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陈悠悠就越巴不得现在就将那只黑猫抓过来。 李达几人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法几乎和陈悠悠一致,纷纷狂热地盯住那只傲娇的小黑猫。 李达思索一下,随即笑着开口:“小无,你运气真好。”
季无用脚趾头想着都知道李达接下来想要说什么,听听,平时一口一个“季无”,现在改成了“小无”,她理都没有理他,毫不畏惧地转头对上燕尾服侍者画笔描起来的那双眼睛:“所以,只要住满三天?我就可以离开?”
燕尾服侍者似乎也没有料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可以抓住他话中的细微规则,但是按照规矩,又不好不回答,只能扯了扯那张画起来的嘴巴:“按道理是这样。”
话刚刚说完,他深怕季无再问一些什么,连忙后退一步,和暗角的黑暗融为一体,再也找不到踪迹。按道理?那肯定就有什么“不按道理”的,季无低垂眼帘,开始思考,换了一具身体,所有一切重开,实力还是太弱了,但是“规则”之下,游离一番,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喵喵,喵喵,过来啊。”
就在这时,一声刻意压低刻意温柔的声音传进了季无的耳朵,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扭头看去,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陈悠悠拿着桌子上的一块牛排,试图引诱小黑猫。 见季无看过来,陈悠悠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即她换上了热烈的笑容:“小无,你这只猫哪里抓的,怎么还会说话呢?”
“人都能颠倒黑白,茶里茶气,猫怎么不能说话呢?”
季无对着陈悠悠露出一个娇怯的无害的笑容。 “你!”
陈悠悠哪还不知道季无在暗示什么,气急之下想要说些什么,又想到了什么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她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小黑猫,露出了似乎被伤透了心的勉强笑意:“季无,我实在是不知道哪里惹着你了,让你这样子说话,如果是因为李哥打你那一巴掌因为我的话,你也打回我了。而且现在我们在这种情况下,你能不能不要生气赌气了,我们好好想想办法,早点出去。”
嗯,好浓,好正宗的茶味,对此,季无真的觉得这个自说自话的茶姐很烦,她微微一笑:“啊对对对,那你想出办法来了吗?”
“我...”陈悠悠也没有想到季无会这样说,一时语塞,连忙朝对面的李达投去求救的目光。 “小无......”李达见自己的“好兄弟”吃瘪,刚刚想开口,就被季无那双眼睛一看:“怎么,还是你想出办法来了?”
“季无!”
李达看向那只黑猫,还以为季无还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小女友,“你手上那只黑猫,看样子能够带我们出去,你问问他吧。还是你已经有了什么办法,别这么自私,你怎么连我都不告诉了。”
“咦!脸真大!”
回他的不是季无,而是小黑猫阴阳怪气的语句。 李达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但对着一只猫,还有可能是救命的猫发不出脾气,只能对着季无:“你最近怎么回事?你看看你像一个好女友吗?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平时就老是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醋!我都说了和悠悠只是兄弟!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闹这些小脾气!”
季无赞赏地揉了揉小黑猫,轻咳一声,准备开喷: “我家小黑说得对,不知道是谁脸这么大!自己有女朋友和所谓的异性“好兄弟”卿卿我我,别人不发火,还真把别人当傻子。我看你是想回到过去当一当左拥右抱的美梦,可你除了有一张超级厚的脸皮你还有什么?瓜子壳大的脑仁吗?还是空壳的!”
季无的声音很好听,如黄鹂轻鸣,但这说出来的话简直颠覆了这几人对她平时乖乖巧巧的印象,一套话下来,把李达说得晕头转向。 李达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就看到季无厌恶地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好像和他说话是脏了自己的衣服一般,他差点被气死,就听到季无开口:“哦对了,我都忘记说了,分手。出去别说我是你女朋友,谈了都丢人,谁是你女朋友啊,别给自己的厚脸皮贴金好吗?”
陈悠悠脸色不可遏制地出现了喜色,而李达则是脸色一变,皱眉说道:“我不同意,季无,你是因为我打了你一巴掌生气吗?我都说了悠悠是我的兄弟,你当时讲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别闹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季无冷笑:“你不同意有用吗?我只是通知你不是请求你的同意,谢谢。”
李达的几个兄弟一看季无态度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一想到那只有可能庇佑自己的黑猫还在季无手上,生怕季无因为和李达分手迁怒他们,不把一些线索告诉他们,顿时好声相劝。 李达的表弟李风最是着急,在餐桌那头急切劝道:“季无姐,我一直都知道你和我表哥是相爱的,这些都是误会啊,怎么会分手呢!”
季无好笑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一直盯着李风,把李风看得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真是可笑啊,原来他还知道原主是李达的男朋友啊,之前李达每次出去厮混都是这个表弟到原主那里打掩护,他嘴巴甜,又是李达的表弟,每次一边给李达打掩护,站在道德制高点说原主不给男朋友空间,又一边从成绩优异的原主手上套些资源出来。 现在有可能侵犯到他自己利益了,这不就急不可耐急哄哄地第一个跳了出来。 “哎呀咱们季无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嘛,季无一直都贴心,这次的确是李达做错了,李达,你还不真诚给你女朋友道个歉。”
说话的是杜二哥,平日子里最会做老好人和稀泥的人,说是让李达道歉,话里话外倒是将季无的情绪一笔带过。 陈悠悠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好言相劝,又感觉季无受到了众人的看重起来,就感觉骨子里有蚂蚁在爬,浑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