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是被他的气质和容貌吸引。这一世,旧事重演,她照样逃不过。没办法,她是一个看脸的庸俗之人。桂圆被撸舒服了,很识相的在屋子里面找了角落趴下,毛茸茸的尾巴将身子蜷成一团,闭眼睡觉。容渊看了眼房卿九,眼下的她年岁尚小,也还没有女儿家的窈窕身段,他纵使有所思,却也无法实践。而且,他并没有那方面的嗜好,也有足够的定力,克制住自身的欲望。房卿九盯着他瞧了一眼,上前两步,两只手背在身后,小脸莹白娇美,朱唇微勾:“镜之,你这是第二次闯我闺房了?若是传扬出去,我的名声就被你给毁了。”
“没事。”
容渊笑了笑,深邃的瞳孔中光泽潋滟,清冷的眉目温柔:“若毁了,我娶。”
“……”房卿九一怔。所以他连着两次深更半夜闯她闺房,真实目的是想把她的名声给毁了吧。好狡猾的家伙!不过,她是注重名声的那种人吗?房卿九喝了酒,脑子有些昏沉,困意袭来,她便去了铺好的床榻,拉过锦被,往床榻一坐,开口赶人:“镜之,夜色已深,该歇息了。”
容渊唇角的弧度上扬:“那便歇息吧。”
接着,他修长的手指忽然落在了腰间束好的带子,把系好的结打开,腰带没了束缚,里面的内衫也松垮起来,缓步走近。房卿九的困意消散了两分,她睁着眼儿,看着容渊解开了腰带,外衫也被他在行走间脱掉了一件,一阵激灵,而后用一种调侃且无所谓的语气道:“别告诉我,你准备跟我一起歇息。”
在她的印象中,容渊是最讲究礼法的,怎么过了十六年,他的变化如此之大?容渊把外衫脱掉,连带着腰带随手挂在屏风上,又开始脱里面的衣衫:“我看阿九也不是讲究世俗礼法的人,我与你同睡一榻,又有何不可?”
房卿九神情错愕:“……”还有何不可?这是大大的不可好吧!她相信容渊嘴里的同塌而眠,就是真正的同塌而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不担心自己被压。关键在于,她好歹是女子。女儿家该顾忌的,还是应当顾忌一下,再说前世她再怎么没有男女之嫌,也断断没有跟男子同塌而眠过啊。眼见他的衣物一件件减少,最后只剩下贴身的内衫,缓步朝着自己走过来,房卿九手抓紧床单,面上如常,心底却有点不知所措。这人似乎是看出来她很吃他的相貌,恃美行凶啊。很快,容渊便坐到了她的身边。近距离看,更好看了。房卿九盯着他的脸,眼睛稍微斜了一个弧度,透过微微敞开的内衫,她能看到男性修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还有具有力量又不失美感的胸膛。上次在浴池里,她就发现,容渊看起来清瘦,实则有料。她收了收目光,保持住清醒的神智,与他商量:“镜之,你的宅院很大,你实在没有必要非得跟我同挤一张床榻。”
容渊两只手撑在床沿,他也从未与任何人,任何女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止,不过做起来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很晚了,歇息吧。”
他掀开锦被的一角,修长的身形躺下。“……”她无语的望着占了一般床榻的容渊,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把人丢出去。就在她还没有决定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他温热宽厚的手掌一把抓住,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平躺在容渊身边。容渊起了起身,一只手拉过锦被,体贴入微的给她盖好。房卿九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眼前放大俊脸,因为给她盖被子的动作,容渊身体撑起,面庞靠近,她甚至能够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冷梅雅香之气。这么近的距离,按理说能够找出来他容貌的瑕疵,可是房卿九悲催的发现,他完美到连一丝瑕疵都没有。白玉的脸庞,除了眉心中央为容色加分的嫣红小痣以外,其他地方好看的连一颗减分的小黑痣都找不出来。容渊替她拢好被子,对上她的一双眸,视线从她的眼睛,略过俏挺的琼鼻,再到饱满欲滴的朱唇。她的呼吸间,还夹杂着喝过青梅酒后的醇香。他弯了弯唇角,没有做过分的举止,只是再次躺好,闭上了眼。身边突然多了一人,房卿九不自在的扭过头,盯着他的睡颜,恰好看到了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你这么登堂入室,真的好吗?”
她本以为得不到回答了,容渊却扭过头,与她对视:“你并不讨厌我的放肆。”
“……”何止不讨厌,这种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简直可以用纵容来形容。房卿九又问:“你到底为什么过来?”
容渊眼神专注柔情:“想你了,不可以吗?”
“……”可以。这个回答满分。不过他能不能没事就撩她啊?一直这么撩拨,她就算是铁铮铮的硬汉,估计也有被融化,化身为禽兽扑倒他的一天。天天对着这张脸,很难不产生想法啊。对视片刻,容渊先行移开了视线,闭上眼开始睡觉。房卿九看了眼房内的烛光,手指一弹,一道劲风便熄灭了房内的烛光。她想,她对容渊一直都挺纵容的,所以继续纵容纵容也没什么。算了,他要同塌而眠,就同塌而眠吧。困意再次来袭,房卿九顶不过睡了过去。黑夜里,容渊睁开眼,瞳孔滑过得逞的笑意。她不拒绝,也并不讨厌他的接近和碰触,说明下一次,他可以尝试着再得寸进尺一些。……翌日。兰茜端着洗脸水候在外面,纳闷里面怎么还没动静。黄四家的得了老太太的指令,过来请房卿九,想到老太太听闻房卿九跟林知媱相交,那难看的跟锅底一样的脸色,难免幸灾乐祸:“兰茜,老太太说,一会儿堂小姐梳洗毕,请她去明心院一起用吃早饭。”
兰茜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