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瓶瓶姐也许出于避嫌心理,总是躲着王祉博的眼神,也尽量不和他说话,两个人似乎又一次疏远起来,不过王祉博觉得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瓶瓶姐更多的应该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昨天晚上的事,而非气愤和厌弃。王祉博发现从出事以来他和瓶瓶姐的关系总是刚稍微亲近一点就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再次变得疏远,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么诅咒,不过好在这次疏远是假的,想想昨夜怀中的柔软,心中满是甜蜜。时间在王祉博不知该如何行动的肖想中流逝,王祉博试着用手边能找到的食材做点美食出来,经过几次试验之后还算小有成就,试过去山里采回各色野花装饰屋子,也试过讲笑话逗两个女人笑,可对于王祉博笨拙的示好瓶瓶姐总是不假辞色。自暴自弃的三个人尴尬的在这个西南的小村子里呆了几天,西南天气潮湿,被、褥,甚至穿在身上的衣物,好像所有的人造织物全都潮糊糊的,三个人觉得再呆下去自己也要开始发霉了,三天之后瓶瓶姐第一个呆不住了,提议道:“要不咱们走吧?就算死我也不想死在这个地方!”
经过三天的恢复,三个人的情绪多少缓解过来一些,瓶瓶姐这时候的提议正中二人下怀,其实三个人已经离边境很近了,再次上路没走出多远就来到了口岸附近,毕竟要进入另一个国家,三人还是谨慎的减了车速,小心翼翼的张望了一下,国门无人值守,对面也和这边一样,地上散落着衣服和各种生活用品,各种车辆被乱糟糟的弃置在路中间,一片萧条破败,看起来三个人判断的没错,果然神秘消失的事件并不是针对单独的哪一个国家,对面这个与他们相邻的热带国家里的人也一样留下衣服消失不见了,却不想这居然是个误会,三人驾车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发现刚才通过的是本国口岸,邻国的口岸建有另一个大门,不过门对面的情况也没什么变化,一样的空无一人,出了口岸没多远一辆货车翻倒在路边,车厢里的香蕉散落一地,一股发酵了的酸臭扑鼻,让他们对这个国家有了个不好的第一印象,而这种烂香蕉他们之后的路上又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进入到邻国他们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路不好走,这里雾瘴、上坡、下坡、盘山路、急弯之陡峭比之国内毫不逊色,路更是修得又窄又破,与国内的村村通不相上下,兼之年久失修,路面上的坑洼首尾相连,前后呼应,有些地方更是连路面都没铺,根本就是压实了的红土路,路上乱糟糟弃置的自行车、三轮车、手推车,家用车、小型汽车、客车、货车等等各种不分车型的都挤在一条道上,路边各种民宅,有些人家的房子甚至是用竹子搭建的,仿佛瞬间穿越进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影视作品里,或者更应该说是进入到了那类影视作品的布景里,因为这里只有物没有人。有些路直通进大山深处,山里林深树密,若不是能确定这世界上的动物都消失了,不会从林子里冲出什么奇怪的动物袭击他们,三个人还真没胆子把车开进这样幽深的林子里。这一路走的又颠又绕,瓶瓶姐晕车晕的更加严重了,连阿蕾也开始不舒服起来,一路上异国的热带风光三人根本无心欣赏。万幸三人起得早,虽然道路不熟,一路上比照着之前找来的地图小心翼翼的前行,也终于在当天驶出了高原地区,不用再受盘山路的折磨了。之后的路途一马平川,三个人虽然没去什么景点,但异国人文景物迥异,那些在家乡卖高价的水果在这边有时候居然被作为绿化植物,就挂在路边任人采摘,着实让三人大跌眼镜。