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得了大姨嘘寒问暖的一通关心，还喝到了媳妇儿给亲手泡的糖水，甚至人还张罗着要给他熬梨水罐头。 他这心里头美滋滋的，今晚爆冷没网到什么鱼的郁闷不快，也散去了许多。 “你不用忙活了，我喝点热乎水就行了，没啥事儿，刚刚可能就是嗓子痒痒，没着凉。”
张叔乐呵呵的跟人道。 就是一看见那桶小杂鱼，他这心啊，就总是有点想要梗塞。 亏得是回来那会儿，他想要卖个神秘，等闷声发个大财，再好好的嘚瑟嘚瑟。 谁能想到算计好好的一桩事儿，以为稳的不能再稳了，结果说爆冷就爆冷了。 张叔心里头郁闷的不行，连带着看那桶小杂鱼也很不顺眼。 梁知倒是挺喜欢这些小杂鱼的。 之前他就惦记着搞点小鱼酱了，连罐头瓶子，在搬家那会儿，他都特意的多买了不少。 就是一直没机会弄。 这会儿小鱼不少，怎么也能炸上十来罐子的小鱼酱了！ 眼下这摆摊做生意是不太行了，县城里头他踅摸好多回了，也没找着什么合适的地方。 要是能趁机打开点旁的生意倒也挺不错。 也不知道大舅哥他们是打算啥时候回国。 当初说了是两个月以后，可至今都还没有个动静。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总不可能是拖到年后吧？ 梁知心里头没底，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多存钱了。 免得到时候人家来了，他这还手忙脚乱的，没个项项呢。 他打算多弄点小鱼酱，给方霆跟李德泰都送一些。 今个儿捞上来的鱼并不稀罕，基本也就是草鱼、胖子鱼跟黑鱼了。 胖子跟黑鱼稍微多一些，也都挺大个头的，离了水这么久仍旧鲜活的挣扎着。 梁知打算今晚就把他们杀了，连夜做成鱼丸，明个儿一早就先送过去单位食堂一些。 挑拣完鱼，陈峰帮着杀。 大姨跟张叔也帮着忙了一会儿，只是很快就有些扛不住打哈欠了。 “大姨，张叔，你们先回去睡吧，这儿有我们两个就行了。”
梁知劝了人一句。 大姨帮着把最后几条鱼收拾了，也没推脱：“年纪大了，不行了，到点儿就得睡啊！”
张叔也是差不多，尤其是今晚他很郁闷。 困劲儿好像都更大了一些。 跟人交代了几句早点睡，大姨和张叔就先回屋去了，俩人被梁知安排住在东侧屋，那屋虽然是打的木架子床，但贴着墙盘了一圈窄火炕，烧起来之后，屋里穿短袖都热得冒汗。 张叔烧了两锅热水，跟大姨洗洗涮涮之后，又嘱咐梁知跟陈峰，等下别忘了再洗个热水澡，去去寒劲儿。 梁知诶了一声。 等弄了大半盆鱼丸出来以后，陈峰也有些忍不住打哈欠了。 梁知就让人去睡。 “我帮你弄完吧哥……”陈峰一开口，就又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梁知笑笑：“行了，赶紧去睡吧！剩下这点儿我自己来就行了，回头我要是起不来，到时候你也能帮我去送货！”
“那好吧，那我先去睡了哥。”
陈峰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眼泪儿都要出来了，边揉着眼睛边往屋走，到了灶坑边还不忘添了两把柴在里头，就着灶坑灰里的火星子，又把火重新引着了起来，给锅里的温乎水，又加热了一遍。 他打水洗了个脸，本来不大想洗澡了，被梁知说了一嘴，才打着哈欠端了一盆热乎水回屋去洗。 等倒了水回来，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着。 梁知瞅着两个屋的灯都关了，只有他这厨房灯还亮着，一时间倒是有些空荡寂寥了。 本来没多少困意，这会儿也开始打哈欠了。 好不容易加快速度把鱼丸都弄好了盖起来放好，他匆匆忙忙的洗了洗，也回屋钻被窝。 一样的沾枕头就着。 隔天却没能如计划早早起来去送鱼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