
众人一对眼,又轰然发出大笑声。 这可是律哥唯一的人生滑铁卢,逮着机会当然要使劲嘲笑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