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张素珍的天堂生活 > 二十:水门会议

二十:水门会议(1 / 1)

在人间的时他们经常在一起开过会,那时候都是以郑超、朱永义为主,郑超代表局里,郑永义代表处里,只是赵枫岩代表实施单位,包括设计、施工单位等。在那些会议上,朱永义会不紧不慢地对等待交付的工程提出许多这样或那样需要整改的问题,最后提出整改这些需要多少费用。赵枫岩则会代表施工单位、设计单位等提出这些问题有些是朱永义单位在他们前期咨询时没有提出的,哪些是新增加的,哪些是没有道理的,如接收人员需要临时到现场去,没有车。朱永义提出给几辆自行车也行。这项要求最后达成每次验收的出场费每人每次200元,给法是施工单位给现金,在会议纪要中不体现这样内容。刚开始时两个人是真争,后来达成默契,只是双方表演一下,最后由郑超代表局里定个价,算完成任务。但钱出在那他们都清楚,如果真由施工单位出,他们也不能上演了十几年。现在三魂灵坐在一起,在没有肉体的情况下,如一张薄薄的纸一样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都在那坐着,不说话。还是郑超首先弓起身子打破了寂静:今天,咱就按咱行业的行话交实底,说真的,因为今后咱哥仨一直在一起,咱先自己揭自己的丑,把伤疤揭了就好在一起处了,同意吗?朱永义和赵枫岩点头表示赞同。郑超先说起自己的情况:按说我和我媳妇两家的条件都不错,虽然比不上富二代,但我们俩从小到大都是衣食无忧,我就是看上她漂亮,我们想穿好的、吃好的、玩好的、用好的,都是名牌、国际大牌才好,还给她贷款买了豪车,我不敢开,怕同事看到,咱们挣那点钱根本不够。大学毕业后家里托人把我办到局里,刚开始在局里当力巴,后来当了大头兵,部门负责人,最疯狂捞钱,就是咱三联手,没想到最后把自己搭上了。郑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满脸痛苦地又说道:就那媳妇,将来孩子还不知道姓谁的姓了。接着郑超的话,朱永义说道:我名字叫朱永义,现在想想我最无情无义,媳妇不错,是一个过日子人,我找了两小三,把贪的财都给了小三,想想我媳妇今后带个孩子怎么过。赵枫岩问道:你有俩个小三?朱永义道:我在人世间的想法就是有四个小三,想想也奇怪,就是上大学时读了首诗,我把那首诗叫拥抱四季,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怎么会一下了想到那上面去了,没想到的是,这想法一直就扎根在心里,成了生活目标。郑超、赵枫岩有些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个活着时有些胖到稍显呆笨的郑永义,真是不可以貌取人。朱永义低声诵起了那首诗: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闲来无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诵完自己打趣说道:还真应了这首诗,来这里拥抱凉风和冬雪了。听完他们俩的告白,赵枫岩也说起了自己:我跟谁都没关系,只是我自己太想证明自己了,而我认为只有财富才能证明自己,刚愎自用,我孩子特别优秀,经常得奖,我这一死,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矮山上的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山上光秃秃没有任何低矮的灌木,只有一棵光秃秃的老槐树,树上不知是什么鸟在上面搭了个窝,郑超望着未全满的月说:再过几天又是一个月圆日,我们却阴阳两隔。赵枫岩也感慨万分,说道:我女儿最爱我带她回老家,到晚上看天空的星星,北斗七星,太白金星,我们老家的山比这要高,山上长满了植被,一到秋天满山的柿子熟了,成熟的柿子挂满树梢,太阳一照,就像挂满了整树的小红灯笼。朱永义插了一句:我们是有好日子,没好过。郑超说:想想我们那时候,能想到我们会在一个小秃山头上开会,想想我们的大会议室,有人沏茶倒水,我们一直是会上一套,会下一套,想想真不该。这几天的大雨,好好地给我们上了一课,咱那要也下这么多天暴雨,我们的罪就更大了。朱永义道:是啊。停了一下,看看他们俩又接着说: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利益的追求和物质上的享受,我们还会那么努力工作吗?郑超接着说:是啊,当时毕业到局里,就是我家托人送钱进来的,后来看着别人进步,我也着急,有段时间我想了三个问题,一是权大钱大?二是我想进步找谁?三是我怕谁?朱永义、赵枫岩应声而出当然是权大,有钱的人见了局长还不是屁颠屁颠的,有权的,都有无限的资源,弄钱就太简单了。郑超说:当时我也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时代结束了,这是一个有钱看有权脸的时代。