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侠客。难道这里埋得都是蔺辰溪的人,她让忍不住又撅了几个坟,她发现撅了几个至少有三个是蔺辰溪的人,剩下的都是些贪官盗匪。这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付蔺辰溪的,心中还是对那件戏衣的衣冠冢心存疑虑。到底是什么人,她把他埋在最重要的位置,还日夜祭拜,而且她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那衣冠冢究竟是为谁而立。幽落将佩剑扎在地上,迅速把那些骸骨埋了回去,立刻赶回摄政王府。而幽落刚走,芦苇荡的情形就被人瞧了去,并迅速禀报给了凌夜。“阁主,我刚发现芦苇荡那片坟地被人撅了。”
暗卫像是漫不经心地跟凌夜提起。凌夜拿着手中的折扇敲打自己的掌心,眉头蹙在了一起。心想到底是谁能在暗幽阁的地界,还大张旗鼓地将坟给撅了。“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那暗卫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说道:“回阁主的话,属下不知。属下是路过的时候发现的,并未看见掘坟的人。”
凌夜的眼里透出了弑杀的幽光,打开折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看来已经有人将矛头对准了我这暗幽阁了。”
幽落回到摄政王府之后,并未发现蔺辰溪和晏玄灵的踪迹。她便直奔赋幽居,将那原先挂在赋幽居的女子戏衣装进了原先装着男子戏衣的锦盒里,然后迅速出了府。而蔺辰溪和晏玄灵一行人也来到了逍遥王府,而鄢陵元作为异姓王爷,当然是要行君臣之礼的,所以他早在门口迎候着。可让蔺辰溪没有想到他和晏玄灵前脚刚到,蔺寒殊后脚就到了。“臣弟见过皇兄,没想到皇兄也来参加鄢王叔的宴会。”
蔺辰溪给了蔺寒殊一个冷眼,并未理会他。而是看向鄢陵元,意味深长地问道:“不知逍遥王此次宴请本王过来,是所为何事?”
鄢陵元却淡淡地笑了,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是老臣太闲了,请两位殿下过来听听曲,看看戏。”
蔺辰溪也附和地笑出声,将折扇扔进了袖兜。“看来不愧是逍遥王爷,还有此等闲情雅致,真是难得。”
鄢陵元将蔺辰溪引进了府里的西院,戏台上的戏班子早已恭候多时,等蔺辰溪和蔺寒殊等人一入座,戏,台上的戏就开始演了起来。蔺辰溪很快发现戏台上演的正是他最喜欢的戏剧梁祝,但是鄢陵元却和蔺寒殊谈笑风生。眼下看见蔺辰溪面无表情,才猛然想起似的,连忙过来和蔺辰溪搭茬。“摄政王殿下,这出戏您还满意么?”
蔺辰溪瞟了鄢陵元一眼,极其敷衍地回了一句。“逍遥王爷有心了。”
见蔺辰溪兴致缺缺,鄢陵元连忙看向一旁的丫环吩咐道:“子悦人呢,快去看看。”
听到鄢子悦的名字,倒是一旁的蔺寒殊来了兴致,连忙坐到了鄢陵元旁边的椅子上。“对了,听闻子悦小姐能文能武,容貌倾城呀,今日不知能否见上一见?”
鄢陵元见蔺寒殊问起,刚想回答,可又看着蔺辰溪冷着一张脸,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小女蒲柳之姿,怕是入不得二殿下的眼。”
蔺寒殊却将目光移到了蔺辰溪身上,似笑非笑地说道:“逍遥王爷不必过谦,子悦小姐的才情,我是早有耳闻的,只是传闻子悦小姐钟意的可是我皇兄呀。”
“莫非逍遥王爷盛情邀请本王与本王的二弟过府,是要为子悦小姐择婿?”
蔺辰溪瞪了蔺寒殊一眼,甩了甩衣袖说道。见蔺辰溪如此态度,蔺寒殊的眼里露出一抹狡黠。鄢陵元看了看蔺寒殊和蔺辰溪的脸色,顿时心里有了底。但听闻蔺辰溪话里有话,便爽朗地笑了。“小女确实到了婚嫁之龄,可今日本王只是请两位殿下过府谈笑风生而已。”
“既然如此,将戏台上的曲目换成哭坟吧。”
蔺辰溪冷冷地说道。一听换成哭坟,鄢陵元脸色变了变,谁不知道梁祝哭坟,是一个生离一个死别,很明显这是拒绝了他的用意。而另一边鄢陵元派去的丫环早就来到了鄢子悦的闺房前,当即走了进去,朝着鄢子悦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小姐,王爷请小姐速到前厅去。”
鄢子悦看了看那个丫环一眼,浅浅地笑道:“你去跟爹说,我上个妆就去。”
那丫环刚走,清月就迅速地将门关上了。“小姐,你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王爷的意思好像是有意将小姐许配给两位殿下的其中一位。”
鄢子悦走到门前,看着远去的丫环,揪紧了手中的手绢,轻声回道:“我绝不会衬了我爹的意,而且我觉得我娘的死,打有可能出自我爹的手,而且他对我好像也只是把我当成利益的筹码。”
“小姐,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么?”
清月看着背对着她的鄢子悦说道。鄢子悦环着手回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清月。“清月,你从小就跟着我,今晚的事,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就将卖身契给你,你赶紧收拾包袱离开。”
清月走上前,拍了拍鄢子悦的手,眼里全是感激之意。“小姐,奴婢以及家人的命都是小姐救下的,无论如何,奴婢定当生死相随。”
鄢子悦抬步走进里间,低头苦笑了一声。“你不愿走,我不逼你,你莫要后悔就成,进来给我梳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