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最后上官静也没把太子妃玉印交给萧景珩,毕竟那是太子妃身份的象征,平时用到的机会其实不太多,也就是颁太子妃谕,封侧妃什么的会用到,大多数时候都是摆设,太子妃私印就够用了。 她家老公这么乖,后院又没有好多女人,这玉印翻出来给萧景珩也没多大用处。 因此上官静只给了萧景珩一方太子妃私印。她觉得自家老公说得对,平时家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好多都是萧景珩管着,将来总是找她讨印信多麻烦啊! 此外在萧景珩难得“不听话”的坚持之下,飞鱼令还是交给了上官静掌管。手巧的雪梅和小樱,趁着值夜没事做,连夜打了好几根颜色不同的络子出来,第二天一大早,映霞挑了一根天水碧的络子出来,结在飞鱼令上,搭配上官静的银红色衣裙。 从这一日起,飞鱼令就日日挂在了太子妃的腰上,和太子妃精致的小荷包挂在一处。 而萧景珩则自己动手,在上官静的衣饰箱子里翻腾了一阵,找出一根上官静用过的大红色络子,自己闷头鼓捣了一阵子,将上官静的太子妃私印结好系在了腰上。 “还挺像样子,”上官静一看那个挂的整整齐齐的印信,忍不住就笑了:“我还以为你需要映霞帮忙呢!”
“不难,看一看就知道怎么弄。”
萧景珩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印信,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和自己的朝服很搭。 决定了,今后就这么挂着。 “我怎么不能看一看就会,”上官静笑着答道:“你这么聪明,我都嫉妒了。”
“这些事原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萧景珩笑道:“你不会不是正常?左右有映霞和映月她们,你研究这些做什么。”
可也是哈……上官静一愣,又开始觉得,和自家这个似乎万能的牛逼老公比,她真的很像个废柴。 比如,萧景珩从来都不用人伺候,连梳头都是自己来,撒娇的时候也会让上官静帮忙梳头戴冠,但其实他自己都能打理。 穿衣服人家也是不用人伺候,一应琐事都是自己动手,不仅不需要人帮忙,甚至还能帮着映霞她们伺候上官静。 家里的事他还真的没啥不会,也就差个绣花了,不过虽然人家不会绣花,可是会画花样子。 对比自己,上官静心塞地发现,她还真是被萧景珩给惯成废柴了啊!想当年他们两个小孩被困在淮阳王府那个荒僻的后院,她还大言不惭的立下flag,说什么她是姐姐,她有能力照顾萧景珩。 实际呢? 武定侯府没送来仆役的时候,他们两个最多能叫做互相照顾。萧景珩和她相互给对方梳头,一起洗衣服,一起晾衣服,一起晒被褥,一起打扫屋子,吃过了饭,两人一起将碗筷收拾了送到院外。 而武定侯夫人派人过来照顾他们小两口之后,陈嬷嬷、映月她们大部分时间也都在围着上官静转,人家萧景珩还是不需要人管,每天自己照顾自己,自理能力强着呢。 就连现在萧景珩做了太子,他还是不需要人贴身伺候,他的贴身内监小喜和全福,真是省事极了。不仅不需要人贴身照顾,人家甚至还学会了多种照顾老婆的技能,都学会梳两三种复杂发髻了。 偶尔早上不赶时间,这家伙总是会兴致勃勃的亲自给老婆梳头,他梳的堕马髻和飞仙髻,连映霞都挑不出毛病来,动手能力真是强的一批。 而反观上官静,那是退化得非常迅速啊!成日里被照顾得事事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就差让人将饭送到嘴边了。 唉!不像话!上官静心塞地自我反省了一下下,森森觉得自己对萧景珩有些不太公平,凭什么萧景珩总是花精力来照顾她,而她却没有为萧景珩做过这些事。明明这年头对女人的要求很苛刻,除了管家掌中馈,也是要伺候丈夫的,结果到了他们家,全反过来了。 上官静觉得男人不该压迫女人,不该要求女人太多,但她也同样不觉得她应该如此理直气壮的要自家老公如此付出,夫妻俩是平等的,萧景珩对她如此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她觉得她该回报。 “我宣布……”上官静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的开口。萧景珩还以为她有什么重要事要说呢,立刻转身乖乖望着她,一副等吩咐的模样。 看见萧景珩这专注又炽烈的眼神,不知怎地,上官静的脸突然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个什么劲儿,都老夫老妻的了。 “这样看我做什么,”上官静连忙说道:“我只是……我只是想说,明天早上我要伺候你穿衣,就像寻常人家妻子总会帮丈夫换衣裳一样。我似乎还没做过这样的事呢。所以你明天早上别穿衣服穿那么快,给我留着,我来干。”
“好呀。”
萧景珩笑了,一双桃花眸星光点点,似乎真的很高兴的模样:“那明日早上映霞可以晚些来伺候。静儿伺候我穿衣,我来伺候静儿穿衣。”
???上官静一愣。咋回事?不是她要伺候萧景珩穿衣服嘛!怎么萧景珩也要伺候她穿衣?那可不行,让这个粘人狗负责给她穿衣服,这衣服得多长时间才能穿好……上官静瞬间升起了危机意识。 “不行,我不是说这个。”
上官静急急忙忙准备反驳,然而萧景珩已经打算耍赖了。 “静儿可是太子妃,一言九鼎。”
他眨眨眼,一脸无辜的模样:“本宫是太子,也是一言九鼎,说了就得算数的!”
啊呸!这个不要脸的色批德行,肯定是从他那个老色批爹那里遗传过来的!上官静立刻决定迁怒。 “那奴婢明早可真的什么都不管了。”
映霞笑眯眯地在一旁开口:“不过娘娘,太子殿下的朝服可是挺复杂的,您会伺候嘛!”
???难不成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没生活技能的废柴吗?气死人了! “有什么难的,他自己都能穿上,我凭什么不行!”
上官静叉着腰,气势汹汹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