所以想进步就得找权大的,无论用什么方法,男人用心,女人献身,没的弄不成的事。三是怕谁,有想法时怕脸面,怕同事嘲笑,干了以后也没什么,都是背后说说,大多领导听不见。后来怕比自己还用心的,失去领导的信任。最后怕家里出门时照的那面镜子,真不认识是自己了。一句话仿佛又从另一个方面把他们点醒。其实他们三个上升的方式还是不太相同的,朱永义是靠走中间上来的,双方争斗,只有他无依附任何一方,最后只能提他,但他知道他不可能在有上升的空间,所以他的目标就是经营好自己所管的一亩三分地,他们三联手他是经过反复思考的,也是他提出的。赵枫岩是经过奋斗上来的。三个魂灵都陷入了思考中,如果没有那些他们还会要这些权力吗?权力的好处太显而易见了,谁会心甘情愿地做清官。朱永义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说道:中国有两句名言,一句是水至清则无鱼,一句是出污泥而不染,几千年来,连老祖宗都论不好,是清好,还是浊好。还是中庸为上策,我一直采用中庸之策,不知道得罪谁了,还是把我告了。这句话朱永义说的很自然,像是自问,又像是问他们俩。三个魂灵都有点不愿提及此事,但他们都一直在想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别人抓住了把柄,谁也不愿先提出这有失脸面的事。郑超说道:过去都让它过去吧,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赵枫岩不同意郑超想回避的说辞,道:我也想要弄清些,我有时还是不甘心。郑永义也跟着附和:是啊,我们现在的情况,就是弄清又有什么用,但还是弄清的好。郑超又说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赵枫岩和朱永义都看着他,好像是他告发的一样。郑超有些着急地说: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已不为的道理。就拿我们三个人的链条来说,我只接触你们俩,但你们俩,下游要找想交活的施工单位要钱,上游,不管整改不整改,都要找一个单位去倒出钱,你们涉及多少单位,多少人,利益面前,有真兄弟吗。俗话说,没有不露风的墙。其实,我们想弄明白的真实想法是,现在我们为自己的死感到委曲,但不应这样,应感到后悔。说完他自己望着黑色的苍穹,有些自语道:我们的死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我们每个人还有别的事,我们怕身败名裂,怕坐牢。这话问得赵枫岩和朱永义都不在吭声。他们俩都明白郑超的话没错,没有更大的问题,会轻易离开人间。想到离别亲人前的日子,朱永义记得清清楚楚,自杀前总感觉身体和灵魂总是分分离离的,灵魂总不想离开肉体,肉体总是对灵魂说,离开我就开心了,大概有一个多月的灵魂与肉体的离离合合,最后灵魂彻底离开了肉体。为什么?有些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自己实现拥抱“四季”,他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赌徒,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也没想到从各处弄出上千万的资金。而现在他们的认知又彻底被改变了,还是老老实实,清清白白作人好。最后郑超问了一句一直憋着的话:死亡真对我们有这么大的诱惑。但他们也有另一个收获,活着的时候,他们对死亡的理解是人生的结束,但真正死亡以后,他们发现死亡并不是生活的结束,还有另一个世界,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他们能看到现在还活着的人,但不能与他们交流,活着世界的人是有型的,而他们是无型的。但他们接下来的话题是他们解决不了的,他们想知道他们这种状态能有多久,就像他们在人世间能生存多久,是以日、月、年为计量单位一样,在阴间还是有新的计量方式?他们在这个叫阴间的空间能持续多长时间,最后归宿去哪。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世间的一切,是一个观者,没法交流,没法触碰。阳界和阴界真永不能交往吗?郑超充满希望地说:我希望我们三个到下一个世界还能一起去。赵枫岩说道:下一个世界,那将是一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鬼、神的归宿地吧。最后他们又归到他们下一步去哪里的问题,他们都清楚,目前全国现在都是多雨的季节,赵枫岩说:我们去西北大漠吧,我活着的时候一直想去,看看大漠孤烟。最后研究决定下一步去大漠,看看千年胡杨和听听沙漠驼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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