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这个国度的医师,现在过来见我。】 【替我维系一位身受邪神教诅咒的女子性命,雇佣金:一百万。】 荒无视了身前小丫头那迫切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而是在心中默念道。 当然,这并非是什么简简单单的自语。 而是忍法·【空蝉之术!】 一瞬间,少年那冰冷的声音就如同过耳的风一般朝着四野奔赴,东区、北区、南区,再到相隔最遥远的西区,每一个人的耳畔都响彻着这样的话语。 与此同时,围拢于四周的人群也都在此间鸦雀。 除却是被这诡异的‘神通’所威慑之外,更加直接的原因还是对方脱口的言论。 要知道,对方可是来自宇智波。 按照坊间流传的一些流言蜚语,以及他们所看见的强硬手段,没有直接用死亡的威胁来要求旁人替自己做事就已经算是好的了,竟然还当众许下如此高昂的报酬! 一百万! 这是足够普通家庭美满生活两世的巨款!! 且这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口嗨,因为那垒在少年身后的金银钱财就像是一座人造的小山! 非议销声匿迹, 躲在人群中的有心人数次张了张嘴巴,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能够吐露。 【拿着本就属于我们的钱财装好人?】 【有本事用自己的钱财去支付医师酬劳!】 若放置在事出之前,这些言论自然能够站得住脚,也能够调动起一些愤慨之情。 可现在,是他们先说不要这些赃款,是他们先要驱离眼前的少年,是他们无能为力去挽救小玲母亲的性命。 场面瞬间因为这冷漠少年的千金一掷变得僵硬了起来。 期间,小玲心怀忐忑与不安地说了些什么,不过荒却是轻摇了摇手中钱币,示意已经收下了报酬不用担忧其他。 “空蝉之术?”
“呵,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还真是好用。”
隐没于人群中的纲手姬小声嘟囔着,眼中跳跃着丝丝感兴趣的微茫。 而于之身侧的静音,在意点却是另一个方面。 【诅咒?】 【邪神教?】 在进入汤之国的国境线后,她们确实是有在一些位处偏僻的小村庄中听过这个教团的名字,甚至还有身披诡异斗篷的传教士想要拉自己和纲手大人入教。 当然不依不饶的纠缠赢得的最终结果,自然是被自家大人一拳揍飞。 只是不曾想到那些穿着奇装异服、体内没有丝毫查克拉波动的普通人,竟然还懂得诅咒一途的秘术,那好像是传说中巫女一道掌控着的秘法,拥有着诡异而难以祛除的强大效能。 而且,即便那人要求只是维系被诅咒侵蚀的性命,可别说是普通医师了,哪怕是技艺精湛的医疗忍者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能够将不知跟脚的诅咒力量圈禁。 除非,操刀者是......... 静音眼角的余芒不由微瞄过立于身侧的金发小女孩。 但对方的脸颊上依旧安宁,丝毫没有因为那巨额雇佣金而动容,当然也没有继续提离开这件事情,仅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与此同时,西区大名府内。 整个主殿因为那突兀临耳响起的冰冷字句,而争吵不止。 至于争吵的内容自然就是,是否派遣大名御用的医师前去帮忙。 毕竟,纵使大名的势力在汤隐村避世后无形间被削弱到了极致,但是这里仍旧拥有着王国里最优秀的一批的存在。 医师,自然也不例外。 “你们难道就不明白,那位宇智波一族的少年通过此秘术谋求医师,就是为了让我们,让王上听见吗?”
“如果我们在此期间一点动作都没有,事后那位若是不满,若是掀起怒火,这样的后果你们能够担负得起?”
有年过半百的老臣慷慨激昂地怒斥着。 “更何况,对方并非是平白索要医师,需要救治的也是我们汤之国的子民!”
他又恨铁不成钢的补充了一句。 其是主张让王国内最好的医师前去帮忙的。 闻言,与之针锋相对的那一群臣子陡然脸色一变,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令人后怕的可怖讯息。 一夜之间清扫掉整个汤之国的地下势力,这样的手笔,这样的魄力,都无不令普通人胆寒心颤。 但是这样的畏惧也仅是在那些反对者的脸上停滞了一瞬的时间,旋即就被暗咬牙口的冷意所取缔。 “山田前辈,我看你是已经年迈,脑子也开始不太灵光了吧?”
“宇智波一族的那位,横扫了招惹他的地下势力,这一点谁也不能说道些什么。”
“但是,他敢对整个汤之国,对大名府下手吗?”
说到这里,这身披华贵权贵服装的年轻男子,声音又高亢了一分。 这一点大抵是不敢的, 哪怕是持有支持意见的那位老臣亦是在心底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见状, 见整个大殿陷入短暂的沉寂,他再度脱口: “说到底,那家伙不过只是一名忍者,只是一个供由我们驱使的工具、是一条给骨头就摇尾巴的狗!!”
“你们见过有狗咬主人的吗?”
“他若真敢如此,木叶又会不闻不问吗?”
这一言,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放下了心来。 是了,忍者终究是与那些地痞流氓、那些乌合之众有着明显的区别,前者可是为了钱就能够替他们做任何事情的工具! 更何况,就算那宇智波一族的少年再强,比之木叶又能够如何? 反对者很满意地看着现场在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尤其是那些与之持有反对意见的大臣,而后又继续向下说道: “但是,邪神教不同。”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阴沉,变得颤抖。 “四年前,汤隐村的灾变,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
“那帮恐怖的家伙攻陷的可是一个忍村,货真价实的忍村,而不是什么所谓的地痞流氓!”
“那才是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
“宇智波的愤怒?”
“呵,差点被叛徒覆灭干净的宇智波能比吗?”
说到最后,其整个脸庞都因为恐惧而变得扭曲,根根青筋更是在脑门上映现。 “你说呢?”
