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侧妃嘴角含笑,扬扬得意,“你我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恭喜你啊。”
凤南若坐到床榻边,“听说,郭侧妃和凤南菁去过她那里了,她们一走,她就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
“她本就是个体弱之人,吐吐血,也是常事。况且……”骆侧妃不经意地抬眸,“你不是正想看她吐血吗?”
此瞬间,骆侧妃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不过是吐血而已,她恨不得林蓉音能气死过去。“是啊,正如你我之意。”
凤南若看着她眼里的杀气,嘴角一扬,“接下来……”“接下来,该让我的修儿重回王府了。”
骆侧妃打断她的话,如今她又重获宠爱,对凤南若也并不是那么看重了。只不过,还是要利用一下罢了。凤南若倒也赞同地点点头,问道,“那侧妃有什么计策?”
“我有什么计策?呵呵。”
骆侧妃轻笑一声,转眸盯着凤南若,“二小姐,你别忘记了,让修儿回到王府,是你当初答应我的条件!”
凤南若与她对视着,也笑着,却并没有说话。“凤南若,你应该明白,你在王府里,不过是个依附品罢了。你不像我,有娘家撑腰。”
骆侧妃动了动身子,继续道,“我能让你回到王府,自然也能让你再重回那个地方。”
想到那个地方,凤南若的眸色冷了冷。“如今,我还是侧妃,还有着王爷的宠爱……”“既然如此,侧妃为何不直接让父王把凤怀修接回来呢?”
凤南若强压着内心的怒气,笑问。骆侧妃脸色顿冷,“怎么?你是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凤南若袖中的双拳紧紧握起,让她再回到那个地方?呵!原先不过是她再大意了,让凤南芷钻了空子,才让自己有那样的下场。现在,她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计算,别说眼前这个区区骆侧妃,就算是凤南芷,也休想再板倒她。“骆侧妃。”
瞬间,凤南若陪起了笑脸。“要凤怀修回到王府,也不是难事……”话罢,凤南若便凑到了骆侧妃的耳边细语了好一会儿。半晌之后,骆侧妃的嘴角洋溢起一抹笑意。……这几日来,凤燕冉出府得越加勤快,而夜里回到府中后,也几乎天天都往西院跑一趟。骆侧妃的身子已然康复,容光焕发的她,媚态更盛往日。凤燕冉虽夜夜留宿于西院,可骆侧妃却能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已不像从前那般了。骆侧妃也足足忍了几日,终于开口,直言自己思念亲儿,想让凤燕冉将凤怀修接回府来。她照着凤南若教自己的那样,本就想一点点来,先让凤燕冉对自己再生几分怜惜。可让她意外的是,凤燕冉竟一口答应。而这夜,凤燕冉也没有再留宿西院,而是直接去了正院。骆侧妃眼见他离开,心中有些不甘,可想到儿子就能回到王府,也觉得是值了。次日。骆侧妃满心欢喜地安排人去接凤怀修,不想,凤南芷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待她到前院时,凤南芷的手中拿着圣旨,正与凤燕冉说着什么。“骆侧妃这是要去哪里?”
凤南芷瞧见骆侧妃身后跟着一些小厮婆子,眉头略略皱了一下,目光紧盯着骆侧妃。骆侧妃被她盯得心头一颤,怔了一下后,才朝着他们走去。“王爷,郡主。”
骆侧妃巧笑着,如同曾经一样,行了一礼罢,抬头望向凤燕冉,“王爷,妾身正想去接修儿回府。”
凤南芷听闻这话,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在宫里之时,她就已经知晓府里发生的一切。她不得不感叹凤南若的手段,不过短短几日,便让骆侧妃复了宠,还让父王同意将凤怀修接回来。凤南芷唇边绽开一笑,转头对凤燕冉道,“父王,眼下国事为重,接二弟弟回府之事,不如等父王得胜归来吧。”
凤南芷的话让骆侧妃心头一震,忙道,“王爷,您昨日分明答应了妾身的……”“父王,二弟弟犯的毕竟不是小错,理当再受些苦楚,方才能知教训。”
不等骆侧妃把话说完,凤南芷便打断了她。凤燕冉点点头,似是赞同凤南芷的话。骆侧妃慌张起来,“王爷,修儿想是已经知道错了,庄子里的日子,毕竟不是他能受得了的啊。”
“骆侧妃,二弟弟便是被你给宠坏了,才会闯此大祸。”
凤南芷转头对骆侧妃道,“况且,不过是等父王归来而已,又不是让二弟弟一辈子在庄子里。骆侧妃,何必如此着急呢?”
“那王爷是要去哪?何时归来?”
骆侧妃没有多想,直接问道。凤燕冉闻言,顿时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快了。眼前这个女人,心里只关心着自己和她的亲生儿子,言语之中,哪里有一句是有关他的?“本王奉了皇命,即刻出征边疆抗敌。”
凤燕冉言语之中都已经透出不悦了。边疆抗敌?那是不知归期的啊!“王爷,修儿怕是等不到那时候啊……”骆侧妃忙道。恰时,林蓉音正巧过来,听到了“出征边疆抗敌”之言,忙道,“王爷,要去边疆?”
凤燕冉看到一脸病容的林蓉音,边上前去扶住她,边道,“是,等怀信回来,本王便会带他一同出发。”
“王爷此去,可要多保重啊。”
林蓉音眼里有些哀伤和不舍,“怀信也要去吗?也好,孩子大了,也该护着些王爷了。”
骆侧妃眼见自己的话又被打断,心急如焚,正想要再上前去求情,可凤燕冉的目光朝她一瞥,她便有些被吓住了。有林蓉音作对比,凤燕冉越加觉得,骆侧妃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也不多说什么,只搀扶着林蓉音坐下后,说了一句,“怀修回府之事,容后再议。”
凤燕冉这一句,彻底灭了骆侧妃的希望。她咬牙切齿地看了凤南芷一眼。若非这个小贱人,她今天便能顺利地将她的修儿接回府中。可恶!她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和口舌,演了一场苦肉计,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