不过随着一路向南潮气却是越来越重,似乎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湿漉漉的随时随地都能淌出水来,三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被潮热折磨的不行,阿蕾一边嚷着要是没有王祉博就果奔了,一边把能脱的都脱了,真空套上一件薄体恤,凸起上两个小尖分外明显,看得王祉博心潮澎湃。他倒是不敢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胸看,只能趁开车的时候从后视镜往后偷瞄坐在后座的两个女生,瓶瓶姐倒没有阿蕾这般百无禁忌,她虽然也换了轻薄的夏装却是穿戴整齐,没有丝毫破绽。王祉博的目光基本都落在阿蕾那轮廓尽显的薄衫上,结果没看几次他这猥琐的动作就被发现了,阿蕾双臂怀抱挡在胸前,质问王祉博道:“小王哥哥!你干什么哪?你咋这么色呀?”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承认,王祉博想要分辩,因为正开着车不能回头,只能还是从倒镜往后去看两个女生的表情,结果这一看又一次不自觉的把眼神落在阿蕾胸前。这一下阿蕾忍不了了,从后座站起来,探身到车前边,一把抓起倒镜就要扭下来,她却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动作正把一团软肉搭在了王祉博的肩膀上。王祉博如遭电击,仅隔着两层几乎无法隔绝触感的轻薄夏装被这肩膀上突如其来的柔软挤蹭的心潮澎湃,血压飙升,他还是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团软软的东西是这般触感,只盼着阿蕾能保持这个姿势一直不动才好,心里却又害怕被发现了就更加解释不清了,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直到瓶瓶姐发现不对劲才把阿蕾拉回后座,那柔软才终于离开了王祉博依依不舍的肩膀。没能掰下倒镜的阿蕾不依不饶,质问瓶瓶姐要干什么,瓶瓶姐趴在阿蕾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阿蕾才恍然惊觉,双手抱胸恨恨的看着王祉博的后脑勺说:“变态!不许再看了!”
其实倒镜已经被阿蕾扭得朝天了,王祉博这会儿想看也没得看了,如此下作的行为被人抓了现形,王祉博尴尬欲死,没有借口也无从解释,他只能一言不发闷闷的开车。阿蕾见这犯了错的家伙又臭又硬,不道歉也毫无悔改的意思,又气又无可奈何,运了半天气才小声嘀咕了一句:“死变态!哼!光腚不流氓!谁看谁流氓!”
瓶瓶姐被她这一句逗得憋不住笑,小声的劝慰她,两个女生一路上咬着耳朵,王祉博听不见她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大概在说自己的坏话。那之后阿蕾一路上依然我行我素的真空薄衫,顶着两个尖在王祉博眼前晃来晃去,瓶瓶姐劝也劝不住。三个人每天都呆在一起,王祉博想回避都回避不了,每天被阿蕾晃的鼓胀得直不起腰,却又总忍不住去看,心潮澎湃之下梦里马都不知多跑了多少回,三个人同处一室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两个女生,每次被阿蕾发现免不了揶揄一翻:“呀!小王哥哥!又尿床了?怎么这么大火呀?你一天天的心里都想的什么坏主意呀?”
王祉博觉得她在报复自己的偷窥,可这种事也没法言说,只能默默忍受,一开始还被她说的无地自容,后来被说的多了,脸皮也厚了,任她随意说什么,该洗澡洗澡,该换裤子换裤子,只当没听见。三人就这么一路开车来到大陆几乎最南端,再往南走便是散在海上断断续续的岛了,到了这里陆路便再也走不通了,万幸三人在事先计划下海的码头上找到了挂着自己国家国旗的船,船上各种标识多用母语,卫星导航也是国语界面,凭着阿蕾的经验和几个人带来的工具书,没费多大事船就开起来了。王祉博和阿蕾还是第一次坐海船,热带的海和天都更蓝更清透,让人联想到开怀大笑的少女,即使几个人心里压着事,看着眼前的海也不由得心中轻快舒爽,不过当船行至茫茫大海,初见大海的兴致便被海风吹散了,那些在地图上看起来小小的一点蓝色真在海上行驶起来往往需要好几个小时,没有遮挡的海面上行驶,船舱里被热带的太阳晒的闷热如笼屉,瓶瓶姐被海浪颠簸的晕起船来,吐得翻江倒海,船上的导航也并不精准,行船到了岸边却不见码头,只能停在一处看起来礁石少的岸边蹚水上岸,心中迷茫不知道迷失到了哪里,摸索着走路进城才又找回方向继续前行。