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摩尔兰多赌场的安保人员,刚才在监控中看到您被抢,所以赶来保护您。”
为首的一个小伙子面容周正,从口袋里拿出相关证件。 “我们已经报警,您有受伤或者财物被抢吗?”
“没有。”
符安安见到他们的证件稍微放心了一点。 另外这群人眼瞎吗?、 明明抢劫的人捂着蛋蛋更痛苦,不会让她赔偿医药费吧? 她不赔。 “这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会为您处理,如果您想知道后续的处理情况,可以打12345询问。”
说完他们押着抢劫犯离开。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个赌城有如此高效的治安,这和她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她更加坚定了换房间的想法。 ## 摩尔兰多赌场是一整栋大楼,内部自然有酒店在营业。不过贼贵,一个普通的单人间一天的住宿费也得两千,也就今天突然得了笔巨款,符安安才会舍得住这么贵的。 她选择的就是最便宜的普通房。 入眼是衣柜、独立的厕所和淋浴。一个大床、书桌、镶嵌的电视。 干净宽敞,采光也特别好。 她放下背包往床上一蹦,感觉特别爽。 对了,还有电视! 她坐起来看了眼,发现遥控器距离自己还有好远。 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的符安安拿出了自己祖传收音机,打开后里面的声音依旧激情洪亮。 “欢迎大家收听摩尔兰多生活栏目,今天是2055年9月3日下午7点整,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弗兰切。亲爱的听众们,我们有见面了。 今天摩尔兰多市有发生什么事情呢? 全市最大的鼎盛医院再次突破医学难关,在狗身上培育了三个月心脏器官移植到病人身上成功。这一项技术的成功,将对器官移植患者带来巨大福音。 我市市长加强治安措施管理,杜绝在市内发生任何违法乱纪事件。争做最遵纪守法的赌城,为每一个旅客提供最好的财产保护与生活服务……” 电台的广播员抑扬顿挫的念着新闻稿,让人昏昏欲睡。 ## 本轮游戏除了符安安还有大量其他玩家。 不同于她只有十块钱的开局,其他玩家拥有用积分兑换钱币的游戏权利。 1积分=1000元 兑换100积分就有10万元。 但积分都是用命赚来的,愿意兑换100以上积分的玩家极少。 在这种消费极高的情况下,几千、一两万很快就没了,想要为此生活就必须赚钱。 都是在游戏里玩命的人,谁愿意做服务生、清洁工、保安这种踏实的工作,赌博是最受欢迎的赚钱方式。 克苏鲁广场内 某个玩家正拿着自己第二次兑换的积分,看着桌面上的牌面红耳赤; 买大小的桌面周围,另一个玩家眼睛通红地盯着荷官手中的骰子。 内场也有玩家,赌得越大就越紧张,此刻玩家的手掌心全是汗,提着一口气看自己押中后的结果…… 有人输到兑换三次积分, 有人梭哈到丧失理智,差点打起来, 还有人先赢了一点就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越陷越深,最后兜里全掏空了。 幸好大部分玩家都还记得这只是个游戏,再输下去积分没了不说,还有可能危及到生命。他们发现自己没那个赌运后及时止损,在赌场内找了个工资低,但是有住宿、管三餐的工作。 回首想起来,当时那着魔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可怕。 ## 第三天 符安安又准时打卡内场。 别人是来赌钱的,她是来吃饭的。 连续蹭了赌场4顿五星级自助,管理员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过去微笑着看向她,话语中暗示需要在内场参与消费,才可以享受内场的其他服务。 五十万在内场属于最低级。 里面的赌博最后不低于1000元。 符安安于是拿了1000元买大小,压中了,1千变成了1万。 拿着这一万,她毫无负罪感的转身,继续干饭。 开局10块钱能过成现在这样,简直能够把大部分玩家气死。 符安安自己也没想到在哪里都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自从端平了游戏的心态,她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有滋有味。 又到了傍晚。 吃饱喝足后,符安安在酒店的长廊上哼着小曲儿,拿着房卡准备开门。 咔哒一声。 隔壁房间的门比她先一步响起,房门被拉开一条缝,从里面传来手指抓挠的声音。 房间内部没开灯,看不清情况。 听着传来的异样声音,她先是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打开自己的房间将半个身子都躲进去。 仅漏出的上半身望着旁边,取下衣柜里的晾衣架小心翼翼地将对面的缝隙推开一点,然后听到里面微弱的声音—— “救命……” ## 符安安报警了。 最先过来的是酒店的安保。 他们打开门,从房间里抬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穿戴整齐胸口处一大滩血迹。他们进去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安保处理得非常专业,警察来了只需要将尸体抬走就行。 期间还有工作人员安抚周围的顾客,第一时间给出方案解决这一层楼的顾客。 整个事件在处理上井然有序、条条有理。 酒店里经常遇见这样的事情吗? 见他们熟练的样子,符安安有些疑惑。 就在这时,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断了她的思绪,“女士,让您遭遇这样的事情我们非常抱歉。酒店为您免费升级商务房或者全额退款,请问您选择那种补偿?”
“换房吧。”
房间里的东西并不多。 符安安简单的整理一下,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上楼的过程中,楼梯间突然窜出个人影朝着她撞来。 符安安一个侧身躲过,那人连忙扶住栏杆嘴里不停地道歉。 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身上穿着和旁边工作人员一样的制服。符安安看了他一眼,说了声没事便要离开。 弯腰的年轻人突然一顿,猛然抬头,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符、符队!”
嗯? 符安安双手往后面一背,小眉毛那么一皱,“你认识我?”
“符队,您不认识我了?”
小年轻冲上来,凑近她想让符安安看得更清楚,“我,杨杰!在盛春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那场游戏里,是您把我带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