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自己好像是在床榻上,他意识刚刚恢复,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又肿又疼。正要伸手去揉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眼熟却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而面前还站着一个人,她弯着腰好奇的眼神。“阿信,你醒啦?”
广锦此时膝盖顶在床上,匐着身子,都要贴在李信的脸上了。恰好今天广锦并没有穿镇恶司督使的服装,反而是一套宽松的衣服。这衣服舒适得体,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领口宽大,原本并没什么,但此时广锦可是匐身弯腰,那领口正对着李信。一瞬间,李信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一马平川的地面上,忽然峰峦叠嶂,左右相映,美景连天。李信感觉到鼻子一阵热流,好像流鼻血了,李信连忙捂住。“阿信,你没事吧?是不是伤的太重了?难道伤到内脏了吗?不应该啊?”
广锦见到这一幕,以为伤势复发,连忙前探检查。这一上前,更是让李信坐不住了,他按着广锦的肩膀推开了她,连忙道,“我没事,应该是之前的淤血,流出来就好了。”
“那就好!”
广锦闻言,也放心了,随即站起身来。李信运功止住了鼻子的血,内心不禁检讨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把你当兄弟,你却见色流鼻血?罪过罪过。况且,广锦这大大咧咧的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是伤得太重了?李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酸疼的脖子,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怎么肿的这么厉害?“阿锦,有镜子吗?快,拿给我看看。”
李信连忙喊道。广锦也不知道李信要干嘛,但还是取了铜镜,递给了李信。李信对着镜子照了一下,我滴个妈!!!这女鬼杨桃下手也太狠了吧?自己的脖颈足足肿了一大圈,而且瘀青发紫,同时皮肉破损。虽然看起来比较吓人,但李信清楚,自己这都是皮外伤,筋骨没事。很疼,还是要夸一夸杨桃,这尺度拿捏的真到位。广锦此时确定李信并没有大碍,于是兴冲冲问道,“阿信,到底怎么回事?听说你和几个人杀了王五?”
李信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对了,廉杰和帅波飞呢?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两个人。”
广锦道,“他们两个早都醒了,做完记录就回去了。”
“怎么说的?”
李信闻言,有些急切,廉杰和帅波飞两个人的供词,可是关乎着他是否能编好故事骗过所有人。广锦摇了摇头,“具体的我还没看呢!不过我听说,他们是被葛长老打晕的,就是上次来的那个,阿信,你也是被葛长老打晕的吗?”
还好,廉杰和帅波飞就是按照正常发展来说的,那就可以按照之前自己设想的构造一个打晕自己的人。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府使带着孙子福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李信一眼,对着广锦说道,“小锦,这李信醒了,我应该可以审问了吧?”
广锦闻言有些不高兴,她喝道,“什么审问?阿信又不是犯人?再说,他刚刚苏醒,意识身体都没恢复,不适合询问。”
司徒府使是广锦的顶头上司,又是广阔名义上的徒弟,也拿出了态度,面色严肃道,“小锦,此事或许牵扯重大,你不要胡闹。”
广锦还想说什么,但被李信给拉住了,笑道,“阿锦,府使大人说得对,正事要紧。”
随后他看向了司徒府使,拱手道,“府使大人,小子我伤还没有痊愈,可以容我在床上回答问题?”
“李信,你小子还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还没等司徒府使发话,一旁的孙子福便冷嘲热讽起来,但这样抢话已经惹的司徒府使不悦,他侧脸呵斥道,“闭嘴,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李信也不避讳,嘲笑起来,“哈哈哈!孙子......福,你好像拍马蹄子上了。”
“行了!”
司徒府使抬手喝止,随即询问李信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道来。”
广锦也兴致勃勃的坐到了李信的旁边。于是,李信按照自己之前计划好的,跟司徒府使还有广锦说了一遍。最高明的谎言,就是九真一假。而李信更是直接做到了九点五真。前面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没有一丝添油加醋,包括廉杰和帅波飞被葛长老打晕。而他唯一改动了一点,就是与葛长老的敌对关系,相对缓解了一点。正当他无法抵抗,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女子,实力很强,速度很快他看不清,紧接着就晕了。只不过晕之前,好像听到这女子说什么王五之类的。李信讲完了他口中的故事,不需要所有人相信,但只要让人找不到证据就好。广锦听完之后,拍了拍李信,高兴道,“阿信,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还立了一功,这一次,击杀王五,你功不可没。”
李信也笑道,“哪有什么功劳,为镇恶司分忧,为百姓解决掉危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司徒府使听完之后,面无表情,他看着李信,身体冷淡道,“李信,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但葛长老失踪了,你知道吗?”
“什么?不会吧?葛长老不是脱凡境的高手吗?一击就让我没有还手之力了,难道那陌生女子更强?还好没有杀我。”
李信此时装成无比的惊讶,好似全然不知,震惊中又带着点窃喜,还有几丝劫后余生的感觉。什么是演技?这就是,李信此时都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那些流量面瘫小生的演技强一百倍。司徒府使也确实没从李信的情绪表情上,看出太多的问题。他说道,“国师院等会便有人来,李信,既然你没有问题,你就跟他们走一趟吧!”
李信面色一变,问道,“什么意思?府使大人,你是想将我交给国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