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回避了她的眼神,唯有老李看着这两母子同情,遂他开口问,“他们如果只是普通的感冒,还可以进来吗?”
“还是排队,然后其它的玩家全都进来。”
管事冷冷的说道。 那又小又窄的眼睛眯起来,眼神仿佛就在说赶快走人。 “婶,你听到了,再去排一次队就行。”
老李看着女人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们俩没病,去再检查一次就行。不要碰外面那些尸,很快的,我们在里面等你。”
“说完就赶紧滚,后面还等着测。”
管事语气特别凶说道,骂了老李几声,老李还连忙朝着他陪上笑脸,“是是是,打扰您了。”
他不仅是赔笑,还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子砂金,“小弟身上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这点砂金,您且收着,如果他们俩再回来,劳烦您照顾着点。”
这诚惶诚恐的语气和沉甸甸的分量,让管事的眼睛勉强睁大了点。他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金砂,“嗯,进去吧。”
“谢谢!”
老李可高兴了,感觉自己给离开的两个族人谋了未来,然后坐在队伍的最后朝着他记忆中的天堂走去。 “停下,想要进去,每个人一斤肉或者一斤水。”
原本以为逃到这里就好了,没想到要进去这么的难。 “管事,我们的食物和水早在路上就被用光了,您看这金砂可以吗?”
老李将自己的家当都掏出来,其他人的家当也毫不吝啬,想着现在用完了也没关系,等进来庞桐内,随意找点活计就能够让他们生存下来。 “不行,上头要求必须要食物或者水。”
管事根本不给他商量,金钱也买不通。 要么给东西,要么走人。 临门这一脚就怎么也进不去,而此时到庞桐几乎成为了李嘎嘎族的一种执念。 在他不断地催促下,老李的脸色越来越白,最后他再问了一次,“管事,什么肉都可吗?”
“当然不!”
管事立刻否决,“必须是新鲜的、能吃的肉。没有就快离开,别挡后面的道。”
“我们有,麻烦等等。”
老李卑微而又诚恳地说了句,然后带着族人们离开片刻。没过多久,他们就带着一块块非常新鲜的生肉回来了! 管事每个都拿起来闻一闻、舔一舔,完全一点腐败的臭味都没有,就是有点腥。每一块都超过一斤,只多不少。 “这些肉你们怎么弄到的?”
管事看着这些肉心中起疑,怀疑他们是不是去哪里偷来的。 “管事,我们杀了最后一只骆驼。”
老李脸色苍白地回答道,“请问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审核通过,进去吧。”
管事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李嘎嘎族的人们看着前方的景象,顿时露出了高兴与惊喜。 他们一路快步朝前小跑,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心的微笑。 后方,正在清理这些肉的管事看着一群人眼中露出不屑与嘲笑—— 找死。 他暗自低骂了一声,然后将这些肉准备用盐腌好,再放到炉子上熏。 天气太热,肉类放久了就会立刻发臭的。为了防止这些管事还需要在一旁准备好将容易坏的食物盐制起来。 这是个肥差。 一天收获大量物资,完全不会清缴。他们就算是中饱私囊也不会有任何的发现。 管事还是像以往一般,他挑选了几块又肥又大的肉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顺便撒上盐腌上。一边腌制,他一边又想到了那一个族群—— 那些人不仅是群送死傻子,还是群跛子。 ## 另一边 长长的道路上。 一直以来严厉限制族人们移动的老李终于不再限制他们的活动了。 孩子们朝四周跑去,触摸大树的枝干和树叶,将树皮和枯黄的树叶往嘴里塞。 大人们一扫之前的疲惫,眼中也终于有点了些光芒,他们有些不可置信地询问,“老李,我们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当然。”
老李闻言点头,他的脸上也有了轻松的笑意,“我们在刚才得到了管事的许可。”
“那咱们这一刀没白割啊!”
旁边的族人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周边的树木和草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的植物。”
“现在都变难看了。”
老李难得的为一直捆在家乡没见过世面的族人介绍,“以前这里的小草和树木叶子都是绿色的,春天草丛里还会开花,路的两旁还有两条灌溉的小河沟。景色别提多美,走进来都是一种享受。 不过现在干旱时间,那里都已经干涸了。”
老李说着,走向两旁的小河沟,看着里面干枯的青苔和杂草,以及……一些血迹?! 老他看着小河沟中,干燥枯黄的树叶下,藏着一截像香肠一样的东西——那是一截手指。 手指刚被老李拿出来,然后他突然感觉河沟有些臭。拿个木棍,死里面乱动了一番,发现好多的碎的尸体、白肉。这些尸体被弄碎,堆积了整整两条河沟。 老李震惊了! 这哪里是用来灌溉的生命之河,分明是庞桐的人用来销毁尸体的乱葬岗! 这是什么人的尸体? 老李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而此时半大的李嘎嘎族少年突然看到树林里冒头一些尖锐的物品,他更往里面走了些,那是什么东西? 唰—— 一把土箭破空而出,半大少年瞬间被刺穿胸膛,他眼睛猛地瞪大,不甘心地往后面重重倒下。到死他都没想明白,这里不是李叔说最安全的地方吗? “小李!”
“李狗蛋!”
…… 人们大喊一声,都朝着少年的放向跑去。 下一秒,无数的箭雨朝着他们射来,老李被其中一只长箭猛地射中,其他的族人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攻击,要么死、要么伤,毫发无损的人几乎没有。 李嘎嘎族的人瞬间倒了一地,尖叫和求救声在耳边响起。 惊恐、愤怒、悲伤,瞬间填满了老李的内心,他愤怒地朝从灌木丛中出来的小队嘶吼,“你们在干什么?我们都是交过入门费的!”
他们是剜了肉才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