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坐在凉亭里,一双长腿往前伸着,百无聊赖的样子,也落进了楼上干部病房的窗内。 凉亭在院内,不至于有危险。 饶是如此,原钦也一直守在附近。 所以,离开凉亭时,宋柏彦才没把季铭留下。 “这两天还是得卧床休息。”
值班医生为黎文彦处理好腹部伤口,不忘再次嘱咐。 黎文彦倒不是故意想把伤口崩开。 这不,得知宋柏彦来探望自己,为示礼数周到,他叫江远把自己扶去门口,打算亲自迎接宋柏彦的到来。 哪里晓得,站了一刻钟也不见宋柏彦,肚子倒先见了红。 刚一躺回床上,宋柏彦反倒来了。 也幸好宋柏彦不是那种出门过分在意排场的人,瞧见他纱布上的血渍,还让自己的警卫长替他叫了医生。 医生出去,宋柏彦也松开两片百叶窗帘。 看着宋柏彦转回身,黎文彦起了话头:“刚才阿黎还在这儿,要是知道阁下过来,我就叫她多留会儿。”
此刻的黎文彦,像极一位慈父。 “她现在天天跑剧组,把人拘在这里,也耽误休息。”
宋柏彦接过腔,也在长沙发坐下。 黎文彦听出宋柏彦话里那点放任。 ——唐黎拍戏,他显然不反对。 要按黎文彦的意思来,唐黎该开始着手安排婚事,而非演劳什子戏。 有些事,还没到最后一步,终归存在变数。 不过宋柏彦能来探病,表明他对这门婚事至今未有微词。 况且,自己受伤并未对外宣扬。 宋柏彦想知道,自然会有他的途径。 但隔天就上医院,却是宋柏彦对黎家的姿态。 也说明唐黎在宋柏彦面前,确实没给他这个父亲上眼药。 换做一年前,黎文彦怎么也不会想到,三个女儿里,到头来是不被他期待生下的这个,成了自己仕途上的一大助力。 而最被他看好的黎盛夏,反而差点带累自己的名声。 这时,江远泡好茶送进来。 一杯热茶摆到跟前,宋柏彦主动说:“再过个五六天,这伤口也该结痂了。”
那时候,也到了参议员的选举日。 不管说者有没有意,黎文彦是当即想这上面去了。 然而,宋柏彦坐在那里,八风不动,似乎只是随口一句关心,因为他执起茶杯的同时,未再把话题往政事上引。 黎文彦随即记起来,自己腹部这一剪子,本来是冲唐黎去的。 一时竟让他摸不准宋柏彦的态度。 心思深沉的人往往如此,特别是惯打官腔的,最喜欢话里藏话。 宋柏彦便是个中翘楚。 难保不是唐黎在他那里诉了苦,说鸢儿想伤她。 都是走仕途的,谁还不会四两拨千斤,思绪交织间,黎文彦已经叹息:“家里的孩子不懂事,与她母亲起争执,手里拿着剪刀横冲直撞,一不留神就往人身上扎。”
他刚说完,宋柏彦也放下茶杯:“十几岁的孩子,性格莽撞不奇怪,像阿黎这般懂事的,毕竟少数。”
————题外话———— 明天开始多更,大概每天三千到四千字,这几天都在外地医院。 虽然晚了,还是想问一句,双十一你们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