之后在一串赤道上的大小不一的岛上三人就如是一样的陆船切换,直到到达东边一个以盛产檀香闻名的小岛上,这里已经是去往澳洲大陆前最后的一站了,与之前在岛和岛之间短程航行不同,离开这个岛之后他们三个最少要在海上驾船行驶五百多海里才能到达澳洲,海上受海浪影响船未必能走出一条直线,也许实际行程还要更远。这个距离比较尴尬,小船续航里程极限基本上就是这么远,大船他们三个又开不走,只能开一艘船再拖一艘船才能保证有足够的动力让三个人能万无一失到达澳洲,几天以来因为路况不明,在几个大、小岛屿上开车的主力都是王祉博,这一到了海上,疲惫以极的王祉博被海浪摇晃着没多一会就睡着了。正睡的迷迷糊糊间王祉博忽然一阵心悸,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睡眼朦胧间打量了一下身周环境,自己还是躺在那个破旧的渔船船舱里,阿蕾不在船舱,不知跑到哪去了,已经逐渐习惯了海浪,不再晕船晕到不能自理的瓶瓶姐正在驾船,几天以来王祉博和瓶瓶姐根着阿蕾一起研究怎么把能找到的船开走,已经对驾驶各种海船小有心得,大部分船都能上手了。却见瓶瓶姐一手扶着船舵,一手探进怀里不知在摆弄什么,看那姿势似乎是内衣有些不适正在调整。王祉博刚一睁眼就看见这样一幕,大觉尴尬,出声也不好,不出声也不好,正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只见瓶瓶姐微一用力竟从领口处拽出一件纤尘不染的纯白内衣来,原来是因为船舱里闷热难耐,瓶瓶姐羡慕阿蕾真空的舒爽,以为王祉博睡得不醒人事,就想要偷偷放松一下,却没想到正被刚巧醒过来的王祉博看了个满眼。王祉博暗叫不好,还没等他再次躺下装睡,瓶瓶姐已经从船舱风挡的反光里发现了王祉博的举动,她吓得发出:“啊!”
的一声惊叫,赶紧把刚刚掏出来正迎风招展的内衣卷了卷攥在手里,下意识的双臂怀抱挡在胸前尴尬的闭紧眼睛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王祉博也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钻出船舱跑上甲板。甲板上阿蕾正在船的最高处手拿望远镜四处瞭望,见王祉博上来朝他笑着打招呼:“醒了!小王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王祉博觉得她笑的促狭,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赶紧没话找话,问她道:“你看什么那?”
阿蕾说:“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感觉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却又说不出来倒底怎么个不对劲,就出来看看,地图上不是标了这片海上有不少特别小的岛吗!我看着点,省着再触礁了!”
被她这么一说王祉博才发现即使上了甲板,刚刚惊醒自己的那股不对劲的感觉仍在,而且有这种感觉的还不只他一人,看来自己突然醒过来并不是因为睡梦中感受到了瓶瓶姐的私密举动,说不定真有未知的危险在向他们靠近,可看看四周晴空万里,天青海碧,哪有一点要出事的样子?王祉博趴在船舷上下意识的往水中看了一眼,这一看却是吃惊不小,海水里一个巨大的阴影潜在水中,在他们下方正随船游曳,王祉博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定睛仔细再看,果然是一个巨大的阴影,比他们这两个船加起来还要大上许多,便是再多几艘船也能被这巨大的阴影轻松装下,就像一个巨大的海中怪兽,潜在水中不怀好意的暗中跟着他们。看得久了王祉博似乎被那若隐若现的巨大暗影摄了魂魄,竟然看得呆住了,一动也动不了,直到阿蕾过来推了他一把问道:“小王哥哥你怎么了?”
他才如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一屁股坐倒在甲板上,口中惊呼了一句:“海!海怪!”
阿蕾被他惊的四处张望:“哪那?哪那?什么海怪?”
