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拓跋玉的容貌,大家都很好奇这位北燕公主的长相。 唯有温茉言,下意识转头看向宣武帝。 这一看不要紧,温茉言顿时感觉不对劲儿。 因为她没有在宣武帝脸上看到惊艳的神色。 好奇怪,原著里不是写宣武帝对北燕公主一见钟情么? 怎么如今他的脸色如此平静,甚至眉宇之间,还带着几分厌烦。 似乎是对拓跋玉的咄咄逼人,有些不满。 宣武帝确实不满,他听完拓跋玉的话之后,想了想开口道:“既然玉公主如此急切的想成为朕的儿媳妇,朕也不能辜负了你这番美意,来人啊,带三皇子和与公主去偏殿稍作休息,朕,要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看看哪一个杰出的大好男儿,能配得上玉公主。”
这就是要商量一下了。 这一次,拓跋玉没有拒绝,乖顺跟随宫女往外走,只是她在经过温茉言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温茉言忍不住眉头紧锁,因为拓跋玉的笑容,实在有点不怀好意。 再说了,她笑什么,明明已经输了,还在得意什么? 就在温茉言想不通的时候,宣武帝开口道:“秦王妃,你也退下吧。”
温茉言下意识看向宣武帝,心中不安的感觉渐渐放大。 她给霜非臣出的主意是主和,可若那拓跋玉和拓跋玦不安好心,她岂不是给霜非臣指了一条死路? 想到这里温茉言瞬间紧张起来,可她没有理由留在龙腾殿听政务。 温茉言灵机一动,立刻捂着肚子,开口哎呦道:“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肚子疼? 霜非臣急忙上前,搀扶住温茉言,开口问道:“言儿,你怎么了?”
温茉言朝着霜非臣眨了一眼,随后看向宣武帝说道:“陛下,臣妾好像动了胎气!”
“胎气?”
宣武帝瞪大眼睛,也紧张起来,这毕竟是他的小皇孙啊。 宣武帝急忙开口道:“来人,传太医。”
传太医就穿帮了! 温茉言急忙开口道:“不不不,不用传太医,不用传太医。王爷你陪我去偏殿稍作歇息可好。”
霜非臣看向低着头的温茉言,心中猜到她肯定有话要说。 因为怀孕是假的,就不会存在动了胎气一说。 霜非臣当即将温茉言打横抱起,看向宣武帝开口道:“父皇恕罪,儿臣去去就回。”
宣武帝没有阻拦,只是让霜非臣速去速回。 拓跋玉和拓跋玦去了东偏殿,霜非臣则带着温茉言来到西偏殿。 刚进入房间,温茉言便急忙开口道:“王爷那个北燕公主不对劲儿,陛下若是问你主战还是主和,你最好周旋一番,不要给出肯定的答案。”
霜非臣看向低着头的温茉言,疑惑道:“不对劲儿?什么意思?”
温茉言苦着脸回应道:“我……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总之你信我的,一定不要主和,也不要主战。”
霜非臣探究的看向温茉言,因为她低着头,他无法从她表情中,判断这话的真伪。 只是刚刚比试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就说那公主不对劲儿呢? 霜非臣想了想开口道:“言儿,虽然北燕粮草不济,看起来此番出使东周落了下风,可你要知道,倘若不能与北燕谈和,他们极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举兵进犯我大周。到时候苦的还是边城的百姓。除此之外,南诏也一直蠢蠢欲动,北边的战事如果真的打起来,南诏定然会趁机进犯,届时我们腹背受敌,将会陷入绝境。”
温茉言知道,霜非臣带领南洋水师驻守南边海域,定然对南诏的动向很了解。 所以他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 按照原著中描写,南诏也确实进犯东周了。 可眼下……眼下那个北燕公主就很不正常啊,陛下看她的眼神没有半点喜欢。 温茉言抬头看向霜非臣,满脸急切,却没有说话。 霜非臣见状双手扶住温茉言的双肩,开口道:“本王心中有数,你在这休息片刻,等下本王再来找你。”
霜非臣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了,温茉言见状急忙开口道:“王爷,那个人很可能不是北燕公主!”
“什么?”
霜非臣转头看向温茉言,温茉言见状急忙低下头。 霜非臣追问道:“你为何有此一说?”
温茉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道:“王爷,她不是北燕公主,却冒充北燕公主,定然是心怀不轨。我知道王爷想与北燕暂时说和,可眼下绝对不是好时机。”
霜非臣不明白温茉言为何如此笃定,可他顺着温茉言的话想了想,忽然惊呼一声:“糟了!”
糟了? 什么糟了? 霜非臣话音落下便夺门而出,朝着龙腾殿跑去,温茉言见状想了想也抬步跟了上去。 二人急切的回到龙腾殿的时候,便看到龙腾殿大门紧闭,门口的侍卫已经倒地不起。 霜非臣一边踹向大门,一边开口大喊道:“来人,有人行刺,来人!”
附近的御林军立刻围上来,与此同时霜非臣也打开了龙腾殿的大门,一支弩箭嗖的一下从门缝里射出来,霜非臣一个后仰躲过了袭击。 待他再次站稳身形之后,便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 霜非臣急忙冲进去,温茉言见状也连忙跟上。 二人看到那拓跋玉坐在龙椅上,手上一柄弯刀架在皇帝的脖颈上。 拓跋玦则手持长剑,杀了好几个大臣。 宣武帝看到霜非臣,紧张的喊道:“戎衣,绢花有毒……”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
拓跋玉用力压下弯刀,宣武帝的脖子上瞬间流出献血。 霜非臣见状大喊一声:“住手!伤害我父皇,你们也休想活着出去!”
拓跋玉勾唇冷笑道:“秦王殿下,神机阁的人,从来就不怕死。”
神机阁? “你不是北燕公主?!”
霜非臣下意识惊呼,随后又看向拓跋玦。 拓跋玦冷笑道:“她不是北燕公主,她是神机阁校尉竹瑶。而我,也不是我三哥那个谄媚东周的窝囊废,我是四皇子,拓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