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国国都,皇宫大内 朝堂之中百官跪拜,朝堂之上满脸潮红精神亢奋的国君坐于龙椅。 某时,一白袍俊青年从百官之中走出:“父皇,儿臣有奏。”
皇位上的国君看着太子走出百官,脸上明显划过一丝不耐,但还是开口道:“且奏。”
国君坐于高堂,一言一行都在百官的注视之下,脸上的不耐烦又怎能躲过这么多眼睛,顿时所有官员看太子的神色都有些莫名。 太子心中清楚,但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国师晋为炼毒丹四处搜刮抢掠,为祸一方,如今更是欲害国君意图篡位,儿臣请父皇烹太师晋以绝大患。”
太子不说则以,一说惊人,一时间殿内殿外满堂皆惊一片哗然,就连殿堂之上的国君都抖了两抖。 “太子言重了。”
忽的,大殿外传来苍老的声音,不多时走进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持仙家浮尘,身侧跟着金童玉女,所过之处脚下生莲,单手作揖道:“国师司马晋拜见国君、太子。”
国君急忙起身作揖回礼:“国师来啦,快快赐坐。”
太子咬牙,一国之君竟然对殿下之臣回礼。 群臣知道如今的圣上最近沉迷于丹道,追求长生,但这可是一国的议事殿,国君居然当着群臣的面用道家礼仪,看来国君对国师的看重又增加了。 一时间,殿下群臣在暗中细声交流起来。 太子李文志看着父皇的作态气得直咬牙。 坎国是北方一小国,虽不算富有却也安居乐业,传承至今已有百年,百姓对王室还算爱戴。 可自从国君出游带回了如今的国师司马晋后一切都变了。 原本励精图治的国君开始沉迷修仙和丹道,逐渐疏于管理国事而求长生。 天子失德而众生丧命,坎国境内异象频生,先是童男童女频频失踪,后又天灾不断,旱灾四溢,如今好好的一个坎国就如同一块破布随时都可能分崩离析。 百官万民中意图推翻国君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这一切都被太子归结在了司马晋身上,只要司马晋死了,国君就能恢复以前的明智,天下才能太平。 “晋只是一介散修,留在宫中为的也不过是帮助国君长生罢了,丝毫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为害一方,如果国君开口,烹国师晋大可不必,老道离开坎国便是。”
司马晋声音不见太多波澜,将一个仙风道骨老道人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直唬的国君和一众大臣一愣一愣的。 国君更是连忙开口劝阻:“国师忠心为主,所做之事为国为民,朕全都看在眼里,又如何忍心驱逐国师,寒了天下修士的心呀,此事太子万万不准再提。”
国师连忙口说不敢,一时间君臣和睦,朝堂之上一片欢声笑语……犹如狼狈。 随即国师道:“禀国君,晋最近正好研制出了一种新的丹药,此丹能延年益寿,返老还童,荣登极乐。”
国君脸色一正,急色道:“快快呈上来。”
大殿上急色的男人那里像一个国君,简直就是个瘾.君子。 金童玉女在太师的示意下走上前去,殿上的武官没有阻拦,一路直达龙椅。 国君夺过还飘着“丹香”的丹药,看都没看便一口吞下,一时间国君摊到在龙椅上,脸色一阵潮红似乎在享受极乐。 国师:“晋还带了一些,可赠与群臣同乐。”
正飘飘然的国君闻听此言连忙起身,脸上带着不舍和询问。 国师忙道:“此丹药还有很多。”
国君才重新躺回龙椅,挥挥手示意随便。 很快除了极少数大臣拒绝外,殿中众臣全都卧倒在地,梦入极乐。 太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殿中的始作俑者司马晋,几欲扑上去与之搏命,但自知不敌只能隐忍。 这司马晋虽然蛊惑国君、炼制毒丹,但一身修为却是不假,太子武学虽然也不弱,但比起玄之又玄的法术而言却落了下乘。 又见父皇和群臣如此不堪,心中升起一丝凄凉。 少时,国君稍稍从迷失中恢复一丝意识,慵懒道:“无事便退朝罢。”
早朝至今已过一个时辰,可真正用在议事上的时间还不足一刻,其他时间都沉迷在丹药带来的极乐中,居然就要退朝。 “儿臣有奏!”
太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怎么又是你?”
正准备去后宫享受另一番极乐的国君丝毫不再掩埋心中的烦躁。 “父皇,儿臣这次不是参国师。”
太子咬牙道,他清楚自己如果再说国师,父皇绝对会转身离开,绝不多听。 “说罢。”
“至两年前起天下大旱久已,百姓民不聊生,儿臣闻南方出现一瑞兽白蛇,拜之能产粮米,供之能增水露,望国君能设下护国圣兽一职,请白蛇于国都,解天下大旱。”
国君:“朕不是开放了皇家御井供百姓取用吗,怎么还不够?”
一时间太子不知该如何回答,以前精明的父皇,何时已经变得如此昏庸不堪了? “远不及也。”
“那就交给你去办吧。”
国君看都没看太子,千般万般都不及他服用丹药追求长生,回头诚挚邀请道:“国师今日有空否,上次国师传于朕的道家法典朕有诸多不懂之处想向国师请教,朕在后宫设下私宴请国师一叙。”
“善!”
国君带着国师走了,大殿上只留下一群“荣登极乐”的大臣。 几位没有服下丹药的大臣俩忙聚到太子周边,这些人或拥护太子或看不惯国师作态,算是太子党。 众人纷纷开口咒骂国师,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太子挥手止住众人的议论。 “此地不是议事之处,随我去太子府。”
几位大臣点头,随太子李文志离开了大殿,出皇宫直至太子府。 静室中,几位大臣与太子席地而坐。 一大臣道:“太子殿下,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太子万万不可离开国都呀,您不在了就再没人能限制国师。”
众人纷纷赞同,并表示担忧。 今天这种参奏国师的行为,如今整个坎国也就只有太子一个人敢这么做,其他人要是敢说烹国师,恐怕当场就会被丢进油锅里炸咯。 要是这个时候太子再离京,国师恐将更加肆无忌惮。 李文志压了一口茶水,脸色坚定:“此次出京寻那白蛇仙只是诸事之一,其二我的几位好友听闻我的遭遇准备来协助与我,我准备亲自去接他们,最后我要到边军见一见陈老将军……我留在国都虽然能够限制司马晋,但终究差了一点分量,现在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陈老将军,我要请将军入京勤王。”
“这……”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边军将领没有国君传唤私自入京可是大罪,上可诛九族。 但正如太子所言,纵观全国唯一能与国师抗衡的似乎真的只有那一位了。 只希望陈老将军能将国家大事置于名利之上。 翌日,太子李文志轻率官架与三百太子护卫离开国都,向着南方兴隆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