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檀儿喊声各自整理了自己的着装,元和欢先撩开了车帘走了下来,后又伸手去扶着沈晚儿下了车。二人又在元府管家接迎进了府。到时天已经黑了,沈氏在等着他们二人回来再一起吃晚饭,等到小厮从外面来报二人已经进府了才从内室到了厅内。二人进入厅内,离他们最近的女使将他们身上的披风都脱了下来。二人对着沈氏行了礼,沈氏坐在主座上打量着二人,说道:“你们二人这一前一后离开元府,不知道都因为是我这老婆子不好相与,你们才都走的。”
沈晚儿绽出桃花笑,悠然道:“这是哪个不知好歹说的,晚儿在沈府可是日夜思念姑婆。要不是有不速之客,我早回来了。”
沈府上下可都是沈氏的眼睛,她能不知最近谁都去了吗。她缓缓一笑,看向了元和欢。元和欢线条明晰的唇角抿了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晚儿妹妹就该多呆一段时间,正好我还在京城可以一同陪伴祖母。沈府事务我看管家一人就做很好,妹妹在沈府无非也是玩乐,那呆在元府自然也是一样的。”
沈晚儿白了他一眼,愤愤不平说道:“兄长每日都忙于公务,哪里看着我,我这不是学习学习。日后.....”元和欢还没等她说完,就抢过话说道:“日后也要嫁出府,到那时婆家也有人管理事务,无须你多虑。”
“你...”沈氏心里也不知道该乐还是该愁,但长此以往下去元府也热闹些,也没有劝阻。最后还是邵嬷嬷开口说道:“这饭菜早已备好,先用吧,等会凉了吃了也不好。”
二人才停下话来,乖乖跟着沈氏入了席,吃完了整顿晚饭。吃完用完茶,沈氏要和元和欢聊聊私事,便让沈晚儿先回房休息。她如释重负对二人福礼之后带着檀儿离开了这里回自己的屋子,邵嬷嬷支开了屋里还有其他女使出去后也出去外头候着。沈氏坐在软座上,神色一冷,语气如霜说道:“你都回京多月,也不见宫里有什么动作,如今倒是来了,你可准备好没?”
元和欢坐在一旁喝着茶,目光沉稳,面色肃然地道:“年年如此,孙儿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沈氏抬头看他,目光闪动。她这个孙儿所到之处,哪次不引得众女眷骚动,她自己是看不出他出众什么来。皇帝宠爱他是真的,其余还有什么,性格高冷,跟他也说不到几句话来。“我已经是老妇人了,也管不动你了。这几日你就去给太后请安吧,你那些破事我可管不了,祖母也不想管喽。”
他自然是自己祖母早就不想管了,背后人是如何编排她这个老人家的。沈氏,早已落没。人是现实的,若不是他这个元氏,哪里还有称她为老夫人。前些年,她还为自己忙碌,原本就应该安享晚年,可还是让人算计着。他目光幽幽,长吸口气,说道:“祖母放心,您就和晚儿好好在后院休息。我既已回来,自然不会让伤害了你们二人。”
沈氏羽眉轻展,莞尔道:“你尽管去做,咱们元家沈家都是清白之人,他们就仔细也抓不到半点不好的。”
停顿了片刻,又道:“你自己的自己拿主意就可,需要祖母就找来告诉我。天色也晚了,你一路上也多有劳累,先回去休息吧。”
他站起身,拱手为礼,微微一笑,盈盈道:“好,孙儿这就去。”
他起身走出厅内,门外的邵嬷嬷就走了进来,他若无其事往后看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才离去。经过沈晚儿的院子从外就能看到里屋灯火通明,看了一眼便离开了。到了自己屋里,他亲自倒了盏茶水,抿了一口。身后的安星河走了进来,拱手道:“少主,刚从沈府出来属下已经去看了那只熊,沈家已经将它埋葬好了。”
那只熊并无问题,问题是那三人不过眨眼间就将它处理好了。他和安星河是最早看到的,他们都反应不过来,他们三人却可以默契的将熊袭倒在地。还有就是那只熊,他们并不同其他人一样直接宰杀做成野味食用,而是土埋了起来。沈府一看都是老少,并未有年轻力壮,可个个处事果断。沈氏二十年来,若不是自己祖母京城哪里有他们的影子,但不仅他们生活风生水起,生活如往。他走到窗前,看往沈晚儿的院子,微微颔首。安星河每日都在身旁或者说他耳听不同常人,方圆几里都能听到,所以他不常在元和欢身边,但每次元和欢有事他都能马上出现。外人也称他为暗卫,他不苟言笑如同主人一般,但这些日子他倒不觉得自己的主子不苟言笑,心里还说道女人终是祸水,但他对沈晚儿也是有保护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