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 借着酒意,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 她是萧婉卿,景国第一女战神,女承父业,镇守边疆,国泰民安。 犯我大景者,必诛之。 上位第一件事,就把夫君的百花谷给剿灭了。 红叶‘卧薪尝胆’三年,今天必须要让这位女战神尝尝腥。 温清秋拿起喜杆,走到跟前,见她紧张的拽了拽裙摆。 “紧张?”
红盖头点了点。 温清秋并没急于挑起她的盖头,而是在她身边并排坐下。 侧头打量她,她坐得很端正,挺胸收腹,属于是大家闺秀的坐姿。 温清秋伸手落在她大腿上,感觉到她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即就放松了。 “几个月没见了,你对夫君都生疏了?”
红盖头摇了摇。 温清秋并没把手缩回来,而是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手指开始从腿根到脚踝丈量了起来。 “你在干嘛呀?”
“夫君我量一量你的腿有多长。”
盖头里,萧婉卿鼓着腮帮子“噢”了声。 “别动,害得我都忘了,又得重新从腿根开始量。”
“能不能别这样。”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腿上。 “老实点。”
“这???”
洞房当晚,夫君竟然家暴我? 萧婉卿很想掀开盖头,把他按在床上殴打一番。 妻子不能自己掀开盖头,不吉利,先忍一忍。 “喂喂喂……”萧婉卿突然开始挣扎“喂喂喂,夫君你丈量就丈量,你脱我鞋子干嘛?”
“我看看你的脚臭不臭。”
“你才臭,我脚不臭,你……” 刚一说完,温清秋已经把她的绣花鞋扔到地上,萧婉卿羞得脚指头都抓紧了。 她的脚很完美,小腿并不完美,因为右腿脚踝处有一道疤。 “这疤是敌人砍的?”
“不是。”
“你自己弄的?”
“不是。”
“那是为何?”
“是一个男人弄的。”
“呵……野男人给你玩坏了?”
“说什么呢?”
萧婉卿轻踹他一脚。 “是小的时候在玄女峰,我在灵云门后山修炼,踩到了隔壁圣阳峰的野孩子放的捕兽夹,被伤后留下来的疤痕。”
“哦……”温清秋微微笑了笑,“疼哭了吗?”
“当时疼哭了,那个野孩子眼见我受伤了,撒腿就跑,当时我要是抓到他,我一定杀了他。”
温清秋心说:当年就是老子放的,就是夹了你,我就跑了。 “后来呢?”
“后来没多久那个野孩子下山去采购,就再也没回灵云门了,大概率是被魔教的人杀了。”
“他死了,你们玄女峰的师姐们应该很难受吧?”
“很难受,半年才慢慢接受现实。”
“那个野孩子叫什么名字?”
“苏然。”
温清秋当年给自己随意取的一个名字。 “苏然?萧婉卿?”
温清秋摇摇头,道:“看样子第一个让你疼的男人是那个苏然?”
“胡说什么呀,不是……温清秋你这人那么喜欢绿自己?”
温清秋这叫‘自绿’。 自己绿自己,贼爽。 “等过段时间回京了,我就带你回灵云门,去给师父师姐上茶。”
“好,我也很想去灵云门。”
温清秋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她脖颈处,深深的闻了闻,萧婉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恶心了,太猥琐了。 “挺香的,洗过澡了?”
红盖头点了点,“刚刚来之前洗了澡。”
“都洗干净了?”
“都?”
“对,都。”
“嗯,都洗干净了。”
温清秋用喜杆微微挑起盖头到她鼻梁下,窥看一眼,她的脸蛋泛红,贝齿咬着红唇。 “这几个月想我吗?”
贝齿轻启,红唇微张,道:“想夫君了。”
“呵……”温清秋笑了笑,知道她没想,只不过是哄自己开心罢了,无爱何谈想? “夫君我其……” ‘实’字还未说出口,却见温清秋凑了上去,吻了上去,堵住了萧婉卿的红唇。 萧婉卿僵硬了一下,紧紧拽着小拳头。 一秒后,她释然了。 下一秒,温清秋离开,摸了摸蹭在嘴上的口红,看着盖头下的她抿了抿红唇。 “为何不推开我?”
“你是我夫君呀。”
她发至内心的说道。 她又埋怨道:“这是我初吻,和我想的不一样,就这样没了,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仪式感是吧,好啊,我先掀开的你盖头,待会快慢有度的给你满满的仪式感。”
温清秋伸出喜杆一挑红盖头,红盖头在夜空中落地,新娘子萧婉卿抬起头,倾国倾城的脸映入温清秋瞳孔里。 温清秋看着她。 她看着温清秋。 两人很久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