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白大衣的专家拿着个仪器对着假山测试了半天,最后站定在验证屏幕前,紧皱着眉头。 “怎么样?”
叶梵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急于想尽快进入地下赌域,迟恐生变。 但是要打开秘道的门得有通行卡,专家研究半天也也无法破解,最后叶梵直接提议能不能把假山给炸掉。 这里涉及到一起命案,还极有可能有个黑市,别说警察局长在这里,叶梵这个YCI队长都有权爆破。 只是这里是居民区,而且除了叶梵,谁也不知道这条秘道下有什么,她也不能透露太多,自然也不能随意爆破。 局长便叫来了爆破专家,拿着仪器就对着假山一阵研究,看看从哪里下手,用什么方法能减弱影响。 “不能爆破。”
哪知现在,爆破专家却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为什么?”
“这下面有种不明的物质,一旦引爆,后果难以估量。”
爆破专家拿着仪器指了指,不过除了他,其他人也不懂。 “梵梵,那现在怎么办?”
韩涵问叶梵拿主意。 叶梵拧着眉头,呼出一口气,道:“先研究,看能不能探出不明的物质是什么,剩下的,希望仡徕队长那里有收获,或许我们能从江汉的嘴里问到更多。”
“局长,这里麻烦你调派人手守着。”
“叶队长放心。”
***** 翌日,天色大亮,叶梵才收队回警察局,她将李巧静留在那里守着,还有局长派了一队精英警察把守,请了好几个专家在那里研究。 阿木和冬哥去调查死者的住所也回来,叶梵推断得没有错,死者的住所正是在阿木去调查的片区,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房,谁也不知道,住着一个月七八百的廉价出租房的人居然能有几百万拿出去豪赌。 在死者的住所找到了他的证件,除此之后,并没有其他发现。 仡徕纱那边也将江汉带回了警局,并且连夜对他进行审讯。 “这是那小子的口供。”
叶梵刚回到局里,还没喝口热水,仡徕纱就将一份笔录口供递到他的面前。 “把他带出来还真是费了些功夫,江黛那个老虔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竟真的想对我动手,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
仡徕纱虽不习巫术,但也不是一个草蛊婆能对付得了的,而且她是以刑侦队长的名义过去的,拿着局里签署的文件,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扣下去,她也不敢妄动,最后也只能阴鸷地看着江汉被带走。 “他肯开口?”
叶梵挑了挑眉头,她可没忘记,第一次在戈溪村见到他的时候,他对仡徕纱有多嚣张,完全没将她这个刑侦队长放在眼里,而且他是江黛的外孙,在村里那就是土皇帝的存在,这样的人,就是进了警察局,也不会是个乖乖听话的主。 仡徕纱能带回江汉,她不意外,意外的是江汉竟然这么快就松口了? “那家伙就是外强中干的怂货,我在江家把他揪出来的时候,这怂货还藏到床底下,差点没吓尿,一直哆嗦着让我别杀他呢。”
仡徕纱撇了撇嘴,对江汉打从心眼里鄙视,“这不,一进审讯室,立刻就招了。”
“他怕的不是你。”
叶梵瞬间就知道江汉在怕什么。 他不止一次去过地下赌域,知道那些人的神鬼莫测,在离开的时候,因为她突然触发了的阵法,闹出大动静,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吓得落荒而逃,而未知是最恐惧的。 对于那里的恐惧,让他离开后一直惴惴不安,更怕当时让那里的守卫严阵以待的原因与他有关,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出事。 后来,他意外得知冯明死了,他以为是那些人下的手,很快就会轮到他,所以他才会吓成那样。 说不定,他还把仡徕纱这个刑侦队长当救命稻草呢,很乐意到警察局来呢,至少警察能保护他啊。 叶梵这是完全猜中了,江汉当时恍过神来,还没等仡徕纱把她那刑侦队长台词说完,就被他反手拉走。 “那是谁?”
仡徕纱也想起江汉当时那古怪的样子。 叶梵没有回答,她翻看了一下口供,喃喃道:“他果然没有提地下赌域的事。”
江汉在口供里主要提了冯明的情况,这也是仡徕纱所关心的问题,所以她的问讯也主要针对这方向。 据江汉所说,他和冯明是在赌石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就认识了,还有了联系,后来他又在村里见到他,确切地说,是在自家的家里见到他。 戈溪村一向不喜外人进入,村长家里更是连村里人都不敢进入,但是冯明这个外人却住进了他家里。 冯明和江汉认识,而江黛也没有瞒着自个外孙,所以他知道,是有人让江黛行方便,借戈溪村之道办事,而冯明就是那个来办事的人。 冯明是个倒爷,以前还干过盗墓的勾当。 戈溪村的附近新发现个大墓,这事在新闻上都有报道过,自然会引来一些宵小之辈,不过主持挖掘这个大墓的是国内最顶尖考古团队,背后站着国家,一般人都不敢打主意,但也有胆大的。 冯明这是这个胆大的,他此次来云城,就是冲着戈溪村的墓来的,而且他的背后有人,他曾跟江汉说过,他也是受雇于人,要从古墓里拿一件陪葬品,至于是什么陪葬品,他并没有透露,所以江汉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冯明出门一趟,突然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跟后面有鬼追似的,怀里还抱着个东西,问他话,他却是闭口不说,只连夜收拾了东西就离开,还嘱咐他,不能告诉别人他来过戈溪村,不能说他们认识。 偷盗墓中陪葬品,还是从国家考古团队的手中偷盗,这可是大罪啊,因而冯明在戈溪村一直基本没出过江家的门,很少有人过见他,只是他在村里有过活动,总归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毕竟那是他们村子。 因而还是有村民知道村长家里来了人,也有远远见过他的人,比如那个年轻小伙,只是忌惮于江家的淫威,不敢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