“山田前辈!”
男子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重新落在了那位老臣的面颊上。 那汹涌的瞳芒更似想要将之吞没干净。 “到底是得罪一条还有着上峰的恶犬,还是冒着整个国度都被献祭,都被屠戮的风险去得罪那个邪恶的教团?”
“你倒是说话啊,山田前辈!!”
他咄咄逼人, 没有给与之意见相左的那位老臣半点退路。 “不,不要小看了宇智波。”
“那是从战国时代一直延续至今的强大家族!”
面对这样的争锋相对,山本净思绷着面颊回应道。 其宁愿去维护一个在忍界之上延续百年、传承百年的世家,也不愿意去给那个邪恶的教团说话。 况且,若不是后者,整个汤之国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番田地? “哼,我看你是被宇智波那家伙给提前收买了才对,屡屡为之说话,屡屡为之庇护,到底是何居心!”
不过,就在这些权贵还想要继续进行这口水仗的时候,一道声线粗犷的怒吼从王座之上坠临: “够了!”
当汹涌的目光恫吓过那些还想要争辩些什么的臣子时,一股莫名的悲凉之意不知觉间盈满于西谷宏明的心底。 无论是偏袒向宇智波,还是继续不作为以免令邪神教不悦。 这些都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其想要的是一个能够维系好自身主权,能够不用畏惧这些外来者的答案! 先是邪神教,接着是那些流浪武士、流浪忍者,再到卡恩的幕后以及现在宇智波,这样被蹂躏、这也无所作为的日子他真的开始无法忍受了。 【若是,汤之国也能够拥有像五大忍村的威慑力量........】 【那该多好。】 须臾的寂静间,他发自内心的畅想着。 但是,这怎么可能? 五大忍村可是都从战国时期就固化下来的势力,如何能够凭空再构建出来一个?即便是拥有山椒鱼半藏的雨隐村都做不到! “王上息怒。”
在西谷大名的怒斥之下,在场的权贵侍卫无不跪倒在地。 毕竟从名义上来将,对方还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执掌者,想要处死一个普通人不费任何的气力。 “让田中医师过去。”
西谷宏明信口下达命令,语落后其便低垂眼帘,并抬起了手指轻揉起了太阳穴。 碍于那人的铁血手腕,他一夜未眠。 “是,王上英明。”
山本净思赶忙领命,虽然王上点名的医师仅是一个边缘的小角色,并不是什么医术精湛的御用医师,但这也多少表明了大名府的态度,亦让整个汤之国的人民看到了自家君主的关切。 而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位中年权贵逐渐阴沉下去的面孔。 当然,他们都没有在意到的是,于宫殿立柱上趴着着一只十分不起眼的小虫子。 ........ “抱歉,我尽力了。”
“恕老朽无能,这超过了我的能力。”
“........” 汤之国大半的医师都在重赏之下汇聚了过来,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摇头离开,诅咒的力量,已经超过他们所解除的范围了。 唯有一两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说,能够稍许减缓被施术者感受到的疼痛感,仅此而已。 至于延缓死亡这件事情,尽皆束手无策。 对此,荒仅是微微颔首,并一一抽出一叠钱财递过,附上一句谢谢,就没有了然后。 他当然没有怪责那些前来的医师,因为诅咒是超脱常人理解范畴的一种能力,就算是一般的医疗忍者在场也不一定能够起到作用。 事实上,下咒的人不是飞段或者是丑时之女这样的存在就已经很幸运了,否则被诅咒者也撑不到现在。 当然,在此期间其也没有闲着。 无数的小虫虫已经沿着汤之国主城为中心向四面辐散开来,毕竟,昨夜没有清扫到有关邪神教的人员就已经能说明一件事情。 那些家伙并没有在城内设置据点。 现在开始仓促寻找,多少还是有些麻烦。 “纲手大人,我们?”
眺望着那一名名医垂面离去,注视着那名叫小玲的小丫头努力地绷着悲伤朝着每一位前来帮忙的医师鞠着躬,环抱粉色小猪的静音终于按捺不住了。 “昂?”
纲手姬随意回应道,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动容。 虽说医者仁心, 可是在这些年里,她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离别,也清楚地知晓自己救不了的人有很多。 若是,秉承着遇见一位便救一位的生活方式生存,那么,其可能连呼吸的时间都是多余的! 更何况,诅咒? 那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找不到施术者就算是自己的医术再高超也做不到根治。 “昨天,那位少年刚刚帮助过我们。”
静音显然也知道这样的定论,可她还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看似很恰当的理由。 至少,能帮助一个是一个吧。 “哦,反正钱给的是你,又不是给我。”
纲手姬双手叉腰别过小脸,一副傲娇满满的模样。 这么问的意思显然就是要白白出手帮忙了,这败家的徒徒!! “到底是谁把那一盒三色丸子全部吃干抹净了,连一串都没有留给我!”
闻言,抱着豚豚的静音瞬间也来了小性子,她们昨天的旧帐还没清算得干净呢。 听到这样的质问,那金发小丫头的面颊骤然微红,不过又很快暗淡了下去并自顾自地说道: “一般的医疗忍术对于诅咒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查克拉构建封印,将诅咒的力量圈禁进去。”
“但这么做无疑也只是饮鸩止渴,期间所积攒下的诅咒将会在突破的时候瞬间爆发,而且封印之术也只有一次的作用。”
“再说了,关于封印之术我也并不是很精通,一天?两天?能够维系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
“若是有漩涡一族的人在,嘛,想想也不太可能,但最重要的是,想要完全剔除诅咒的办法只有一个。”
女孩喃喃自语着。 不过,后续的话已经不重要了,于之身侧的女子已然抱着豚豚朝着那位系着木叶护额的少年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