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子爷,就在你屋中候着。”
江思河挥手示意下人下去,一进去,他就看到三男三女坐在偌大的房间里。男子们手中各有乐器,有笛子有萧还有二胡,女子们则是古筝琵琶等。他指了其中一个女子过来,让她伺候自己倒酒喝,便让其他人开始弹奏。不一会,悦耳的琴声就响了起来。借着那些音符,江思河很快就和那个女子纠缠在一起。只是事后他依然觉得不对味,看向了其中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眉眼比较深邃,气质乍一看上去也是有点冷漠,倒像是有点顾珺璟的影子在。江思河眯了眯眼,指了指那个拿着萧的男子。“你,过来。”
身为伶人,见惯了有钱人的玩法。那个男子其实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再想到来时,有人给他塞的助兴药物,男子就更加清楚,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他跪在江思河面前,刚想要主动伺候江思河,谁料江思河却突然揪起他的衣襟,嘴里却愤怒说着。“装什么清高?装什么冷漠?还不是被本太子压在身下?”
伶人吓坏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到了江思河。来时他们就知道,江思河身为外宾,更是赤炎国的太子,要尽心伺候,不能得罪。整个过程中,他也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江思河突然疯了一样。“今天怼本太子怼得爽吗?现在本太子也使劲‘怼’你,让你感受爽还是不爽!”
下一刻,伶人就被‘怼’得像是破碎的木偶一般,不停地发出叫声。伶人这时候也才明白,并不是他惹到江思河,而是江思河把他当成一个人来报复了。这一夜,江思河的房中抬出去两具尸体。但因为对方是伶人,身份较为低贱,负责这间驿站的人也只是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将事情压下。江思河杀了两人,心里的恶气自然是出了不少。伺候他的下人想着江思河今天应该是神清气爽的,可是一进屋子,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爷,你脸色看着有些不对,是否需要属下请大夫过来问诊?”
江思河阴沉着脸,“不用,可能是累倒了,让人准备去往医药大赛。”
他站起身,走起路来就觉得那不可言说的地方有点疼。只是他觉得是自己用力过猛,用得过度才疼,想着自己只要休息休息,就会缓过来。“是。”
今天是医药大赛的第二场比赛。比的是治疗外伤。皇室提供二十五位罪犯,弄成一样的伤,让五国大夫治愈,谁现场制作出来的药能快速止血,并且在五天内让伤口愈合,谁就是第一。苏沫颜对于孝明帝来说,那就是这次比赛的希望,自然不会让苏沫颜漏掉一场比赛。等到苏沫颜上场的时候,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江思河。只见这家伙时不时地会换一下位置,手还会不着痕迹地放在不可描述的位置上抓一下。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别人不知道,可是却都被她尽收眼底。苏沫颜收回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天可怜见,她的本意只是想要让江思河身上随意某一处变得溃烂,结果他居然把药塞到那些助兴的药里面,那可就怪不得她了。“duang”的锣鼓声响起,礼官又在台上宣判着比赛规则。“本次比赛的时限为五天,现场将会提供二十五名伤者,各国大夫首先选择台上的药材,如需其他药材,和身边护卫报备。谁的伤者治愈速度最快,谁就能够获胜!”
再一次锣鼓敲响,就是进入正式比赛。苏沫颜看着台上的那些药材,倒是有不少止血用的。但是那些都只是常规的。“我要报备。”
随着她出声,立即有不少人看向她。苏沫颜也不慌不忙,说着:“我要一盆芦荟,三两碱面,三只螃蟹。”
听到她要的东西,江思河不免嘲笑起来。“拜托,这是医药比赛,可不是什么美食大赛,她居然要螃蟹?是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煮螃蟹吃吗?”
江思河这毫不留情地嘲笑,其他人自然也听得到。苏澈这一次是和苏正坐在前排,他在听到江思河说这话的时候,想要反驳江思河,但是被苏正拦住。苏正用眼神示意他不用冲动,低声说着:“他是外宾,是赤炎国的太子,和昨天那些人不一样。”
最主要的是他们父子俩的身份,一个是国公爷一个是国公世子,一旦与江思河闹得太难看,谁也保不准孝明帝会不会因为安抚外宾, 而故意针对,或者引起龙月国和赤炎国之间更大的矛盾。没有办法,苏澈只好压住自己的怒火,用眼睛不悦地看着江思河。其实不仅仅是江思河不懂苏沫颜要做什么,就是连梁生,还有顾珺璟都有些不太懂苏沫颜。不过这二人相信苏沫颜要什么,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孝明帝其实也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喜,觉得苏沫颜给龙月国丢人了。不过转念一想,苏沫颜昨日说一份把握都没有,结果得到了前三名。今天她可没有露出为难的神色,那就说明她是真的有把握啊!既然苏沫颜有把握,那今天的第一名,肯定就是非苏沫颜莫属了!他大手一挥,立即让人去准备。很快,一盆芦荟和三只螃蟹就被送到苏沫颜的面前。为了证明药材没有其他问题,没有弄虚作假,其他二十四位大夫也特意瞧了,确定没有问题以后,苏沫颜这才徒手掰掉一个螃蟹的壳,将壳先是用水洗干净,再是在火上蒸烤。烤干以后,她又把壳捣碎,磨成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主要是她没有办法直接拿空间给她的凝胶,拿了凝胶她就算是作弊了。可是她不能拿,不代表她不能做个简单版的凝胶!台下人看到她又磨粉,有人不免嘲笑。“她该不会是想要把螃蟹壳当成药材了吧?”
“真是笑死人了!螃蟹壳要是能治病,我从今以后倒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