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下,直接简单地双手一撕,桑行的一双袜子就被他粉成了碎片。一双白嫩如玉的赤足映入眼帘。桑行羞怯的朝后推了推,怯懦地看着司徒毅阴沉隐怒的样子,小心脏踉踉跄跄的跳,她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下子又莫名的把他的怒火点燃了,他发起脾气来,把她也给活撕了。微微地撩起她的裙裾,司徒毅双手将桑行的裤管卷了上去,裤管卷到膝盖处,便露出了她膝盖上新磕的红红紫紫的伤痕,另外一条腿上亦是如此。“你这个笨蛋!”
司徒毅低低地骂了她一句,眸光中却满是疼惜。桑行一阵懵怔,为他的语气,也为他的眼神。就在桑行懵怔的空档,司徒毅已经站起身,从床头柜上取下先前放上去的药水和药粉,又取了纱布和其他的工具,才转身回来,在床榻边缘再度坐下。垂眉敛目,他细心的给桑行先给桑行清理伤口,因为磕在了泥地上,泥水浸透了衣裙,自然也就粘在了桑行划破的皮的膝盖上。消毒的药水一擦上去,桑行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床单。“忍一会儿。”
司徒毅抬头看了她一眼,低低地抚慰她。桑行趁他不注意,回了他一个小白眼,她也知道要忍,不忍有其他的办法吗?“在哪儿磕的?”
桑行还在那儿偷偷地吐槽,司徒毅已经利落的将她的伤口清理干净,开始给她上金创药。“厨房。”
桑行闷闷不乐地回了一句,提起来她就很郁闷,到现在鸡还是没吃上,她却从头到脚哪儿都是疼的。司徒毅长睫动了动,心下已经猜着了七八分,将她的两个膝盖都包扎好,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应该不是一个人。“皇上!”
是何唐。“进来。”
帝王眉眼不抬,慵懒而又闲散的回答了一声,何唐就带着几个影卫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司徒毅并不急着将药和工具收了,而是将桑行的裤管放下,又继续问她:“还有哪儿伤了?”
咦?这厮是属蛔虫的吗?都没有看就知道她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长睫动了动,桑行纠结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自己地双手伸了出去,其实相比与双手,她的嘴巴现在也特别的痛,刚才烫那一下子,明显地就给她的上颚烫出了一个泡。女人通红起泡的手指映入眼帘,司徒毅不禁皱了皱眉,转眸又望向垂帘外,“何唐,去找瓶烫伤膏回来。”
“是!”
何唐刚刚将一壶煮好的茶放到桌上,闻得帝王的命令,马上转身离去。“怎么会烫成这样?”
“开锅的时候没想到会锅盖会那么烫,然后就被烫了一下,我又怕锅盖砸到地上,所以,也就去接了一下。”
桑行弱弱地解释。“你……”司徒毅是又心疼又无语,习惯性地一抬手,他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你这个小蠢货,砸了就砸了,你接它做什么?”
还不是怕被发现吗?桑行略显委屈的抬眸,心中却有一瞬间的恍惚和熟悉感,她忽然想到,早上慕千晓戳她的额头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不,应该是现在的感觉比早上的感觉来的越发的强烈。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很想问,在她没有失忆的时候,司徒毅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刮她的鼻子。可是只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没有问出来,司徒毅是她的仇人啊,他们,怎么可能?但是,她为什么又总是会产生这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呢?就连司徒毅身上的那股味道,她都觉得很是熟悉。在她七想八想的功夫,司徒毅已经起身,因为桑行的袜子被他给毁了,他就拿了一双自己的过来,给桑行套上。桑行抿了抿唇,看着低眉顺眼,为她穿鞋穿袜的男人,越发觉得好奇,这哪里还像一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