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转身走后,李信只能无奈笑笑 “真是个傲娇的狗子。”
随后摇了摇头,继续检查起了身旁的东西。 等李信再一次把衣柜里的东西翻查一遍之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李信就开始怀疑了起来,这种常用的衣柜,是相对褥子下面来说,最顺手最方便的隐蔽地点,一般都是用来藏一些小玩意儿的,或者临时放钱的。 怎么这里面这么干净?别说钱了,什么都没有。难道说恰巧吴义都带在了身上? 片刻之后,李信也不在多想,反正等一会儿和二伯那的线索一对就知道了。 离开衣柜,走到了旁边的洗漱架子前。 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木盆里还有水,而且低头仔细观察,看样子还是用过的。 又伸手拿起了搭在架子上的毛巾。拿在手中李信立刻就意识到,虽然现在是冬天,但这毛巾水分有点多啊。 而且这毛巾,叠的整整齐齐的搭在了架子上。 “难道这吴义还是个讲究人儿?”
“而且现在的人,一天洗一次脸就算是干净的了。难道这吴义早晚洗两次?”
“可是不应该啊,床上那么乱,一旁立柜里的衣服也是胡乱扔了进去,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仔细的人。”
“唉,不懂不懂。”
西边检查了一遍之后,李信又来到了东边开始翻找。 因为东边的那种箱式柜子也是藏东西的地方,李信还打算从里面搜出点东西呢。 一打开盖子就看到了,柜子里面扔着很多包袱。 而此时的李武,在和李信分开之后就晃悠到了张冲那里,隔着吴义的尸体,蹲在了张冲对面。 一副田间老农蹲在地边上抽烟的农民蹲架势,悠闲的看着张冲在那里一点一点的检查。 开始的时候张冲也懒的理他,反而倒是李武兴许是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开始无聊的四下打量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嘟嘟囔囔唉声叹气的。 张冲这才终于忍不住了,抬头没好气的说道: “啧,你去干点什么,没看见人们都忙着呢啊?别在我这捣乱。”
李武被训之后也只能悻悻然的‘嗯’了一声,不过就那磨叽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把刚刚的话听进耳朵里。 不过他也看腻了,正打算起身接着去找李信那边看看。 可是就在他抬头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歪着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冲,张冲见状只能骂道: “看什么看,赶紧滚蛋。”
不过李武却一副完全没听见的样子。突然起身小跑到了张冲身后的床边,然后直接趴下钻了进去,把张冲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动静儿,李信也只好转头看了过来,打算看看李武这是又做什么妖呢。 结果正好看到他钻到床底下,翘着两条腿。 还不等张冲继续训他,就听床底下的李武大喊: “喂喂,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完就见他一点点慢慢的从床底下退了出来。 只见这时的李武手中却拿着一把斧头,等他起身后,掂了掂手中的斧头说道: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这时李信和张冲也都围了过去,李信想到,这不就是一个斧头么?又不是凶器,李武这么说难道还有其他用途?。 不过张冲仔细看过之后却开口了: “哦,原来是这个啊。”
李武这时却连忙出口打断,并向张冲央求: “二伯,别说,别说,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让我来。”
然后李武直接转头看向了李信,一脸得意的开始炫耀: “二胖,怎么样?是不是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来啊?”
不等李信开口,李武就继续显摆: “这斧子,不是一般人家儿的斧子,也不是木匠用的斧子。”
“今天五哥就告诉你,这斧子是地痞流氓用的。”
说着就把斧子递到了李信跟前。 “你看这斧子的大小,还有形状。是不是跟一般人家劈柴的不一样?还有这刃儿,有时间的消磨但却几乎没有使用上的磨损。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看这斧子的磨损光滑的地方,除了斧头把儿,跟斧子连接的这部分是不是也特别光滑。”
一般情况下流氓混混抢地盘打架之类的,打残了很常见,但是通常都不敢闹出人命的。 因为只要出了人命,这些混混儿里面谁都扛不起。 所以一般打架都不用斧头刃,而是反过来拿用斧头把儿,不然的话太容易出人命。 当然了也有用棍子棒子的,这个其实就是看个人习惯。 总之一旦出了人命,不管之后是衙门审判还是按混混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想要了(liao)事儿,必须要有人一命赔一命。 除非有人想继续闹下去,不过在咱们水芸县,可是没人敢出了人命之后还这么嚣张的。 分析了一通后,李武就下了结论, “这斧子一看就有年头儿了,用这个斧子的绝对是个老流氓。”
说完后,李武就一脸骄傲的看着李信。而李信则在十分认真的盯着手中的小斧子仔细观察。 只是可惜了李武,没等到李信佩服的话语,却听见一旁的张冲皱起了眉头: “说的还行,还算知道点儿东西。”
还没等李武高兴起来,就听张冲继续问道: “不过对错什么的先不说,倒是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学来的?啊?”
这时只见李武那笑的灿烂的表情直接僵硬,转而飞快的变成了一脸的苦相: “哎呦,二伯,你听我解释啊。”
“这真不是我主动去学的,这不是我善于观察聪明过人么?前一阵的抓混混儿的时候,从他们嘴里才刚刚知道的啊,绝对是刚知道的。”
“我说的是真的啊,二伯,你可要信我啊,千万别告诉我爹。”
不管李武在那里怎样的跟张冲解释,李信仔细研究完后,就把斧头递给了旁边记录的捕快,让他记录保留下做证物。 随后就又走到了已经平躺在地上的吴义身边,蹲下身去仔细检查他胸前的伤口。 刚检查完毕,也不管在张冲身边嘀嘀咕咕的李武,李信直接向着张冲询问: “二伯,屋子都检查了一遍了,就剩下这桌子菜了,您检查过了没?”
张冲说道:“这个到还真没有,难道你怀疑这菜里还有东西?”
李信只好解释: “嗯,也不算太肯定,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一般情况下,基本不会有匕首插在人身上那么平整的,人被桶了总会有些挣扎,所以我怀疑这吴义被人杀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
张冲一愣,转头沉思看向李信:“你是说菜里面有药?”
李信只好继续解释道: “也不好说,也有可能就是单纯的喝醉了吧。不过还是找专门懂药的人来检查一下更保险一点儿。”
张冲考虑片刻后就直接答应: “嗯,你说的对,不过验药这种事儿,我也不在行儿,我去叫专门的人来。”
“在他们验的时候,咱们先去把外面那几个人给审问一下。”
说完,几人就走出了房门。 出去后张冲对守门的捕快吩咐: “封锁房门,另外再回去个人,把衙门里懂药的叫过来,让他好好查一查屋子里的那桌菜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佐料。”
之后又对着走廊里站着的掌柜的说道: “刘掌柜,这层楼还有空房么?”
刘掌柜连忙回应: “有,有,有,就在隔壁,隔壁这间房今天早上才退的。伙计上午刚打扫完,大人您用这间就行。”
说完就走上前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