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谁啊,这么毛毛躁躁的。”
尚大夫抬头看向来人。 可来人却没空理会尚大夫。 侍卫百川走到霜元修面前,焦急的说道:“启禀太子殿下,百姓们得知尚医堂没有药,都跑去女娲庙了。”
“女娲庙?”
霜元修露出一个一个疑惑的表情:“他们去女娲庙做什么?莫不是真以为有妖魔作祟,去求神拜佛就能治愈了?呵!”
霜元修一声嗤笑,满脸不屑。 百川皱眉道:“回太子殿下话,虽然事情说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百姓当中,凡是去祭拜了女娲神像的,好像都痊愈了。不会恶心呕吐,也没有风寒发热,全身无力了。”
霜元修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旁的武玄家更是震惊的询问:“什么?会有此事?”
百川点头道:“属下本来是去打探哪里可以买到重楼,途径女娲庙,就看到这一幕。噢对了,那些日前咒骂秦王妃是妖女的百姓,眼下都说她是女娲后人,是神女。”
“女娲后人?!”
霜元修一声惊叫,腾地一下站起身。 百川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一旁的武玄家冷声道:“妖言惑众!根本不可能的事。”
霜元修皱眉道:“她确实不可能是什么女娲后人,可她会医术!”
“医术?那个秦王侧妃会医术?”
武玄家表示难以置信。 霜元修点头道:“没错,之前老七在宫中忽然昏迷,就是她用薄荷叶和烈酒唤醒的。老七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整天藏着掖着,看起来病情并不简单。可她却用如此简单的东西,就将人救醒了。这个女子,不可小觑。”
听到这话,尚大夫急忙说道:“她若是会医术,那买重楼的人,会不会就是她?”
霜元修脸色一凛,开口道:“十有八九就是她。小贱人,整天跟本太子作对。害的本太子损失了那么多银两,还丢了铜雀园。眼下竟是连赚钱的路子,都要跟本太子抢,真是容不下她了!你们几个,立刻去买重楼和地檀香。无论加多少银两,都要给本太子买回来。力求京城外,方圆百里,都只有尚医堂,才能制作解药!”
众人齐声道:“是!”
—— 女娲庙,后门。 忙碌了一天的温茉言,伸着懒腰,走出了后门,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霜非臣。 温茉言伸懒腰打哈欠的动作僵住,随后缓缓放下手,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低下头开口道:“王……王爷您怎么在这?”
霜非臣阔步走向她,本想数落她有事不报,可是看到她疲惫的神情,竟是不忍心说难听的话。 霜非臣想了想,竟是拉起温茉言的手,开口道:“天黑了,本王来接你。”
话音落下,霜非臣便缓步朝前走,连带着温茉言也不得不跟上了他的脚步。 温茉言低头看了看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又顺着霜非臣的手臂,抬头看向他平静的侧脸。 这人……这人来接她下班? 温茉言抿了抿嘴,感觉有些奇妙。 如今天色已晚,月上西楼,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 喧嚣的京城,开始变得静谧起来。 可温茉言一颗平静的心,却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砰砰砰的跳,震的她一阵耳鸣。 霜非臣拉着她干嘛呢?这么用力的攥着她的手,却只顾着走路,一句话也不说。 他……他是不是生气了? 温茉言微微侧头,悄咪咪的看了一眼霜非臣。 月光洒在他脸颊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侧颜。 温茉言心中暗暗念叨着:“真好看。”
是啊,好歹也是原著小说里的男主,容貌自是无双,就是性子冷漠了点。 想到这里,温茉言忍不住苦恼的叹口气,心中继续道:“为啥小说里都喜欢写高冷男神啊?写个平易近人的不好吗?就像……像沈太医那样。或者写个欢脱可爱的?像湘王殿下那样也不错嘛。”
“为什么跟本王在一起,你还会想别的男人?”
霜非臣一句话,打断了温茉言的思路, 温茉言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霜非臣,那心虚的模样,分明就是在告诉霜非臣,他猜对了。 霜非臣无奈的摇头叹气。 温茉言苦笑一下,低着头开口道:“我……我没想别的男人,我就是在想让湘王殿下帮忙办的事,他办好了没有。”
“为何有事不找本王?”
霜非臣没看她,只是语气不悦的问了一句。 温茉言继续道:“那……那王爷日理万机,我不想麻烦你嘛。”
霜非臣侧头看向她,平静的说道:“是否麻烦,你说的不算。不要在做事之前,就先替本王做出判断。”
温茉言明白了,霜非臣的意思,是他不觉得麻烦。 这家伙,直接说不就好了,非要把好听的话,说成一番教育的说辞。 温茉言无奈的叹口气,继续道:“王爷是不是生气?”
霜非臣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皱眉看向温茉言,没好气的说道:“没有,本王为何要生气?你觉得自己,做出让本王生气的事了?”
温茉言不敢看他,可即便是不看,温茉言也能想象到,此刻霜非臣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温茉言小声道:“那……那没生气就好。”
霜非臣一阵郁闷,什么叫没生气就好?他没生气吗?这丫头平时不是挺聪明吗?这种事还用问? 霜非臣拉着温茉言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开口道:“本王不是生气,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坦诚。就算眼下你我是假夫妻,也该遵守夫妻相处的规矩,不是么?互相隐瞒,只会徒增误会。”
听到这话,温茉言忍不住有些惊讶。 假夫妻,还要遵守夫妻的规矩?那为什么不洞房呢? 洞……洞房? 温茉言一个激灵,心想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种程度?? 救命,她什么时候动了想要睡他的心思啊?! 霜非臣侧头看向她,发现她脸都红到耳朵了,就连手心都布满了黏腻的汗,这丫头想什么呢,心慌成这样? 霜非臣皱眉问道:“你紧张什么?”
“没有啊!我没心虚!”
温茉言口不择言的解释,无异于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