瓶瓶姐也闻声赶到甲板上来与阿蕾一同询问王祉博倒底出了什么事。王祉博把自己所见与两个女生说了,两个女生扒着船舷探头去看,又双双惊叫一声缩回头来,与王祉博一起脸色苍白的坐在甲板上。“这是什么东西呀?”
“潜艇?”
“鲸鱼?”
若是潜艇还好,潜艇若想动手在深海就能轻松把他们拿下,能浮到这个深度暴露自己就说明没有恶意,若是鲸鱼,等它浮出水面换气的时候自己这艘单薄的小船岂不是要被顶翻了?而以三个人这一路上状况不断的运气来看,这水下更大概率倒有可能是什么未知的东西。怎么办?缩在船上无异于等死,王祉博鼓了鼓劲,站起来说道:“我去另一艘船上,等我驾着那艘船走远了,你们就把这艘船熄火,看能不能把下边这个东西引过去,那艘船是游艇,灵活性比这艘渔船好一点,说不定能和下边这个东西周旋一下。”
阿蕾闻言一下扑过来抱住王祉博的胳膊,嘴里说着:“小王哥哥,你别去!”
却不想急切间抱得太紧把一团软肉挤在王祉博胳膊上,王祉博上身仅穿着坎袖小衫,整条胳膊都露在外边,这一下几乎是零距离触碰,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差点喷出鼻血来。瓶瓶姐也站起来抓住王祉博的一只手说:“先别急!”
一直低头含胸的瓶瓶姐这一站直,王祉博才发现原来她贪凉脱掉的内衣并未穿回去,这一着急站直了身子,海风吹得薄衫贴在身上,身形立显。王祉博不敢多看,急忙移开目光,心里却升起一股柔软,有这样两个女人如此待自己,有了这样的经历体验,便是立即死了也值。瓶瓶姐问王祉博:“如果游艇引不走下面这个东西怎么办?如果下面这个东西真被游艇引走了,游艇上的人要怎么保证安全?”
王祉博说:“无论下面这个东西跟着哪艘船走,或是对两艘船中哪艘船造成了威胁,另一艘船也能做个接应,至于真被攻击了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实在不行就拼命吧!总比被团灭了强。”
瓶瓶姐想了想说:“真要是遇到了危险,我能潜到五米深,在水下呆一分半,你俩哪?水性怎么样?”游泳健身是瓶瓶姐之前的生活重心,王祉博这种天热的时候才偶尔戏水的人是比不了的,阿蕾从小在湖边长大也许是三个人中水性最好的,可她这会已经被吓的脚软了,真有事根本指望不上。也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王祉博和瓶瓶姐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已被激起悍勇的戾气,已经明白了真到了生死关头想活命就得豁出去玩命,阿蕾却是没什么变化,反倒有胆子越来越小的趋势。王祉博听瓶瓶姐话里的意思这是要代替自己去游艇上冒险,这种事怎么能让这么纤弱的一个女生去承担,立即反驳:”这种拼命的事还是我去吧!“说着从船上抄起一把鱼叉挥了挥,瓶瓶姐纤细的手臂比那叉杆粗不了多少,看着怎么也不像有能挥动这类东西力气。瓶瓶姐摇了摇头:“先别急着争这些,先把船靠过来再说。”
三人按之前的计划把渔船熄火停船以减少两船间的拉力,用渔船上的绞盘绞动连接两艘船的缆绳,这一操作起来他们才发现失算,出海之前他们在码头附近试过,渔船上绞盘的动力足够把后边的游艇拽过来,可这时候船行在大洋之上,风高浪急,渔船上的绞盘憋的”咔!咔!直响,后边的游艇却丝毫不见接近。怎么办?王祉博有心从缆绳上爬过去,可看了看随海浪大幅摆动的缆绳,以及下边海水里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巨大阴影,心里还真是发怵,可海水里那个未知的庞然大物一路跟着他们,随时有可能发难,没有多少时间能留给他们犹豫,王祉博正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却听身边的瓶瓶姐说:“还是我去吧!把你的上衣给我!”
