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在那里瞎操心。”
汪杨明把教材和眼镜放去床头柜，继续给妻子做思想工作：“这种事讲求你情我愿，男未婚女未嫁，年龄差个十来岁，也不是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
高雯兰问：“你难道都不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比起一惊一乍的妻子，汪杨明表现得倒是平和：“那时候，柏彦第一次带人到家里，我只觉得他待那丫头不一般，没有你说的这种关系，现在有了，那就是近半年的事。”
说到这里，汪杨明轻叹一声：“柏彦为人算得上正派，不至于欺负个小丫头，你怕那丫头受委屈，我还怕柏彦被她糊弄了去。”
“你这说的什么话。”
高雯兰重新坐回到床畔：“在这种事上，终归是女生被占便宜。”
有些话，高雯兰不好说太直白。 譬如男女发生关系，尤其是第一次，女生的那层膜是标志，至于男生，就算千帆过尽，也可以再装作是新手。 现在社会，还是很多男人把女人的贞操看得很重。 汪杨明跟着开口：“这些年柏彦身边也没人，现在遇上个年纪小的，这种年龄的女孩大多没个定性，你能保证她对柏彦的喜欢能够长情？”
高雯兰有些接不上话。 汪杨明又说：“所以这种事，你还是少掺和。”
“可小唐那丫头是我想认干亲的。”
高雯兰这样说，倒不是觉得宋柏彦不好，只不过，宋柏彦和唐黎差的不止是年龄。 其实她想不明白，宋柏彦怎么会看上唐黎？ 虽然唐黎那丫头确实不错，但是，以宋柏彦的身份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都不难，偏偏就选了个各方面差这么多的。 宋柏彦是汪杨明的学生，倘若唐黎成了她干女儿，将来两人没结果，境地才是真的尴尬。 这些年，让高雯兰觉得投缘的很少。 唐黎恰巧是其中之一。 “错过这个，下个顺眼的还不知道在哪儿。”
闻言，汪杨明想起另一件事，如实告诉高雯兰：“柏彦和我说，唐黎的生父是黎文彦，也就是参议院的那个议员。”
黎文彦是谁，高雯兰不会不知道。 “那个戏精女艺人的爸爸？”
汪杨明：“……” “唐黎怎么是他女儿？”
高雯兰没反应过来：“我看新闻里，黎文彦不是只有两个女儿？”
话问出口，她又想起唐黎说过的家事。 高雯兰瞬间明白过来。 汪杨明没直说唐珅，只告诉妻子：“她家里的情况确实挺复杂。”
“你这样讲，是不同意我认这个干女儿？”
“应该再慎重考虑考虑。”
高雯兰抿起嘴角：“你先前不讲，现在告诉我，肯定是你的总统学生说了什么，他既然清楚里面的门道，还和唐黎勾勾搭搭，我认个干亲怎么了，将来真出什么事，不是有他在前面顶着。”
“……”汪杨明。 唐黎不知道高雯兰夫妇正在讨论她，从厨房回到楼上，打着“拿枕头”的名义去了隔壁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