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神医,我下的毒,他自然不在话下的。”
骆侧妃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他的意思,那个小贱人的师父,轻而易举就能解了毒!他不是说,他下的毒,天下无人能解的吗?“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下的毒神医能解?”
骆侧妃气不打一处来,凤南芷一向命大得很,总是能死里逃生,她只怕,这一次,也会如此,“我只要凤南芷死,你却还不立刻杀了她!”
“怕什么?”
白先生不以为然,“你既这么恨她,我让她多受些罪,也是为你出气。不过三日光景,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救得了她。”
“三日光景,可是能发生很多事的。”
骆侧妃见她不以为然,更加气愤,“就算凤南芷的那个神医师父没能来救她,若是查到我这西院呢?”
凤南芷手下的那几个人都是得力的,尤其是那个叫夕颜的,恐怕用不了三日,就能查到她的头上来。“这个你更放心吧,她们会看到西禾的尸体。”
白先生扬唇一笑,“就算是查到你的头上来,你把西禾推出去便是了。”
骆侧妃一愣,这个白先生竟然把后路都替她想好了。“你杀了西禾?”
骆侧妃猛然一问。“呵呵。”
白先生轻轻一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贱婢罢了,能为你死了,也是她的荣幸。”
“西禾,可是我母亲的身边人。”
骆侧妃有些惊讶,他就这样杀了西禾!“那也不过是一个贱婢罢了。”
白先生将声音提了提,直勾勾看着骆侧妃。骆侧妃顿时无言,不知如何以对。可白先生的话,也让她心底的那点私心到了极致。是啊,不管怎么样,都只是一个小小的贱婢罢了,一个贱婢的牺牲,于她来说,不过是杀死一条狗罢了。纵然她再喜欢这条狗,也敌不过让自己安然无恙,让凤南芷死。“就算如此,在他们看来,西禾到底是我从娘家带回来的亲信,我若想脱去干系,也很难。”
骆侧妃阴沉着脸,她感觉这个白先生是在给她找麻烦。可眼下,她也没有其他的人可以信任了。“你只要一口咬定是西禾自己想要报凤南芷杖责之仇,其他人,又能拿你如何呢?”
白先生伸手挑了挑骆侧妃的下巴,一脸暧昧,“就算他们要责罚你,你搬出那个安南王来,他们要罚你,也只能等到他回来再说。到时候……”白先生又挑了挑眉,满含笑意地瞧着骆侧妃。骆侧妃心中一阵恶心,可还是勉强笑了笑。“也是,你这个假西禾本就被罚了,西禾就算是报复,也是理所当然。”
骆侧妃附和着白先生的话。“明日,他们就会发现西禾的尸体,你只要一听说,就立即去找那个王妃算账,先下手为强。”
白先生说着,悄悄拉上骆侧妃的手,顺势一拉,骆侧妃脚下不稳,只听“啊”地一声,便倒入了他的怀中。这女人身上的香味,真的是沁人心脾啊。白先生贪婪地吸吮着骆侧妃身上的香气,满足地又笑了起来。“你好歹也是个后宅之人,怎么?这些惯用的小手段,竟不如我了?”
他半垂着眼,抚了抚骆侧妃的脸,看着她面露潮红,只觉得有趣。骆侧妃憋红了脸,虽觉得屈辱,可也还要依靠他。这个可恨的人,等凤南芷死了,她定要找人杀了他,以报这几日之辱。白先生哪会知晓她的这番心思,抱着她享受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了。次日。才用过早膳,骆侧妃便听到有人在湖里发现西禾尸体的消息。林蓉音一听说,心下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立即去查看了。骆侧妃倒是慢悠悠地吃完了早膳,才起身往正院去。林蓉音命白管家将尸体处理了,便也回了正院。然而,才坐下,便有丫鬟来报,说是骆侧妃了。林蓉音扶了扶额,只觉着头疼,“这骆侧妃来得倒不算早,可去过那个湖边了?”
“听说,骆侧妃是直奔咱们院来的,那个湖边,压根看都没去看一眼。”
阿诺在一旁回道。林蓉音闻言,抬起头来,轻哼了一声,“哼,她倒是聪明,看来,是直奔这里来寻事的了。”
“王妃,现在郡主也昏迷着,骆侧妃又是个狡诈的,我们该怎么办?”
林蓉音闭了闭眼,道,“阿芷现在昏迷不醒,夕颜也不知道何时能把胥先生带过来。如今,我也不该总是缩着了。毕竟,我是阿芷的母妃,也是安南王府的王妃,也该独当一面了。”
说着,林蓉音起了身,朝着主位走去,“你去把骆侧妃叫进来吧。”
“不劳王妃身边的阿诺姑娘了,妾身自己就进来了。”
阿诺才动了一步,便听见骆侧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骆侧妃瞧着一脸伤感的样子,看到林蓉音,先是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再是故意用帕子抹了抹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道,“王妃,妾身听闻,西禾她……她死了……”林蓉音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坐在主位上,瞧着她。隔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是啊,今天早晨,有人在湖里你发现的。妹妹,她毕竟是你的人……”“王妃,西禾怎么说也是妾身从娘家带回来的,她虽做过些错事,惹怒过王妃和郡主,可也罪不至死。况且,王妃和郡主都已经责罚过她了,现在,她已身死,不如让妾身将尸身带走,命人好生下葬吧。”
不等林蓉音说完,骆侧妃便开口说了一大堆。林蓉音微怔了一下,骆侧妃何时是这么体恤下人的人了?“难得骆侧妃如此体恤下人,本王妃怎有不允之理。”
“多谢王妃。”
骆侧妃微低下头来,“西禾毕竟也只是个奴婢,命也贱,如今,她也死了,还望王妃不要再记她的仇了。她的死,也是她咎由自取,惹了不该惹的人。”
林蓉音一听骆侧妃这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骆侧妃这意思,是王妃害死了西禾?”
阿诺自然也听出来了,顿时不高兴地回了一句。“阿诺姑娘别这么急啊。”
骆侧妃瞥了一眼阿诺,“只是,西禾还受着伤,死得实在蹊跷。而且,她的性子,也像是个会去跳湖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