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结局(1 / 1)

锦州稳着心中的震撼,震惊的看着施意。  眼前的人明明很熟悉,但却是很陌生。  锦州有些害怕了。  他知道他心中深爱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眼前的人,是他所学习的知识里的一个存在。  是他的向往。  “你如何打算今后的路。”

施意在说这话时,锦州在她眼中看见了仁慈。  他忍不住起身,顶礼。  “还请您指点。”

施意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安和寺比较适合你。”

锦州落了泪,是解脱也是接受。  “多谢尊者。”

—  施意有喜的消息众人还未等消化,便又迎来了一件大事。  君侍锦州香消玉殒了。  听闻这个消息,正在抄写《心经》的君侧停了笔。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栀香,眼里却是带了笑:“我记着君上前几日刚见完君侍,而且他的身体向来不错,怎的就离开了?”

栀香眉目凝重。  这几日,她没少被南淮传密训。  有很多事情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不清楚南淮怎么就改变了行刺皇帝的心思,相反的要让她在君侧的饮食中动手脚。  而皇帝现在还怀有身孕......  剧情的发展已经全然脱轨了。  “奴婢不敢言。”

君侧看向她,眼中情绪不明,“不敢言,不也是言语了多次?”

栀香瞳孔蓦然放大。  君侧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慌忙跪下,心中杂乱,手足无措。  “凤君明鉴!奴婢冤枉!”

君侧收回视线,抬眼看向一旁侍奉的奴。  那奴会意上前,将前些时日在栀香房中发现的物件呈上。  君侧声音凉淡,听似没有情绪,实则杀意蛰伏。  “这东西你可认得?”

栀香霎时惊白了脸色。  施意吃得正香,忽然就被君侧派来的人请到了君凤殿。  看着跪在地上的栀香,还有摆在栀香面前的毒酒与白绫等物,施意明白了什么。  她笑道:“这几日还真是热闹。”

君侧上前搀扶施意,眼中含笑,“本不想叨扰君上清净,但有些事还需君上做主。”

施意看了他一眼,君侧在她眼中看见了赞赏。  “你且说来听听。”

就在施意话音落下的瞬间,君侧忽然搂紧了施意的腰,猛地将她带到一旁。  鲜血的味道混着声嘶力竭的声音。  手拿匕首冲上前的栀香,惊愕的看着明明已经被君侧护住,却还是徒手接了白刃的施意。  “你...你你!”

君侧震怒,抬脚将栀香踹向一旁。  再看施意时,施意的手上的伤口因为匕首上的毒已经开始溃烂了。  但施意本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将匕首扔到一旁。  她看向蜷缩在地的栀香,缓慢着语调,一字一顿地道:“为何要刺杀孤?”

栀香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眼泪混着嘴角的鲜血滑落。  她忍着冲击着四肢百骸的剧痛,倒也是有傲骨地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好君主,凭什么君临天下?”

君侧闻言皱眉,看向神色淡然的施意。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口中却变得哑然。  施意看着栀香,看着她眼中不甘心的泪,忽然就叹了口气。  “你认为对的事,只是你的认为。你只是一个自诩拥有上帝视角的旁观者,你连自己都没看透,如何能看透其他?”

栀香的神情凝固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也是穿书的?  施意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没再自称孤,栀香忽然就释然了。  她笑了。  下一秒,直接撞向梁柱,没了生息。  君侧看见施意的眼中有了泪。  她不懂施意为何会对一个想要她命的人流泪。  君侧叹息,挥了挥手。  栀香的尸体被抬了下去。  就在君侧想要查看施意手中的伤势时,只见施意忽然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  天卓赶到的时候,施意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看见她手上不断蔓延的溃烂的伤口。  天卓忽然笑了。  她明明可以避开的。  为什么——  看着天卓的神色,知道一切的君侧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然离开。  殿内的人全部退下。  只剩下天卓和昏迷不醒的施意二人。  天卓持起施意的手,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惧的情绪。  他明明知道施意不会死,但是他还是没来由的心慌。  孩子与否都不重要,他只想要施意。  一颗清泪滑落。  突兀的热意惊了天卓。  原来流泪的滋味是这样。  看着施意苍白中带着青紫的脸色,天卓俯身吻上她的额头。  “我知道你能听见。”

