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的要死了……我感觉我在流血……”白宪嫄说,“于仞,我——” “不讨厌你。”
于仞突然出声,“一点也不。”
白宪嫄笑了一下,又说:“我娘的箱子里,就有月事带,先带我去她房间。”
于仞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脚步猛然一顿:“什么?”
“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今天是月信日。”
白宪嫄说,“我之所以会肚子疼流血,大约是因为那个。”
于仞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看到她灵活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他猛然将她放了下来。 “啊!”
白宪嫄一声惨叫,“我的脚!是真崴了!”
…… 一直到把她送回浅兰园,于仞都再不肯跟她说一句话。 浑身的冰冷之气,能把人冻死一般。 白宪嫄却心里开了花一般,有种从未有过的兴奋。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还吃吃地笑。 “姑娘?”
渥丹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问:“您为何崴了脚还这么高兴?”
白宪嫄:“因为崴了脚就不用去上学了啊!”
渥丹:“那可不行!明日我找软轿来,抬您过去!而且您还要去熙和园上香呢!不能偷懒,要不然,惹别人说您!”
“哎呀!行了行了,你随便吧!”
白宪嫄冲她笑道:“晚安渥丹!”
渥丹帮她吹了灯,满腹疑问地出去了。 白宪嫄的脚崴得并不严重,三四天就好了。 这天,秦琅求见,说是马场那边传信来了。 白宪嫄问他:“以往来回事的,都是于仞,今天怎么是你来?”
秦琅说:“是我们头儿叫我来的。”
白宪嫄:“他自己怎么不来?”
秦琅观察着白宪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不知道啊!”
怕是不敢来。 白宪嫄点点头:“那边怎么说?”
秦琅:“说是遇到硬骨头了,那个人不招,连马也特别烈,马场许多驯马师,竟无人能驯服。”
白宪嫄皱眉:“周叔是自己审的还是找人了?”
秦琅摇头:“不太清楚。”
白宪嫄:“这样,我明天去一趟!正好我想看看那匹马。你回去跟他们说一声,准备出行去马场。”
秦琅:“是。”
…… 白宪嫄以为,于仞会躲着她不去。 结果,他依然去了。 只是,整个人更为冷漠了,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在路上也离得远远的。 白宪嫄撇了撇嘴,干啥啊?她又不会笑话他。 白家马场很大,是专为铁甲军提供备用战马的。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马,也有很多送到这里来养老。 马场管事姓周,是阿爹阿娘的心腹,白宪嫄管他叫周叔。 从慈云山脚下弄到的那匹马,还有看马人,都被送来了这里。 “我找了周默来,那个人什么也不肯说。”
周叔跟她说,“还想寻死。”
周默是周叔的侄子,是军中管刑狱军罚的头目。 刑讯逼供之类的,没有人比他更在行。 “连默哥都问不出来?”
白宪嫄问。 周叔说:“这个人身上,搜出了一个腰牌,阿默拿去查了。他说此人不是一般人,想带去军中。我说得问问姑娘,正好您今日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