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司徒毅和桑行。”
砚心点头应了,其实最后一件事,就算是祁宿不交代,她也不打算告诉桑行和司徒毅,以桑行的脾气,指不定就会反对,她既然踏出了这一步,一切的后果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蓦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借着这个机会,砚心索性抬头问了出来,“上次的药方是不是你偷走的?”
“什么药方?”
祁宿眉心一拢,显然对砚心的这个“偷”字很是不满意。“你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砚心的语气淡淡地,眸光却有些冷了,“你敢说把治疗心疾的药方送回信王府的不是你?”
祁宿地脸色微沉,他送回药方难道还不是为了她好吗?怎么就扯上偷了,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有这个资格吗?“是本宫又怎么样?”
“难道当时放在桌上的一张制作疫毒的药方不是你偷走的?”
砚心也有些不高兴了,偷了就是偷了呗,干嘛还要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什么疫毒药方,本宫没有见到,下次说这种话之前,你最好拿出证据,本宫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本宫也不会跟你一样,净做些鸡鸣狗盗,偷香窃玉的事情。”
“你……”砚心一噎,文弱的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也真的是醉了,无论她说个什么,这个男人总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扯到那个方面去,并且还得顺带着骂她两句。算了,反正问也问不出来,砚心也不打算再跟这个无聊的男人纠缠了,“殿下说没有就当没有好了,就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砚心就先告辞了。”
砚心对着祁宿曲了曲膝,祁宿转过身去,不看她,也没有任何回应,砚心便不再跟他多说什么,低着头退出厢房,转身走了。耳听着女子的脚步声越来越严,祁宿紧抿着薄薄的唇瓣,终究还是微微侧过身来,漆黑的眼眸睨着在夜色中越走越远的砚心的背影,眸底逐渐流溢出一抹疼痛。既然已经拿到了解药,砚心自然是顺利的给祁溪解了毒,这件事情祁宿不做主追究,一个小小的祁溪自然也掀不起什么波澜,祁溪有心刁难花言,奈何花言背后有着一个难以撼动的司徒毅,祁溪只能是有心无力,什么都做不了。砚心本来想将疫毒的事情告诉司徒毅,让司徒毅想办法和祁宿谈一谈,可是经过那夜的小小试探,祁宿矢口否认,她知道就算司徒毅出马,只要祁宿不愿意承认,司徒毅也是无可奈何。何况,这种事情还特别的敏感,司徒毅作为召陵帝君,祁宿是乾国太子,如果一旦祁宿承认了从信王府盗取疫毒,就无异于给了司徒毅一个把柄,祁宿又不蠢,怎么会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司徒毅。逼急了的话,还有可能会让祁宿采取什么非常手段。这样想着,砚心自然也就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且等到她去了乾国,待在祁宿身边再伺机打探吧。桑行和司徒毅大婚之后,红衣护法一直急着催促顾北烟,所以,第二天,顾北烟就率领着红衣教的徒众们动身前往西南。而逍遥阁的事务繁忙,秦歌也跟司徒毅辞了形。这边,祁溪刚刚恢复,尚且在召陵皇宫调养,祁宿就向司徒毅报凑三日后启程,砚心虽然没有跟桑行明说她也要走,但是上一次的事情在前,况且司徒毅又跟桑行说了那番话,桑行心里也就多少有数,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砚心有什么事情就飞鸽传书通知他们。很快,就到了祁宿一行启程回乾国的日子。昨日就有祁宿的人将人皮面具和一些衣裙服饰送了过来,砚心一大早就穿戴好,站在镜子前,她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忽然发现,祁宿给她送来的衣服竟是剪裁的格外贴合。这些衣服虽然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料子,但是还能看得出是新做的,这都几年了,他竟然还能记得住她的身材大小,心中万千情绪翻涌,尽是说不出的滋味。拧了随身携带的报复,砚心拿着桑行给她的腰牌,就偷偷地从皇宫的侧门出发了。她赶到驿站的时候,不早不晚,祁宿他们也是刚刚收拾好,祁溪正在婢女的搀扶下从驿站里走出来。于恩牵来了马匹,祁宿就长身玉立在驿站的门口,一身月白色锦衣华服,三千墨发被羽冠高高的束起,梳的整整齐齐,若是单单看他这个样子,不听他开口说话,倒真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眸光轻掠,祁宿扫到砚心走过来,漆黑的眸子敛了敛,捡了步子朝着砚心走了过来。“怎么现在才来?还让本宫在这里等着,你不会是想违背自己的承诺吧?”
祁宿一开口,上来就开始怼砚心。砚心汗哒哒,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想违背承诺了,她要是想违背,现在还用得找来驿站吗?直接逃跑不就行了?明明知道祁宿就是在故意找茬,砚心却又发做不得,这不过才刚刚是一个开始而已。轻勾了唇角,砚心昂起头,一脸淡然的望着祁宿:“太子殿下多虑了,砚心既然答应了殿下,自然就会遵守自己的承诺。”
“很好,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
祁宿挑衅似的冷眼睨着她。砚心的小脸不禁微微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