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初尝情滋味,竟还痴心错付!”
“……”房如韵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看来苏霂知道了。不过是一个苏霂罢了,从来不是她想要的,借此机会跟苏霂撇清关系,一了百了也好,免得以后还要面对他的纠缠。苏霂看着她的冷漠,笑容渐渐苦涩。黄氏脑子不大好使,但是苏霂嘴里的话她还是听懂了的,无非是在说他跟韵儿的感情罢了:“苏公子,你弄错了,从一开始,就是你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是你眼瞎心盲,是你贪心,竟然肖想你不能肖想之人。你该知道,你是负有婚约之人,却还纠缠韵儿,是你不对。如今你跟房卿九这副形状,待我明日去禀告老太太,等回到府里之后再与苏老太太商议你们两人的婚事。”
苏霂受了一番屈辱,也不恼。心死了,脑子自然清明了。他望了眼房卿九,想到她并不愿意嫁给自己,以及她跟容渊的关系,当即拒绝:“房夫人,我跟房小姐的婚约已经解除,此事没得更改!”
他自己苦,又何必因着自私的想要负责害了房卿九呢?黄氏听闻他不愿意娶房卿九,气的冲上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枉你身为读书人,竟然在做出这等事情以后还不愿意负责任!”
苏霂往后一退,再抬头,文秀的脸颊浮现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房卿九牙齿一酸。真可怜。情场失意,还被羞辱,又平白无故的挨了一巴掌。换做是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回去。但苏霂这人啊,是个君子,但也太过守礼,绝对做不出来一巴掌扇回去的举止。容渊站在房卿九身侧,眼底容得下的,便只有她一人,对于其他人的反应并不上心。今晚的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他所喜欢之人,不受伤害便足以。至于其他的人,他管不着,也懒得费心思去管。黄氏扇完巴掌,掌心泛红,暗道苏霂看着长得细皮嫩肉的,没想到打起来的时候她的手也会那么难受,当即更气:“苏公子,你跟房卿九都深夜幽会,衣衫不整了,难道你还不想履行婚约?”
“……”苏霂嘴里一腥,竟被一巴掌打出了鲜血,他抬手抹了抹嘴角。不是他不想负责,而是房卿九不屑,更加不需要他来负责。想要负责的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身边,他们二人看上去,很般配。平心而论,若今天他是容渊,一定会对房卿九心生芥蒂,他做不到容渊那般宽容。所以,房卿九才会不要他的负责,因为她需要的,从来不是一桩因为负责的婚事,而是一个懂她之人。他不懂她,亦不配拥有。脑海里,又浮现祖母对他说过的话。别后悔……他后悔了,却来不及了。房卿九望着黄氏,真心觉得苏霂不是她的对手,这种胡搅蛮缠的做派,是女人的强项:“婶婶,我跟苏公子什么都未发生,并不需要他负责。而且我跟苏公子的解婚书都已签字,证明婚约无效,就算闹到官府,我跟苏公子也不能够再成婚。”
黄氏不知道说什么好。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她能说什么?容渊目光放柔,清润的嗓音穿透全场:“既然房夫人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我就说一声,阿九将来会是我镇国公府的人,待她及笄,我自会迎娶。”
“……”黄氏牙齿咯咯作响。有镇国公府相护,房卿九在房府那还不是横着走了?他们这些人,从此以后,不仅不能为难房卿九,还得把她当成是主子一样供奉。房卿九一笑,她上辈子没能够穿上嫁衣,试一试结婚的滋味,这辈子她便能够试一试了:“那好,我就争取快点长大,等着镜之来迎娶我。”
容渊心里一喜,活了那么多年,这一刻,是他最高兴之时:“等此次回去,我便跟皇上请旨。”
这桩婚事,想要达成不难。姜延忌惮镇国公府,一直不敢重用,肯定也不愿意见到容渊娶一个背景雄厚的女子为妻。而房卿九的身份正好,无依无靠,出身不高,正合姜延的心意。黄氏与房如韵脸色齐齐一白。请旨……容渊牵过房卿九的手,看向众人:“房夫人,之后的这段时间,就需要你们好好照顾阿九了,万一她掉了一根头发,你们便要挨上一顿板子。”
房卿九满意极了。很好很好,有容渊这棵大树罩着她,她不说可以横着走,但也能够跺跺脚,踩死一片人。容渊牵过房卿九,温声道:“走吧。”
房卿九由着他牵,两人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