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贤和马朵朵又坐在了郭嘉许的面前。 “我查过了,”柳贤说,“确实是冲着你来的。”
郭嘉许的黑眼圈更深了,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柳贤说:“我驱过不少鬼。除了少数的一些厉鬼,鬼找上人来,都是有原因的。”
眼睛直直的看着郭嘉许,“你知道你被缠上的原因是什么吗?”
郭嘉许眼睛看向别处,不敢和柳贤对视,心虚地摇头。 马朵朵看到郭嘉许装样就来气,“直说吧,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郭嘉许怨恨的看了马朵朵一眼,说:“也许,这次缠着我的,就是厉鬼。”
又摇头,“哦,不,不是厉鬼,是怪兽。”
柳贤淡淡的笑着,“如果是厉鬼,你早就没命了。”
郭嘉许身子抖了抖,眼里露出犹豫,然后又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好吧,你看到怪兽的酒吧名字、地址,还有和你一起在酒吧玩的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郭嘉许写给了柳贤。 柳贤接过,递给郭嘉许一个黄色的金属小牌子,说:“这是海音如来的护身符,能保你一次。”
站起身,又说:“郭先生,你不说实话,我不一定能帮到你。你要是想说了,就给我打电话。”
走到酒店外面,马朵朵抢先说:“是他不合作,不管我的事,我的钱一分不能少。”
“呵呵,”柳贤说,“放心吧,只要那个鬼不放弃,你一定收的到钱。”
到了酒吧的后巷,柳贤四处查看。马朵朵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巷子里流着黑水的垃圾桶,四处乱丢的纸箱子,还有成堆的啤酒瓶。 柳贤挑着眉看着马朵朵,说:“站着干什么,看到什么没?到处闻一闻。”
马朵朵翻着白眼,“你真把马爷当狗啊。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鬼气。”
“你常说的鬼气,到底是什么?”
“万物有灵,鬼的灵,就是鬼气。”
“人的灵呢?”
“当然就是人气啊,仙神的灵就是仙气。”
“呵呵。”
马朵朵见柳贤脸上又露出招人讨厌的笑,气愤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是常识。”
柳贤挥了挥手,结束了和人格分裂患者的谈话,拿出电话联系上了郭嘉许的朋友。 那朋友没有丝毫关心郭嘉许的样子,打着油腔说:“那小子那天喝得差不多了,到后巷去等着人给他送料呢,居然跑了!酒钱都没付,还是哥们儿付的。”
柳贤把郭嘉许的话告诉他朋友,这个穿着紧身裤的朋友不屑地说:“哪有什么怪兽!八成是那小子亏心事做多了,心里有鬼吧。”
“他做过什么亏心事?”
朋友警惕地看着柳贤,柳贤说:“我是郭太请来,帮助郭先生的。郭先生家里,确实不太平。如果不处理好,怕会威胁到郭先生的身边人。”
“哦,是吗?”
那朋友放松了警惕,想着自己前段时间和郭嘉许走得近一些,会不会被当做“身边人”,犹犹豫豫地说:“前段时间,听那小子说,他办了一个女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问的再详细点,那人就不知道了,只说好像是郭家公司里的人,然后就走了。 马朵朵撇嘴,“果然做了亏心事!”
柳贤说:“先去吃晚饭,然后去郭嘉许家里守着。”
带马朵朵来到了一家面馆。 马朵朵看着小面馆,瞪大眼睛,“柳老板,你这么抠?”
“这个快。能吃饱就行了。”
马朵朵不肯进去,说:“时间还早呢,我要吃肉。”
“你不是只喜欢吃蛋糕吗?”
“谁说的,好吃的我都喜欢。而且外面的蛋糕没有田可嘉做的好吃。”
马朵朵自己向对面的中餐厅走去。柳贤也跟了上去。 中餐厅的服务员给马朵朵推荐番茄牛腩,她盯着菜单,说:“我不吃牛肉。”
如果吃了,被牛头知道,他会哭的。 马朵朵吃的很多,心满意足的到了郭嘉许家,守到晚上十二点,又饿了,就在郭嘉许家里到处翻吃的。 翻开橱柜,就大呼小叫地叫柳贤。柳贤看着橱柜里拆坏的饼干盒,到处散着的饼干渣,也挑了挑眉。 “我还是觉得是人干的,”马朵朵说,“哪有鬼吃饼干的。”
“这鬼也没吃,只是弄碎了。”
马朵朵皱眉,“八成是个捣蛋鬼吧。撕坏床单、弄坏鞋子,还糟蹋粮食。”
柳贤没有说话,躺回沙发上,拿出手机出来玩。 马朵朵也躺在另一个沙发上,无聊的盯着天花板,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由合上了。 一夜平安。 马朵朵横在沙发上,被柳贤的手机铃声吵醒。 柳贤挂断电话后,走过来踢了踢她,“赶紧起来。在酒店里。”
到了酒店,郭嘉许正坐在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抖得跟打摆子一样。 郭太在旁边焦急地手足无措,见到柳贤他们,一个劲的问:“大师,大师,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得了......” 柳贤对马朵朵说:“你守在这里,我先出去一下。”
一会儿,柳贤拿了个罐子,里面装的白色的晶体粉末。他叫郭太在客厅里等着,关上了卧室门,把那些粉末绕郭嘉许的床一周都撒上,嘴里振振有词的念了一段,拿出一张符纸,一抖手符纸就燃起火来,拿着燃烧的符纸又绕了一周。 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露出疲倦的样子。“郭先生,我刚才给你做了个阵,你安全了。”
郭嘉许不再抖了,却冲着柳贤叫起来:“你会做这个阵,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做!”
柳贤冷冷的看着郭嘉许,说:“这个阵只能维持两个小时。”
郭嘉许又害怕起来,紧张的看着四周。 柳贤问:“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讲!我不想讲了!”
郭嘉许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郭先生,你最好冷静一下,”柳贤说,“我昨天给你的护身符呢?”
郭嘉许哆哆嗦嗦的从身上拿出护身符,却大叫一声丢得远远的。昨天还是黄色的金属小牌子,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裂成了两半,断口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