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容渊,就有种想睡了他的冲动。一开始没那么明显,只以为是单纯的欣赏皮囊。然而伴随着她跟容渊一次次的相遇和相处,她的自制力跟着降低。而经过这一吻,她突然就豁然开朗了。原来,在她的骨子里,她是想把这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啧啧。多么龌蹉又值得嘉奖的心思啊。偏偏人人心里面都住着这样的一个人,都会隐藏着这样的心思。容渊翻过身,一只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由着自身的欲望与她更为贴近。生涩的吻,逐渐变得有技巧,小心翼翼试探着她的反应。没有拒绝,是吓到了?还是并不厌恶?他需要验证这一点。于是将吻加深,在没有得到她的拒绝以后,容渊可以确定,她并不厌恶他的碰触。得出结论,他的心里滑过满足,也适可而止的结束了亲吻,重新翻身躺下,压制住体内躁动的渴望。一吻结束后,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只默契的闭上眼入睡。“小姐,你在想什么?”
兰茜做了新的糕点,伸手在房卿九面前挥了挥,她还从未见过小姐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情失神呢。这感觉当真新鲜!房卿九抱着猫儿躺在美人榻上,从果盘里拿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秀气的细眉,微微拧起。她现在有点纠结。原本都打算避开跟容渊之间的暧昧了,但是鉴于容渊昨晚的所作所为,打乱了她的心跳节奏,这不得不让房卿九重新思考一下她跟容渊之间的关系。吃了葡萄,她扭过头看向坐在凳子上,拿着针线绣花的兰茜:“你觉得镜之如何?”
兰茜绣花的动作一停:“姑爷很好啊,对小姐也好。”
在她看来,小姐跟姑爷除了夫妻间的最后一步,都已经同塌而眠了,日后迟早都是要成亲的。房卿九沉思了一下,从美人榻上翻了翻身:“那你觉得,在你眼里,在其他人眼中,我跟镜之是什么关系?”
兰茜眼神有些微妙:“真要我说啊?”
“说!”
“就是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啊……房卿九嘴角勾起,眼底浮现旖旎之色。在外人眼里是这么认为的,说明她跟容渊的确是有着暧昧气息存在的。除去上辈子的年纪差异,其实这一辈子,她正是豆蔻年华。想着想着,房卿九便笑了。她这人一向清楚自己的心思,也是个顺着心思而为的人,既然小容渊都主动送上门了,她也动了染指的心思,断断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她决定了,她要睡了容渊!这辈子,她的俊俏小郎君算是找到了。门外,传来吴婆子的声音。“堂小姐。”
房卿九收回心思。兰茜也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吴婆子抬步进门,她之前是看不上这位堂小姐的,不过后来在房府发生的事情,让她明白,这位堂小姐不容小觑。因而,她的笑容中带几分恭敬:“堂小姐,我是老太太派过来的,老太太跟二老爷在明心院等你。”
等她?房卿九把怀里抱着的猫儿放到一边,转念一想,便明白吴婆子前来是为了铺子的事:“我这就去。”
明心院,房添寿手里正拿着账本和店铺的地契。老太太眼睛浮肿,眼下有淤青,显然没休息好。她用指腹按着太阳穴,连笑容也懒得扯一个,直入主题:“阿九,今日叫你过来,为的是归还铺子。我老了,也看不懂这些,具体的你叔父都会告诉你。”
房卿九笑了笑,走至房添寿面前站定。房添寿把铺子里详细的账本交给她。有了许滇易的事,加上房至禹暗中的警告,他也打消了为难房卿九的念头。“这些是账本,铺子的收益情况,都记录在里面。以后铺子的收益,也会直接到你手上。”
“谢谢叔父。”
她笑着接过。拿了东西,她便回到院子翻阅起来。钱财自然没办法跟她前世相比,但这些收益也足够置办一个小金库了。而且看铺子的记账情况,一直没有亏损过,反而每个月都在不断的进账。兰茜看了两眼,笑得合不拢嘴:“难怪二老爷跟二太太不愿把铺子交出来,我真没想到,钱掌柜竟能把铺子打理得如此之好。”
房卿九笑着合上账本。其实这不算什么,她认识一人,其经商的天赋可谓是天下第一人。若把这几间铺子交到他手里,他可以把一个小金库变成堆积成山的国库。桃源镇。李府。李知县结束府衙事务,就赶到李嘉和府邸,谁知一进来便看见顺子在收拾东西:“这是做什么?”
李嘉和修养了这么些天,气色已好,他从屋里走出来,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亮:“最近有一笔生意,需要我动身去苏州洽谈。”
若她活着,他与她,必能在苏州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