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是冤枉的,王爷,您要相信妾身。”
骆氏两行清泪落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凤燕冉心中生了些怜悯,轻叹一声,将她扶了起来。“父王,女儿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凤南芷并没有落下凤燕冉目光中的怜悯。“何事?”
凤南芷并没有直接回答凤燕冉,而是望向骆氏,“骆侧妃,可否解释一下,紫澜口中的黑衣男子是何人?”
凤南芷的话让凤燕冉脸色又是一变,原本心生怜悯,此时又疑惑地看着骆氏。骆氏被凤燕冉看得心慌,哭得更加厉害,“王爷,哪有什么黑衣人,妾身真的是有冤无处诉。”
骆氏哽咽了几下,又朝着凤南芷问,“郡主,妾身承认,妾身是任性了些。可是,妾身对郡主一向恭敬,郡主为何要这般冤枉妾身?还要辱妾身的名誉?”
骆氏讲得动情,演得极其真切。莫非有证有据,莫非她重活一世,清楚骆氏的为人,恐怕也要认为她是无辜的了。林蓉音自然也看得出凤燕冉对骆氏始终还有怜悯,她生怕凤燕冉再生怜悯,放过了骆氏,便幽幽地开口。“骆侧妃,王爷宠爱你,纵容你,本王妃也多番对你忍让,郡主更是与你并无多少交集。本王妃倒要问问你,为何你要害郡主性命?”
林蓉音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了这些话,病弱的身体,已经是半靠在阿诺的身上了。阿诺扶住林蓉音,也忍不住开口,“王爷,您要让王妃多忍让骆侧妃,王爷爱您敬您,自然不会让您为难。可私下里,王妃常常以泪洗面,王爷又可知?”
凤燕冉神色动容,却不知说什么好。“王爷。”
此时,吩咐完下人们收拾芷夕院的白管家见众人的气氛不太融洽,走到了凤燕冉的身前。“这芷夕院的火是灭了,也在收拾了,只是,怕是要重新修建了。郡主恐怕短时间内,是要换院子住了。”
凤燕冉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扶了扶额,“几处院子,你看着哪里喜欢,暂且先去住一段时日吧。”
“是。”
凤南芷应了一声,又道,“母妃近日来为女儿劳心,不如就女儿就先住在正院最近的蕉雨阁吧,也方便照顾母妃。”
“奴才明日便命人去打扫蕉雨阁,只是今日,恐怕要郡主暂且在别处对付一晚了。”
白管家笑道。“阿芷,不如今日暂且歇在母妃的院中吧。”
林蓉音缓缓道。凤南芷点点头,看了一眼骆氏,又看向凤燕冉,“父王,那骆侧妃……”“王爷,妾身是冤枉的,是王妃,是王妃记恨妾身得宠,联合郡主害妾身啊。”
骆氏拉着凤燕冉,期望着他对自己还有一丝宠爱和怜悯。凤燕冉甩了甩衣袖,远离了骆氏两步,背过身,不去看她,“骆氏有违德行,残害嫡女,就罚禁足祠堂思过吧,不许任何人探视。”
骆氏一瞬间失言,只觉得天崩地裂,瘫坐着。没有人为她求情,也没有人去同情她。“王爷,妾身嫁到王妃数年,即便没有功劳,也为您生育了一儿一女,难道王爷就当真这般绝情吗?”
骆氏半哑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着。“凤南芷是你的嫡女不错,难道,怀修和茵儿,就不是你的儿女吗?”
凤燕冉回头看了骆氏一脸,满脸泪痕,面目狰狞,哪里还是那个令人生怜的美貌女子?“本王累了,先回去了。王妃和阿芷,也早些歇着吧。”
……若栖院,一抹烛光幽幽闪着。凤南若坐在烛光下,目光懒懒地盯着手中的书,一面听着丫鬟禀报着芷夕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