“啊?”
王祉博被瓶瓶姐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弄的一愣,这怎么还让人脱起衣服来了,难道瓶瓶姐终于绝望了?要在临死之前和自己体验一下男欢女爱吗?这还当着阿蕾那,这样不好吧!王祉博春心萌动的时候,瓶瓶姐已经在渔船上找了件脏兮兮的工作服套在了身上,但船上没有裤子,她不知在那找了块破布用绳子捆在了仅穿着短裤裸露着的一条腿上,如此就只剩一条腿还有裸露的皮肤,瓶瓶姐又对王祉博说了一次:“把你上衣给我!快点!”
王祉博这才明白自己误会的多离谱,却还是有点发蒙,问瓶瓶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瓶瓶姐说:“从缆绳爬过去,我攀岩的时候练过!快脱!别墨迹!”
王祉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生催着脱衣服,他也知道自己爬缆绳去游艇够呛,可真让瓶瓶姐这么个纤细的女生到疯狂摇晃的缆绳上去冒险则更不放心,在他犹豫的时候瓶瓶姐已经把在渔船上找到的绳子和安全扣左三道右三道用相当专业的手法捆在自己身上。到了这个时候王祉博知道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脱下自己的小衫递给瓶瓶姐,瓶瓶姐也不再废话,在腿上卷好衣服,直奔连接两艘船的缆绳,她这几年攀岩不是白玩的,只见她抓住缆绳轻松一个翻身就整个人挂在了缆绳上,肘窝和膝窝受力居然真在上下晃动的缆绳上一点点向着游艇攀爬靠近过去,卷在腿上的小衫和破布毕竟不如裤子严密,总有一些地方裸露出来,白皙的皮肤被粗粝的缆绳磨出一道道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到了这个时候王祉博和阿蕾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两个人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缆绳上的瓶瓶姐,紧攥着拉在一起的手上全是冷汗,大气都不敢喘,只盼着瓶瓶姐不要手滑出什么意外,盼着下边这个巨大的阴影不要这个时候突然对他们发起攻击。王祉博心中暗自咬牙,若是这个时候下边这个东西真有什么异动,就只能下水跟它拼命了,无论如何也得保瓶瓶姐周全。瓶瓶姐的手终于抓到游艇船舷时,留在渔船上的两个人才长长出了一口气。翻上游艇的瓶瓶姐对着渔船上的两个人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一切正常,几刀割断了缆绳,就反身钻进游艇驾驶仓不见了身影,不多一会游艇动了起来,在海面上斜着驶了出去,离开了水下阴影所笼罩的区域,比较幸运的是整个过程中水下那个巨大的阴影一直在渔船下方默默跟着,并未发难。把缆绳拉上渔船之后王祉博和阿蕾也发动了渔船和瓶瓶姐驾驶的游艇一起动了起来,不过无论渔船加速、减速,改变方向,水下的东西都一直跟着他们一起运动,即使渔船能偶尔脱离阴影区域也会被很快追上,根本摆脱不掉,似乎是吃定了他们,却不知为什么对不远处的游艇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其实若真是身处乌云密布或是迷雾笼罩等等灵异事件发生的常规环境,几个人反倒心里踏实点,他们已经能豁出去拼命了,真有什么危险大不了不管是死是活全力杀出一条路来,可四周蓝天白云、水碧浪青的,这最怡人的平常环境无论如何走,境地都不可能变得更好,而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下边这个东西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他们更加压抑的让人抓狂。而下边这个巨大的家伙显然耐性相当好,无论船上几个人如何焦急,它却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下边,决不轻易出手。看着导航上越来越近的澳洲大陆几个人即在心里隐隐觉得摆脱这个海中巨怪的希望越来越大,又担心这巨怪定然会在以它这个体量无法到达的浅海之前有所行动,更担心以几天的经验来看船上的导航一般都做不到特别精准,几艘船即使能驶到澳洲也未必能找到码头,真到了那个时候几个人又哪敢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威慑下,下水游泳到岸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