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直接汇报了上级,毕竟这次的案子可不小,不一会儿烧烤店就被封锁了起来,为了不引起恐慌,上面决定暂时封锁消息。接到上级命令后,又夏立刻和赶来的同事们,收集现场的物证和生物样本,看着这么大的阵仗,几个平时爱看悬疑小说的女高中生。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这个可怕的猜想,让几人忍不住在一旁低头呕吐了起来。忽然,她大吼了一声,挣扎着向门外冲了出去,沈姒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对着一旁的女警官使了一个眼色,女警官也十分上导,连忙追了上去,给几人做心理辅导去了。回到警局后,沈姒跟暮谨年简单的聊了几句,发现小朋友并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后,才放下了心。沈姒把暮谨年带到了,自己平时办公的办公室,又去自动贩卖机那儿,买了面包和牛奶,让小朋友吃完就去一旁的休息室休息,不用等她,就快步离开了。在沈姒的审问下,周子俊倒也十分爽快的承认了,这间不算太大的审讯室内却如临严冬,死一般地寂静。沈姒手里拿着审讯本,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周子俊,手指轻叩桌子,在寂静的审讯室内发出有规律的敲击声。沈姒强忍着怒火咬牙道:“周子俊、男、53岁,昭城本地人 ,说说吧你的作案过程。”
烧烤店老板的名字叫周子俊,在一所高中内当厨师,在一次侵犯女高中生的时候,不幸失手,将女高中生给捅死了。在行凶的过程中,他居然发现身体内有一种既兴奋又恐怖,同时还感到愤怒的莫名其妙的奇葩感觉。从此,他就深深的恋上了这种感觉,捅人、快感成了他人生最重要的部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但没有丝毫收敛,更是作案猖狂,手段极其恶劣。周子俊坐在审讯椅上,癫狂的大笑道:“你们知道吗,犯罪时如同冰淇淋般美味。”
周子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满脸痴迷的说道:“如果剥夺我的罪行权利,即是剥夺我的整个世界。”
他的回答简短有力,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癫狂的神色。周子俊在审讯时没有任何悔意,而是思路清晰、滔滔不绝的侃侃而谈,让在场的立果不禁气红了眼。他眉头紧锁,愤愤的控诉道:“犯故意杀人罪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10年以上有期徒刑,属于情节严重的,应当判处死刑或者无期徒刑,你这是在知法犯法,你懂吗?”周子俊依旧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对立果的话充耳不闻,又夏轻叩了一下审讯室的门,附耳在沈姒耳边说了几句。闻言,沈姒淡淡的瞥了一眼立果,不紧不慢的说道:“走吧,季若尘说烧烤店那边有新线索。”
沈姒几人到了烧烤店的时候,季若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双手自然垂下,笔挺的西服寸寸服帖,眸子里过于清冷,冷淡的望着前方。季若尘带几人进入后厨,踩了一下一旁的地板,墙体上的酒柜缓缓移动,一个密室就的浮现了出来。季若尘打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几人也紧随其后,密室里很暗很窄,几人走了大约有十分钟,视野忽然开阔了起来。看到面前的场景,立果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地上满是粘腻的鲜血,脚踩在地上啪啪作响,空气中也飘浮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满身鲜血的躺在地上,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大学生,立果看到一旁的尸体还少了一条腿,他看着满地的尸骨,在回想起着刚刚的烧烤,忍不住低头呕吐了起来。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两下,立果惊恐的转过头去,就看到了又夏那张发着光的脸,看着又夏脸上流露出的恐怖的表情,立果不由得放声尖叫了起来。看着他那张恐怖到变形的脸庞,又夏嫌弃的看了一眼立果,随即关闭了手电筒,出声调侃道:“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亏得还是警校优秀毕业生呢。”
立果闻言,也顾不上害怕了,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害怕啊?”
她淡淡的扫了一旁的尸体一眼,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种尸体我以前在解剖室看的多了,自然就不怕了。”
季若尘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又夏的眼神,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痛。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沈姒敏锐的转头望去,就发现了一双发着绿光的瞳孔,它走近了,沈姒才发现是一只油光发亮的黑猫。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小猫,身上的毛像黑绸缎乌黑光亮,两只竖起的小耳朵像一对雷达,哪个地方有声音就马上往哪个地方转。绿眼睛圆圆的,就像两盏小绿灯,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黑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动作熟练的走向了一旁的生肉,大口啃食了起来。它的牙很锋利,咬起生肉来丝毫不费劲,沈姒见状连忙揪起了黑猫的后颈,黑猫见状连忙在沈姒的手里挣扎了起来。“喵呜,喵呜……”的叫着,在寂静地下室里显得十分突兀。沈姒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好似蒙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给人一种冷厉无情的感觉,她看向一旁的肉,仔细看了一下,还好是猪肉。几人把现场的尸体给装了起来,并通过指纹联系到了死者的家属,剩下的一些白骨,又夏也通过和直系亲属DNA进行检验的方式,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并通知了其家属。处理好案件的时候,沈姒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3点了,沈姒揉了揉眉心,她两眼乌青,疲态尽显。沈姒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小朋友正目光灼灼的望向她,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是满满的依赖。看到了沈姒,暮谨年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他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看向沈姒时充满了委屈,暮谨年眼眶通红,断断续续的哭诉着:“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我等你了好久。”
小朋友的声音委屈得不行,哭着叫她的名字,问她为什么还不来接他,闷闷的,带着压抑不住的哭腔。沈姒的嘴角噙着笑,她的目光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心疼。沈姒伸手揉了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她垂下眼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笑道:“嗯,以后不会了,我会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你。”
她漆黑的瞳孔在灯光下泛出几点光波,温柔又有些浪漫。暮谨年闻言顿时惊喜的抬起头来,他的眼角眉梢荡开了笑意,整个人灵动的像只活泼的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