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如芸捂着脸跑了,陆怀安摸了摸脸。 唔,皮感觉变厚了。 果然还是主动出击比较有意思。 因着是沈如芸生日,所以晚上的时候,钱叔和周乐诚都过来了。 杜老师和徐凌也跟着过来,送了一包白砂糖。 好在菜做的多,倒也不怕吃不饱,就是桌子太小了。 “明儿我做张圆桌盖儿,往这上边一搁,哎,那坐十个都可以。”
陆怀安说着,举起茶碗:“来,大家一起走一个。”
几个学生都不能沾酒,所以只有陆怀安和钱叔沈茂实倒的是酒,其他人都是茶。 简陋是真的简陋,热闹也是真的热闹。 等到吃完了,徐凌走之前,送了沈如芸一本书。 沈如芸挺惊讶的,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太贵重了。”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
徐凌有些困惑,不能理解:“为什么,杜老师送的你就要了,我送的你不要?”
这个…… 沈如芸摇摇头,声音很轻却果断:“如果你是当众送我的,说这是生日礼物,我会接受,等你生日的时候,我会跟怀安一起回赠一份,可是你是私下送我,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本书到底是没能送出去,徐凌走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因为折腾了一天,所以三人都趁早洗了澡。 天还没黑,有边上的婶子姑娘在外边叫:“洗衣服去不咯!”
沈如芸想了想,也就跟着一块去了。 附近有口井,很深很大,一直往外冒水,当地人索性挖了个潭,又槽了条沟。 潭里的水挑回去喝,沟的上游洗菜,下游洗衣服。 要是有人敢在潭里洗东西,那是得被骂到祖宗冒烟的。 为了避免有人不明状况初来犯错,一旦有新搬来的住户,所有人都会热情地邀请去挑水,然后再把规则讲清楚。 沈如芸觉得这井挺神奇的,井水非常清冽,喝起来也很甘甜。 她忍不住询问:“为什么这个井跟别处不同呀,别的井都是要打水上来的,这个还往外冒。”
“那可不,我们这下边有龙!”
“别听她瞎扯,这井啊,其实是有神仙住着呢!”
越说越离谱,沈如芸哭笑不得,索性低头认真洗衣服。 梆子用力地敲,时不时翻个面,要是太脏的地方就仔细地搓一搓。 皂角基本得省着用,至于胰子更是拿都不拿出来,留家里洗澡的。 几个女人洗着洗着,不知怎的讲起了夫妻间的趣事。 沈如芸埋头洗,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压根不敢搭腔。 偏偏有人轻轻撞了她一下,嬉笑着问:“你家那口子,床上厉害不?”
“……”沈如芸脸爆红,嗔道:“婶子!”
“哎哟这是害羞了。”
旁边的妹子拿水浇她:“害什么羞呀,这又没外人。”
“就是就是,不过你家那口子啊,那么凶,一看就不是会疼人的,怕是下手挺狠。”
下手狠? 沈如芸觉得很奇怪:怀安可一点都不凶,他也没打过她。 只是这话到底是不好说出来,只能同情地看着她们,多惨啊,经常被男人在床上打。 她们后面越说越奇怪,沈如芸慢慢听不懂了,加上她们不再追问,倒也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回来后,她也有些神色怔忡。 陆怀安见着了,疑惑地问她:“怎么?谁欺负你了?”
“没。”
沈如芸叹了口气,摇摇头:“就是可怜,她们在家里老是被打。”
家暴啊? 陆怀安嗤了一声,打女人的男人最垃圾了。 他安慰道:“没事,反正我不打女人的。”
沈如芸嗯一声,扬起笑脸:“我知道,我就是感慨一下。”
原本陆怀安还想劈点竹条儿,明天好做点竹椅子的,结果沈如芸拒绝了。 “你太累了,还是别做了,明天天又不是不会亮。”
沈茂实也跟着点头,劝道:“就是,天都黑了,早点睡吧!我这可盼着外甥女呢。”
催生来得如此突然。 沈如芸愣了两秒,才腾的起身,颊升红云:“哥,你烦人!”
等她蹬蹬蹬上了楼,陆怀安跟沈茂实对视一眼,伸出大拇指:“干的漂亮!”
神助攻就是这样的稳! 这晚躺下去后,沈如芸照常闭上眼睛,却感觉陆怀安没睡下,反而凑了过来。 她有些奇怪,睁开眼睛看他:“怎么?”
陆怀安朝她笑了笑,手指在她脸上慢慢地滑:“没啥,你今天生日是吧。”
“嗯。”
“其实有件事呢,一直拖着没办。”
沈如芸感觉他的手指头弄得她痒的不行,忍不住往后躲:“什么事呀?哎你手别弄我呀,好痒的。”
她退,陆怀安就进,直到把她逼到了墙角,陆怀安才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圆房。”
满了十八岁,就不是小孩子了。 诶? 沈如芸瞪大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怎么这么突然? 落在眉间鼻梢的吻,轻柔得像是初升的太阳,温暖又甜蜜。 第二天,她第一次错过了日出。 睁眼看到阳光的瞬间,沈如芸哭了出来。 “怎么了?”
原本餍足的陆怀安吓了一跳,小心地扶她起来:“很疼吗?”
“痛!”
沈如芸拍开他的手,不要他扶:“你也家暴我!”
昨天他都说了,男人打女人就是家暴! “……” 陆怀安呼吸一窒,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难道,她们说的打,是在床上?”
“嗯。”
沈如芸有点懵懵地抬头,眼里噙着泪水,楚楚可怜,但眼神又委屈中添了三分恼意,青涩未褪,娇媚天成。 陆怀安深吸一口气,微笑:“你别起床了。”
再次被摁到床上打了一顿,沈如芸起床的时间拖到了下午。 她是被香气活活从梦中拖起来的。 陆怀安好好哄了一番,沈如芸才明白过来。 原来,她们说的,跟她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幸亏她没说出来,否则简直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