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撒在繁花似锦的京城。 王玉之昨晚以一首词牌名《青玉案》在妙音坊大放异彩,加上豪横的财力,又夺了一名花魁,在妙音坊已经十五连胜了,过了夜,破了石皮,精神抖擞的走出妙音坊。 “王公子,过几日,秦淮河知春园的白琉璃白姑娘就要入京了,届时还望王公子为白姑娘赋诗一首,提高身价。”
老鸨在门口说道。 “白琉璃,噢……本公子想起来了,就那位号称卖艺不卖身的女人,听闻在秦淮河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这次入京想必是想在花魁之夜,夺一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本公子闻名已久白姑娘,届时一定捧场,再把白姑娘拿下。”
“呵呵呵……白姑娘卖艺不卖身,恐怕王公子会失望。”
“昨夜的花魁幽兰不也说卖艺不卖身吗?本公子一百两银票啪啪打在她脸上,她比谁都脱得快,呵……无非就是加钱罢了,本公子有的是钱。倒是李妈妈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本公子倒想尝尝。”
老鸨媚眼勾魂的笑了笑,“王公子那么厉害,奴家可经不住你折腾。”
“哈哈哈……”闻得此言,王玉之自信的笑了笑,“走了。”
挥挥手去对面包子铺去了,遇到了一位白衣公子,“温公子,喲,都是大包子,温公子食量果然呀。”
“见笑了,这家做的小包子不好吃,所以来吃这家尝尝大包子,王公子不妨尝尝?”
“大包子就算了,昨夜吃多了大包子,小二来一笼小笼包。”
妙音坊门口,老鸨身边站着几个漂亮的姑娘,看着街对面的温清秋。 “妈妈,那位就是萧家赘婿?看着温文儒雅颇为斯文,听说他在百鸟林舌战群儒,半阙诗就胜过人间无数,比下了当时的文人才子,还给秦先生的书取名《博启》呵呵呵……” “可惜是个赘婿呀,唉……如果是个风流才子,倒也有幸一叙,见识他的柔情。”
“别发春了,温公子是出了名的萧府第一深情,在百鸟林的一番言论,足以见得温公子此生只爱萧将军一人,不会对其他女人动情的。”
“唉……如此深情的男人,我怎么就遇不到,我遇到的都是当晚深情,第二天一起来,就翻脸骂”我婊子“的伪君子。”
“所以啊,也是如此越显得温公子的深情,他算是京城众多才子里一股清流,听说很多姑娘多因为他的深情至圣,倾心于他,此男子世间难得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众青楼女子望着对面温文如玉的温清秋,想着说着一些女人最渴望的‘爱情’,毕竟温清秋在百鸟林,当着圣上的一番言论,已经在这些日子里传开了,坐实了‘萧府第一深情’的名号,尤其是京城的女子们格外仰慕他,因为得不到这样的专情的男人,所以才渴望。 人设这块,红叶是玩明白了。 “温公子今天怎么没见跟在你身后的小丫头茯苓呢?”
“噢,茯苓在府上有事。”
温清秋笑了笑,岔开话题,“对了王公子,方才听你和妙音坊的老鸨说什么秦淮河的白琉璃,这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过。”
“温公子有说不知,这位白琉璃白姑娘乃秦淮河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几天就要入京参加花魁大赛,这是京城八百多家青楼联合搞的节日,意在挑选出每年度的京城第一花魁,不仅要论姿色,还要比才艺,若是成为京城第一花魁,身价倍涨,就如去年的……” 温清秋听着王玉之滔滔不绝的说着历届花魁的趣事。 景朝人喜欢风月,喜欢这样潇洒不羁的生活,作为帝国的子民,骨子里全是傲骨,是看不起任何国家的,即使是女帝增兵五万,人们也就当是讨论一下,随后话题也回归到平日里的生活日常上,丝毫不把攻打幽云城当一回事。 这是千百年骨子里流淌下来的迷之自信。 …… 萧府。 厨房小院轻烟升起,随风飘散。 茯苓坐在石桌前帮六姑摘菜,手里握着新鲜采摘的鸡枞菌。 “茯苓,你干嘛呢,鸡枞菌可贵了,是熬汤喝的,不是给你玩的。”
厨房里,六姑埋怨的喊了一声。 茯苓“呀”了声,赶忙放下鸡枞菌,红着脸:“对不起六姑,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茯苓沮丧的跑回铜雀楼,回到自己的小窝,趴在床上,蹬了蹬腿,呜呜呜的哭着。 嘎吱…… 门推开了,青黛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茯苓你怎么了?”
“青黛,姑爷他讨厌我,呜呜呜……” “不会吧,姑爷不是挺心疼你的吗?你说想吃糕点,姑爷在圣上面前放弃荣华富贵,只求了一盒御膳房的糕点回来,我们沾你光吃了呢,姑爷怎么可能讨厌你,你说说。”
“我……”茯苓咬咬牙,犹豫了一下,“说了,你不许给其他人说噢?”
“放心。”
青黛拍着胸脯,“我青黛嘴巴紧。”
茯苓和青黛最要好了,毕竟命运相同,都是通房丫鬟,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私下里互相吐露心声’,于是咬了咬牙,“就是昨晚……”茯苓把事情说了一遍。 “啊?真哒,你说昨晚姑爷想要……” “嘘!不许说!”
茯苓捂住青黛的嘴巴,青黛忙点头,茯苓才松手,青黛小声道:“你说姑爷昨晚主动到你房间,让你抱着他。”
茯苓很坦诚的点头:“嗯,姑爷让我抱着他,抱紧一点,然后又让我坐他腿上,抱着他脖子。”
“真哒?”
“嗯。”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姑爷叹了一口气,让我早点睡,他唉声叹息很失落的回房了。”
“啊?就走了,姑爷这不就是男人口中的‘有什么不什么,罚款五十两吗?’” “胡说什么呀你,一天天的思想那么肮脏。”
茯苓戳了戳青黛的脑门。 “青黛你说姑爷是不是讨厌我?”
丫鬟嘛,她们最在乎的上怎么讨好主子,最害怕的就是失宠,一失宠难以在府上立足。 茯苓的压力很大,她有危机感的,毕竟她还有一个竞争对手‘佩兰’,也是大小姐的丫鬟。 “姑爷应该不讨厌你,姑爷在外面吃早餐,待会应邀去尚书府,估计要晚些时辰才能回来,我有一妙计,这样我们晚上试探一下……叽里咕噜……” 青黛附耳说着她的妙计。 “这样行吗?”
“当然行。”
“我怕把你搭进来。”
“放心,我是二小姐的丫鬟,我相信姑爷不是那种伪君子,姑爷有分寸的。”
…… “温公子要去尚书府,在下也收到了尚书大人的邀约,就一同去吧。”
“噢,如此正好,王公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