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与老头子同时警惕起来,不断朝四周张望。二人身形同时闪动,瞬间便发现了狙击手隐藏的位置。正当叶帆想要主动出击时,顿时愣住了。“零零六?”
看清来人,零零六也懵了。“叶先生?你……你怎么又来了?”
见状,老头子才将另一边的狙击手一把甩开。缓步上前,来到了二人边上。“怎么?才来绯氏一次,就有熟人了?”
“那倒不是。”
叶帆耸耸肩答道。“叶先生是我们这里的上宾,我就是个负责传话的。”
零零六尴尬笑笑。老头子上下打量一番,随即点了点头。“职位不低,有了绯氏罩着,好好干吧,混成个军官不成问题。”
零零六闻言略显诧异,有些疑惑向叶帆问道。“这位是……”“我家老头子,我师傅。”
叶帆淡淡道。闻听此言,零零六连忙鞠躬行礼。“见过老爷子,既然您是叶先生的师傅,实力定是不容小觑。”
“不必,我们要上山去了,耽搁不了。”
老头子摆摆手答道。叶帆见老头子如此急不可耐,也不再多说什么。接下来的路段,二人自然畅通无阻。还没到地方,便见到个熟悉的身影迎上来。原来是绯老爷子亲自恭迎,他的面色红润挂上了一抹难得的笑容。“我的老朋友,你什么时候下山的,竟然还来京城,也不和我说一声!”
老头子闻言冷哼一声,“少跟我套近乎,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求字用的不对,你说一声我照办就是了。”
绯老爷子客套起来。“算算时间,咱们得有几十年没见了,你现在怎么成了这番模样,阿谀奉承!”
老头子直言不讳道。绯老爷子尴尬笑笑,一阵无语只得开口缓解气氛。“还是那么爱说笑,走吧,去主殿聊。”
说着,几人便一齐朝绯氏主殿去。这里是绯氏最中央的殿宇,气势恢宏,富丽堂皇。是绯氏财富与身份的象征,也是招待贵客之地。见刚刚绯老爷子的态度,叶帆才发觉他还是有些小瞧了老头子。来到主殿,茶水已经全部备好。“老朋友,你既然选择下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了。”
绯老爷子率先开口。“那是自然,我孙媳妇受欺负了,算不算大事?”
老头子依旧坦率。“啊?孙媳妇?”
绯老爷子诧异道。“我问你,为何你上次只是给了我孙子令牌,没有亲自前去?”
老头子忽而话锋一转。绯老爷子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老头子何意。原来,叶帆在他的心里就是孙子。难怪自己如何回想也记不起,这老头什么时候冒出来个孙子。“上次的事情太过简单,而且那是族长令,见令牌如见族长。”
“此事暂时不提,这京城许家,你有没有兴趣?”
老头子开口试探道。“额……许家这些年在京城发展不错,只是体量对于绯氏而言,还是差点意思。”
绯老爷子如实相告。“如果我说,要借用绯氏的力量,将许家覆灭瓜分,你意下如何啊?”
老头子抿了口茶水,继而试探。“怎么个瓜分法,老朋友你还是得跟我说明白点,毕竟绯氏不是我一个人作主。”
绯老爷子略显警惕发问。闻听此言,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帆忽而开口了。他先前已经了解过,绯老爷子虽不能直接一口决断。但有了他的支持,再加上瓜分许家带来的利益,绯氏何乐而不为呢。“一人一半,绯氏拿许家一半,我要另一半!”
绯老爷子一愣,转而大笑一声,“哈哈,年轻人好大的口气,偌大一个许家,你吃得下吗?”
“怎么吃不下?许家能有多大,我一人便可将其夷为平地!”
叶帆霸气反问。“这话我还真信,不过既然你带来了诚意,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绯老爷子点点头。这笔生意,不论怎么来看,对于绯氏都是不亏的。甚至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小赚一笔。“自然,想必十大分支也不会不同意的吧。”
叶帆说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闻言,绯老爷子打趣看向老头子,“好啊,连十大分支也和你孙子讲。”
老头子抿嘴一笑,脸上的表情竟带了几分戏谑。“开什么玩笑,当年绯氏不过七大分支,我怎么知道现在有多少。”
“什么?难道不是你说的?”
绯老爷子不解惊叹一声。他没想到,叶帆竟然连绯氏内部情况都了然。要知道,整个京城知道十大分支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是我小瞧你了年轻人,说吧,需要绯氏做什么。”
叶帆不假思索,选择了狮子大开口。“当然是什么都做了,以全力覆灭许家,然后瓜分。”
“别闹了年轻人,还是说点正事吧。”
绯老爷子听后略显不悦。“没闹,这次坐收渔翁之利的不是氏族,而是我!”
叶帆直言不讳道。这下可把绯老爷子整的有点不会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爷孙俩嘴上说的有事相求。结果,根本就是打算来看戏。“这……恐怕有点不太合适吧。”
绯老爷子无奈答道。就在这时,老头子开口了。“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答不答应吧!”
“答应吧,对于绯氏而言又没什么坏处,无非就是少分一块蛋糕。”
叶帆淡淡道。“你们这完全是在逼我啊。”
绯老爷子一阵无语。“不然呢?我都下山了,难道是为了跟你好好谈吗?”
老头子霸气回怼。面对步步紧逼的爷孙俩,绯老爷子也没了办法。谁叫当年那场大战,他欠呢。思索再三,绯老爷子只得无奈答道。“唉,我去召开长老会议,看看投票通过率如何?”
一听这话,叶帆和老头子都听得出来,这是缓兵之计。但还好叶帆早有准备,怎会轻易把人放走。“不不绯老爷子,有利可图的话,会议的结果就一定会是通过。”
“想必这点,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