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傅应寒突然接到了点电话,是傅九打来的。
傅九说傅家人已经回了他们的老宅庄园,发现了庄园被烧毁的事情。这可气坏了他们,尤其是傅老爷子,勃然大怒,与傅怀野直接找到华盟总部去要见傅应寒,要求傅应寒给个交代。 此刻,人就在华盟里呢。 傅九来问傅应寒该怎么处理,是直接将人赶走吗。 “赶走做什么?”傅应寒接电话时没有避讳沈离,按了扩声,沈离听的清楚。她抬头看过去,道:“正好,我还没见过他们爷孙,总要正式见个面才好。”
傅应寒秒懂沈离的意思,对傅九吩咐道:“让人留住他们,我们稍后过去。”
傅九应了声是。 傅应寒挂断电话,道:“现在过去?”
“急什么。”
沈离摇头。 傅应寒失笑,随她在客厅里下了几局棋玩,直到栾聿风都打电话过来了。 “离离,你要我问的事,我问过了。”
栾聿风语气有点纳闷,“钟凤存这会儿面对我心虚,就把那些都告诉了他。但他说,特调局向国际组织申请提审令用的名义,是上任局长陈仲文。”
沈离拿棋子的手一顿,“你说谁?”
对面的傅应寒也看过来。 栾聿风道:“陈仲文。我记得他是不是你师父,早就死了啊?”
“是。”
“那难怪呢,钟凤存还说,陈仲文这个名号只是代用,不是本人用的,而是一个姓康的人给出的权限。国际组织这边核查过,那人可以用陈局的权限做很多事,其中就包括这个。”
“……” 沈离微微皱眉,康元乔确实有她师父的权限,但她和他认识的时候,没听他说起认识禁区的人,看样子他同禁区也没什么关系,怎么会帮禁区? 傅应寒用口型提醒沈离问赵从岳的事。 沈离回身,道:“那赵从岳和他的冒牌货是怎么回事?”
“噢,说起这个,钟凤存也很恼怒,因为他居然不知道冒牌货的事。他一贯治下很严,结果底下这次是出现禁区的人了,他还没有发觉。”
栾聿风想了想,补充道:“萧承那小子出意外也很奇怪。我估计,应该就是和这个有关,禁区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安插了卧底,才有机会下手。”
沈离拧眉道:“我知道了。”
“行,那我先挂了。钟凤存急着回去找卧底,我得去看看他的热闹,嘲讽他几句!哼,谁让他先前对我那么不客气!”
栾聿风记仇的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沈离放下手机,片刻后才道:“看来,必须得把黎湘英那三人从禁区手里换回来。”傅应寒落下一子,道:“慢慢来。我们着急的话,禁区那边反而会抓住我们的小辫子,占据有利地位。要让他们觉得 黎湘英三人对我们根本不重要,才能百分百成功要回来。”
沈离嗯了声,快速结束了棋局,和傅应寒离开去华盟总部。 到那边时,邻近中午。 沈离和傅应寒进去,坐专属电梯到顶楼。 顶楼一整层都是仲裁理事的私人地区,东边则有一个会客区,用以接待客人,此时傅老爷子和傅怀野就在那里。 傅九也在,只不过是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用电脑处理公事,没有理会两人,茶几上也没有招待的饮品点心。 一连等了几个小时,本就上了年纪的傅老爷子要撑不住了,脸色阴沉的难看。 旁边的傅怀野直接恶狠狠的瞪着傅九,仿佛那就是傅应寒本人。 终于,傅怀野忍不住了,怒道:“傅应寒呢?你总说他快到快到了,可他人呢?!”
“三爷日理万机,忙得很,我这个做手下的也只能提醒提醒,可不敢做催促的事。”
傅九一个眼神都没给,“两位要是等不及了,可以先走,或者自己给三爷打电话。”
傅怀野脸都青了。 这是他们走不走的问题吗?! 今天要是不要个说法,他们一大家子人加佣人、保镖住哪儿?总不能挤在那个小小的度假山庄! 而且他们倒是想给傅应寒打电话,可他们哪儿有傅应寒的私人号码?? 傅怀野顿时起身,正要骂,余光一瞥,随即顿住。 他的异状,傅老爷子也注意到了,循着看去,便见傅应寒和沈离并肩而来。 “主子,沈小姐。”
傅九收起电脑,起身打招呼,然后就去给他们两个泡果茶。 沈离蓝傅九走了,注意到有道目光正看着她,一转头,对上傅老爷子的视线。 傅老爷子一双精明的眼睛厉如利刃,令人不寒而栗,单可惜他对上的是沈离。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傅家人。”
沈离打量他们几眼,偏头对傅应寒道:“这瞧着也不怎么样,居然能有你和你父亲这样的族人,真是神奇。怎么着,傅家能在华盟四族里鼎立,全靠基因突变出的人才吗?”
“你说什么呢?!”
傅怀野看到傅应寒,正要痛斥他要个说法,但注意力被沈离一眼吸引去,使得他目中全是惊艳。 然而再多的惊艳,都给沈离那异常毒的一句给骂没了。 他其实认得沈离,当下就道:“今天是我傅家的内务事,和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哦?”
沈离看都不看傅怀野,只问傅应寒,“你说,有吗?”
傅应寒忍俊不禁,揽着沈离坐下,立在她身边,低头看她,含笑柔声道:“当然有。我的一切,你都有做主的资格。”
对面的傅怀野看到这一幕,露出副见鬼似的荒谬表情。 这是他印象里的傅应寒?? 他何时见过傅应寒对谁说话这么温声细语的?以往对上傅应寒,对方总冷着个脸,跟块万年寒冰似的,冻的人不敢靠近。 眼前这人……莫不是被人夺舍了冒充?! 傅怀野思及此,轻蔑的看着傅应寒,嗤笑道:“由得这么一个女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傅应寒,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话音才落,便见男人倏然转头看来,眸光犀利又冷锐,令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