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收起手机，忽然问：“如果你们的家人要害你们，你们会怎么做？”
“我家人都挺好的。”
司机边开车边笑：“唐小姐这样的假设，不会出现在我们家。”
闻言，唐黎转头看向副驾驶室：“原钦你呢？”
原钦静默几秒，然后说：“遇上这类情况，一般都会先下手为强，太讲究君子道义，只会把自己折进去。”
唐黎又问：“要是我先下手为强，伤害了我的家人，作为男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术不正？”
“心术这种东西，没有绝对的正或不正。”
原钦没回头，声音却传来。 “那如果……你刚和一个女孩交往，结果发现她做了些不好的事，譬如伤害家人，你会不会因此疏远她，甚至提出分手？”
这次，原钦没马上回答。 唐黎等了大概30秒，终于等来原钦的答案：“既然交往了，肯定是彼此喜欢的，既然喜欢，也就会理解体谅她。”
“……”司机。 唐黎重新解锁手机。 她打字给宋柏彦发短信：“如果我背着你做了点坏事，你会原谅我吗？”
不到两分钟，原钦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拿出来一看。 [唐小姐在做什么？] 是宋柏彦第一次给他发短信。 原钦如实回道：“刚和我结束聊天。”
然后，坐在后排的唐黎，收到宋柏彦的回复：“不必太拘着自己，只要不出格，想做什么就去做。”
唐黎弯唇，心情有所好转。 《凰妃》的拍摄地是在几个影视城，如今在首都举办开机发布会，选的是一家四星级酒店。 唐黎是从地下停车库去的楼上。 发布会在酒店的三楼。 后台休息室内，已经有好几位演员到场。 黎鸢儿正和女主演佟静聊天，另外几位女演员坐在一边，彼此有说有笑，注意到有人进来，纷纷投来目光。 唐黎走进休息室，没人和她打招呼。 因为推特上的吸毒谣言，就连工作人员看到她也下意识避开，生怕被她碰一下就会染上毒瘾。 “她不是被传吸毒，今天怎么还敢来？”
“我们这部戏会不会受牵连？”
唐黎没搭理身后的议论声，选了个空位坐下，因为休息室内都是女性，原钦不便进来，只能守在外面。 眼看着发布会开始，唐黎却起身去洗手间。 她没让原钦跟着自己。 唐黎从隔间出来，黎鸢儿果然跟过来，正站在盥洗台前涂唇膏。 洗手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黎鸢儿的余光瞥向镜子，冷冷一笑：“吸了毒还敢来这里，你等着进戒毒所吧！”
唐黎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说：“其实我一直好奇，我母亲当年被黎文彦骗婚怀孕，明明我母亲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到你们黎家人嘴里，我母亲会变成罪魁祸首，所有人都可以骂她一句踩她一脚。”
说着，对上黎鸢儿的目光：“现在我明白了，所谓物以类聚，不讲道理的黎家人，当然也要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