天卓好似喃喃自语道:“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昏迷不醒。其实我心里都明白。”

天卓从未想过自己会动情。  更是从未想过施意会无情。  他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而他,总是在想方设法的让两条平行线相交。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执着。  那些典故他并没有白白看去。  只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天卓放下施意的手,抬眸间像是决定了什么。  金光自周身缠绕而起,在那道金芒逐渐将天卓覆盖之时,天卓薄唇轻启,道了句:“等我。”

—  施意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  这段期间她看似毫无声息,但是一直都有意识。  比如,天卓为了救她自散了神魂。  不仅留住了她这具寄体的命数,还抹去了一些事情。  例如,他的存在。  看着施意的眼神神采奕奕,唯一在这个世界没有失去记忆的君侧总算放心下来。  就在他准备为施意盛汤之时,施意忽然笑着开口道:“想学习更深的智慧么?”

君侧受宠若惊,“谢过君上!”

—  九个月以后,新生儿呱呱坠地。  伴随孩子的出世,施意清楚,她的这具寄体的寿禄已经到头了。  不过在走之前,她还有件事情要做。  祥和宫。  施意的到来让南淮很是意外。  看着施意越发绝色的脸,南淮忽然觉得有些恍然隔世。  自栀香死后,南淮明白了一件事。  眼前人非往日人。  她或许什么都知道。  但,那又如何?  眸光一暗,南淮忽然抽出一块帕巾,眼疾手快的捂住施意的口鼻。  施意没有挣扎,任凭迷香迷失掉她的理智。  待她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  一丝不挂。  浑身酸疼。  施意:“......”  这个狗儿子!  看见施意醒来,南淮狞笑着将手中的烛火扔到洒满油的地面,猩红可怖的火苗骤然腾燃,火速迅猛的像是要吞噬一切。  烈火的背景为衬,南淮好似脚踏地狱的修罗。  他想在施意眼中看见恐惧。  可施意给他的只有不畏惧生死的淡然。  南淮皱眉,俊美的脸狰狞的像是恶魔。  “为什么你到现在都可以这样无所谓?”

施意眨了眨眼,“你小时候没有玩过火么?”

南淮笑出了泪,“我好恨你。”

施意:“恨只会让你痛苦。”

南淮有些不解的微微歪头,看着施意的眼睛里已经聚满了泪水。  “你和我一起死,我就不会痛苦了。”

施意笑笑没有说话,在火势还没有扑过来吞噬他们的瞬间,便已经面含笑意,缓缓合上了双眼。  —  再次睁开双眼,施意已经身归正位。  无数鲜花的花瓣腾风而起,她坐在一朵荷叶上,周身光芒遍照。  微微抬手间,她从指间透出来的缝隙中看见了几位“老熟人”。  纵火犯——南淮。  不甘自杀的——栀香。  以及证得炁身一体飞升的——锦州。  手落下的瞬间,施意又看见了一位老朋友。  君侧。  他脚踏祥云,周身彩光遍照。  四目相对,两者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已经全然明白了事情始末的南淮恭敬地迈步上前,行礼道:“感恩神明救拔之恩。”

施意笑得开怀,“若你不放过自己,我又如何救你?”

就在这时,栀香手持鲜花一束,恭敬放于施意身侧。  “神明降世,救我等苦难之人,感恩神明仁慈。”

施意笑了,看着栀香的双眼是温柔的。  “你不再伤害自己便是好的。”

话音落下,施意看见锦州作礼道:“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苍天道者?”

施意抬手一挥,金光散去过后却是空无一物。  她笑着满眼的泪。  “苍天就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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