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之后,李信突然就想了起来。 还是他早就已经知道的,李武这门亲事,实际上是娃娃亲,并不是最近才说的。 所以很大可能对方跟李武年纪相近,甚至同岁,由此对方年龄太小的可能性一下就降低了一些。 想到此处,李信也稍稍舒了口气。 这时的李武根本就没注意到李信之前的异常,只是随口的回道: “跟我年纪相同。你说巧不巧,这就是我们俩的缘分啊。”
得到答案后,李信顾不上在哪里自得了李武,独自开始皱眉苦思起来。 他现在正在努力的回忆着,上一世学过的生物知识,女生的发育成熟年纪,究竟是十几来着? 最后李信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那些知识。 不过李信却意识到了另一件事,虽然他没有想起了生物意义上的成熟年龄,但他却记得很清楚,那时规定好像十八岁才算成年。 而今年李武就十七了,对方跟他同岁那还好,她的年龄也不是太小。 所以李信很快就做出决定,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在今年的年底或明年成亲,这样应该也勉强算是十八了吧。 至于方法李信在之前就想到了,那就是去找梁半仙。 良辰吉日肯定要请专门的先生算,而且还要配合两人的生辰八字,要两个人都是吉日才行,而李信恰好就知道李武的生辰八字。 之后李信在找个时间,去李武的父母那稍微引导一下,说自己知道个老神仙什么的,毕竟梁半仙那副模样是真的能唬人的。 而且李信也不是要把好日子改成坏日子,而要把近期的好日子忽略掉,推迟一下,改成以后的好日子。 只要有人拿着李武的名字、生辰八字、住址等信息,去算良辰吉日。 让梁半仙不要说最近一段时间的吉日,那尽量往晚的说,甚至说明年才有好日子那就更好了。 为了在加一道保险,在让梁半仙去沟通一下他们行业有名气的那几个人,以防问倒别人那里。 就算不是全部人都这么说,但说的人只要达到一定规模,人们通常情况下都会选择,所有人都认定是好日子的那天。 就好比是有十个算命的,五个人说二、六、八是好日子,另外五个人说六、八是好日子。 在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般人都会选择六或者八,这样能够让所有人都更安心一些。 对于梁半仙的人脉,李信倒是没有担心。 因为能在那个好位置固定摆摊,还没被同行抢位置的,肯定是有些能量的。 只是这样的话,也一定会让李信花费一笔不小的钱财。 毕竟让人说些简单场面上袁华的话简单,但是却没有空口白牙就让人办事的,这样就太不会做人了。 不过稍微想了一下,李信就释然了。 钱嘛,他又只是一个人,现在也没有花的地方。 如果能用在有用的时候,总比纯粹的放着要强的多。 把全部问题都想的通透之后,李信很快就收回了思维,剩下的就是找个时间,往市场跑一趟就好了。 李信收回思路打量四周一下,之后就开始和李武一起逛街,不对,巡逻了起来。 一日无事,两人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玩玩转转。 就连个贼都没有看到几个,这些家伙很多都是没上进心的,偷一些钱财东西就歇好几天。 可能也是过年期间比较容易偷到钱,所以偷了不少,到现在都还在歇着没有上街呢。 直到傍晚,城门快要关闭了,两人就都准备去衙门报道后回家了。 就在李信和李武看着路上的行人,断断续续往家走的时候,他们也走到了一条胡同附近。 刚一转进胡同,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扎堆儿的围在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口。 对此李信和李武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这个时代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 别说打把式卖艺的,就算是路上有俩小孩打架,附近的人没事的话,都会围过去参观参观。 现在两人只想着回家了,所以准备顺着另一侧的墙边直接走过去,不去凑那的热闹。 可是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李信就慢慢打起了精神,因为越走近他就越发现,那堆聚集起来的人,分成了三五成群在小声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只看那些人的神情和止不住的哀叹模样,李信就发觉了不对劲,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这时李武也已经意识到了一些异常,不在远离,开始逐渐向着那群人靠近过去。 “二胖,你听见了么?有女人的哭声。”
话刚说完,李武就凑了过去,而李信也跟了过去。 到这时候,如果还不去问问情况,依然装作不知道的话。 那既对不起自己的身份,更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 等李信走到近前的时候,李武已经从人群中拉出来了一个老太太,正在打听情况,他正好听那人说道: “唉,大人啊,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听别人说,孙家的媳妇下午上吊自杀了。 我这也没敢进去,就是刚刚路过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哭声才打听了一下。”
对于这种事情,李信除了叹口气,也是没有太多可说的。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有些人家过不下去了,出现这种上吊自尽的事,他们也是见到过几次的。 李武听到这种解释,知道了是件丧事,顿时就没有了兴趣。 这种事儿,不该找他们,有地保呢,办丧事也应该去找阴阳先生之类的,于是转身就想离开。 李信对此跟李武的态度是一样的,喜事凑热闹就算了,丧事还是少去掺和的好。 不说那些鬼啊神啊这些虚无缥缈的,单说丧事本身,那就是一件容易让人压抑难受的事情。 可是就在他们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从那户人家的大门里,急匆匆的走出来了一位老人。 看那模样大概五十岁左右,留着山羊胡须,穿着也是跟一般人有些不同,稍微的讲究了一点。 只见那人刚刚走出大门,往外面的人群一眼扫过去,一下就看到了转身打算离开的李信和李武二人。 于是连忙紧走几步几步,高喊了一声。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请留步。”
李信和李武也没有走远,很是清楚的就听到了身后的喊声,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老者快步紧赶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等那人走到身前几步,“二位大人,能否借一部说话。”
李信虽然纳闷,但却没有问出口,打算看看对方要说些什么。 面前这人有着富态的身材,绸缎的锦衣,脸上也是红扑扑的,一看就是不愁吃喝的富家翁。 随后三人就又向前走了几步,到了一处无人的墙根儿。 就听那人先是介绍道: “二位捕快大人,小老儿姓周,家就在隔壁不远,平时也就是调解邻里纠纷有些许名声,还是这几条街的地保。”
看着对方的模样,是打算先说一套场面话,李武就按耐不住情绪,直接烦躁的挥手打断了对方,不让他在继续说下去。 “直接说事儿,别说这些空的,我们忙着呢。”
被李武直接怼了一句,也不见对方急眼,不过却神色凝重的说道: “二位大人,是这样的,孙家媳妇上吊自杀,我得到消息后就过来查看情况。 正常情况下,没问题就可以准备后事了。 可是就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可是我又做不了决定。 这不,正要打算去上报衙门,一出门正好就看到了您二位。”
李信眉头一皱,观察了一下对方神情不似有假,便问道: “什么情况?不用都讲一遍,挑最大的问题说。”
之后那人也停顿了几个呼吸,整理了一下思路。 “最明显的异常就是,孙氏明明是上吊死的。 可是在我检查的时候,却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两个勒痕,而且间距很大,倾斜程度也明显不同。”
这种明显的异常,李信也明白了肯定有问题。 不过旁边的李武却突然插话 “总听到说孙家、孙氏什么的,这家男人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对方思索片刻后,为难的说到, “唉,具体名字太多年不叫了,也不记清了。 不过那人总是赌钱打老婆,周围人们都叫他孙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