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感觉最近运气真的不行,他和他的那票兄弟守着这条路守了一周了,就从几个过路的村民身上收刮了点东西。 虽然也不是没有收获,但普通村民都穷的叮当响,就算他们将这些村民打劫到只剩条尊严底裤,获得的收入也就勉强够他们这么多人勉强不饿死罢了。 天天这样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那他们还当个屁的劫匪,直接当了家当买块地种田去不好吗? 然而王德发带着这票兄弟当劫匪,就是想带着兄弟们发财的,最好随便打劫几波就赚个盆满钵满,回家改头换面,买地盖房娶老婆。 可是事实是残酷的,就算他们已经特地选了个偏僻的小山村,村子又穷又破,一看没有官府守卫,王德发让每个人带着刀枪堵了村口,准备学着星罗官兵的气势让那些乡巴佬乖乖把金银财宝都交出来。 结果这帮乡巴佬还敢拿上锄头来反抗,然而王德发也不慌,他只是嘿嘿一笑,直接带着自己那几个一块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亮了魂环,一见他们是魂师,这帮乡巴佬果然老实了,乖乖放下手里的家伙,举手投降了。 然而这帮乡巴佬派出的一个为首的老头和他们磨磨唧唧啰里啰嗦了半天都是说他们现在年景不好,再加上还没到赶集开市的时候,村里人手头都没钱。 王德发当然不相信,特意让手下几个兄弟接连搜了几个看着不错至少不漏风的房子,结果只翻出了十来个铜魂币,和一堆垃圾。 这就让王德发气急败坏了,他不能就带这点东西回去吧? 于是王德发就想干脆绑几个村民当人质,让这些乡巴佬自己想办法凑钱来交赎金。 然而这个老头等几个村民立刻嚎哭,弄得王德发等人烦不胜烦,这个时候老头又突然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村子里的鸡鸭牛羊,王德发他们可以带走,来做抵押。 王德发一开始是不乐意的,毕竟鸡鸭牛羊这些牲口不好带走,就算带走了他们也没心思养活,拿来吃又吃不完。 而且这里穷乡僻壤的,卖起来也不方便,就算能卖,他们带一堆牲口去卖太扎眼,如果他们在卖的时候,被这些乡巴佬在城镇里发现了,免不了人赃俱获的下场。 但是那老头说他们随便带几只牲口走,明天他们再带回来,到时候村子里赶集的人也回来了,有钱了的村里人就拿钱来赎,一只至少十枚银魂币,不够再给。 王德发仔细一琢磨感觉这样确实可以,他们要是绑人回去还得管饭,而且这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乡巴佬其实也没哪个是傻子,在他们的据点待着搞不好就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万一闹出人命来,他们身上背着命案,以后金盆洗手可就不方便了。 带牲口回去,反正就带去一天,不给吃食也不会饿死,他们还能拿来打牙祭。 再加上这个村子就在这里,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明天村里人反悔,反正到时候村里也有钱了,他们直接明抢就是。 于是王德发就让手下的兄弟们带着几只大鹅母鸡和一筐鸡蛋,还有几袋面食以及一箱酒水,拿到实在拿不动了,才回去了。 路上手下的兄弟问起王德发,万一这帮乡巴佬在用缓兵之计,他们说是交钱凑钱,实际上是去搬救兵了,该怎么办? 王德发哈哈大笑,表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个穷地方距离最近的城镇来回一趟,走官道最起码五六天,从村民报官到官兵赶来,少说也得磨蹭个一两星期。 况且王德发挑的目标是在“三不管”的边界地带,由于在各方势力的交界处,不管是天斗还是星罗,乃至于武魂城那边都不会来的。 就算来了,他们也早弄到钱跑路了,根本一点风险也不会有。 小弟直呼大哥高明,将王德发夸得天花乱坠,王德发也感觉自己聪明绝顶。 虽然他确实“绝顶”了,人到中年直接掉发变成地中海,但王德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已经秃了的,他每天早上都会拿梳子非常倔强的将两边的头发往中间梳,顺便再沾点水来维持住自己的发型。 想到明天就会有一笔巨款入账,王德发非常高兴,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就是一阵清风吹来,弄得他头顶凉飕飕,吓得王德发赶紧摁住自己的头顶,维持住自己的发型,免得将自己已经光溜溜的头皮暴露在兄弟们面前。 好像这不是个好兆头? 不知为何王德发心中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是王德发也没太在意,他感觉自己是想多了,他们现在做的这笔“买卖”十拿九稳,不可能出事的。 所以这天晚上,王德发和兄弟们一起吃烤鸡,喝鹅汤,下了一锅面条,每个人还分了个鸡蛋,再喝几瓶麦酒,吃饱喝足了的同时,大家伙再相互吹牛扯皮,然后再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他们一觉睡到了明天中午,王德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和二十多号兄弟们又浩浩荡荡的出发,带上那几只吃剩的鸡鹅来到村口,去做那笔“生意”。 结果……嗯,意外发生了。 村民中间突然多了几个黑袍人,王德发敢肯定这几个不敢露脸的家伙昨天不在村里,而且他们也绝对不是村里人。 毕竟这块破地方,怎么会突然蹦出一帮魂师呢? 虽然这里距离武魂城是比较近,但也没魂师会在这里吧? 而且要是一般的魂师,王德发肯定是不怕的,毕竟他好歹也是三环魂尊,普通人他能轻轻松松打十个,来一两个一二环的魂师他也能吓走。 结果王德发这边刚得意洋洋的亮出自己那一白二黄,三个魂环,那领头的黑袍人也亮了魂环。 黄、黄、紫、紫。 这人竟是四个魂环,且最佳魂环配置的魂宗。 王德发立刻傻眼了,他身后的弟兄们也傻眼了。 王德发见那个魂宗手上冒出一团火球,心头大喊不妙的王德发立即撒腿就跑。 刚跑几步,感觉脑后有一股热流靠近的王德发也低下头来,他这一低头正好一个炽热的火球从他头顶上擦过,他的头发烧了起来。 我的头发!我王德发的头发! 王德发在用双手慌乱的扑打头顶燃烧的火焰的同时,内心也在悲号。 然而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不能停下,他必须逃跑,那个魂宗他根本打不过,不想死的话只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