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玄灵见蔺辰溪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话题转到了烈焰军兵符身上。“你是说号令九百万烈焰军的兵符并不是你给王妃的这枚么,那么真正的烈焰军兵符现在在何处?”
蔺辰溪并没有立即回答晏玄灵,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真正兵符本王现在也不知在谁手上,当年本王的母妃还未来得及告知本王兵符的下落,就离开了人世。不过本王怀疑真正的兵符,应该和君家的大火有关。”
晏玄灵用折扇敲了敲桌面,随后走到窗台处,斜靠着墙根。“你是说背后的人,当年不单单为了得到君家的势力,以及得到君姑娘的人,甚至还为了得到那真正的烈焰军的兵符?”
晏玄灵此言正中蔺辰溪下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晏玄灵的说辞。“当年兵符应该在君家,而且君将军当年官拜丞相,朝堂那点事哪能逃过他的眼睛。可大火发生前,君丞相将兵符转移到了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昨夜在摄政王府看到幽落躺在蔺辰溪怀里的黑衣人正是暗幽阁阁主凌夜,而此刻他正在暗幽阁的议事堂喝闷酒。他一杯杯的烈酒往嘴里倒,像是喝水一样。可这辣喉的烈酒解不了他的愁。他实在无法接受幽落这么悠然自得地躺在蔺辰溪怀里,不论这是幽落为了靠近蔺辰溪的手段,还是别有目的,其实他更害怕幽落无法控制自己,爱上了蔺辰溪。就在凌夜不断想将自己灌醉的时候,无欢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来。她那一身浅绿色的纱裙,以及她那扎在头上绿色发带,显得整个人不仅清新,还分外妖娆。“阁主,你可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不知无欢能否为阁主分忧呢?”
无欢走到凌夜所在的桌前,拿了另一个酒杯,将酒倒满,拿起来欲和凌夜碰杯。凌夜也没有拒绝无欢的意思,和无欢碰杯之后,直接将杯中的酒全数倒进了嘴里。但也并未回答无欢的问题。见凌夜如此,其实不用凌夜回答,她也知道凌夜此刻为何如此伤神。每次凌夜喝闷酒,都是因为幽落。以往每次喝闷酒,都是因为幽落又到那个埋着衣冠冢的坟前喝酒。于是她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出言说道:“阁主,是不是幽落姐姐,又做了什么让阁主伤心的事情?”
凌夜斜睨了无欢一眼,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倒酒。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酒嗝。“你说那蔺辰溪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多久幽落就躺在了他怀里?”
无欢走上前用手绢擦了擦凌夜嘴角的酒渍,还顺带想揭开凌夜戴着的面具。没想到这一次,凌夜并没有阻止她。无欢心底暗暗高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张她朝思暮想的脸了。“阁主其实不必忧心,说不定幽落姐姐是在取得那个摄政王的信任,好拿到阁主想要的东西。”
凌夜重重地将酒壶砸到桌上,那眼神看得无欢都不由地一惊。“我要你用尽手段,阻止这一切发生,我得不到的人,那蔺辰溪也休想得到。我不想这一次,我还是输给了蔺辰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