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扎针?”
铛铛看着被绑住的唐晚秋,兴奋地搓搓手,若不是那娃娃脸太过有特色,估计此时肯定是要容嬷嬷上身。 “扎针容易留下针眼,用被子盖住,然后胖揍一顿如何?”
大嫂提醒道。 唐初夏:…… 她扶着大嫂出去,让她早点休息。 “嫂子,你肚子的孩子需要好好地休息!”
让一个孕妇跟着晚睡,唐初夏于心不忍。 铛铛也反应过来,跟唐初夏一起把人劝走,不过回来的时候,唐初夏也不准铛铛参与,而是跟唐建兵两人在厨房里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唐晚秋。 “弄醒?”
唐建兵有些不确定,唐初夏却点点头。 “弄醒!”
比起针扎,胖揍一顿什么的,唐初夏认为还是应该用最有效的办法。 譬如——掐人中。 这是她认为最有效的。 不过下手的是唐建兵。 一阵剧痛唤醒了唐晚秋,她甩甩脑袋,眯眼扫视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唐初夏身上。 “你竟然把我绑了!”
唐晚秋脸色非常地难看,不单单是因为被绑,还有冻的。 唐初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双手抵在下巴上,纯真无邪地看着唐晚秋。 “我可不想被你扎成筛子!”
她也是诚实,“说说看,你今天这么一出的目的!”
唐晚秋脸色更加难看,挣扎几下发现没有办法挣脱,只能吼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是想搬回来住!”
唐初夏绷紧唇线,眉头蹙起,“唐晚秋明人不说暗话,我只是认为你没有蠢到这个份上,能够在这个时候找一个非常牵强的理由出现,只能够是发生了让你不得不犯蠢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唐建兵揉着下巴:“今天家里唯一不在家的是二哥。”
唐初夏点头,“按照你出现的时间,还有二哥离开的时间,你在拖延时间对不对?”
唐晚秋表情慢慢地恢复平静,木然地看着她。 “你们想要对付二哥,可又不希望我们出现,在唐家唯一能够让你们忌惮的只有我了吧?”
唐初夏笑了。 唐晚秋的表情终于变了。 “你笑什么?”
唐初夏摇头继续笑:“只是感觉唐晚秋你为什么要那么积极地暴露自己做什么?”
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消失,抬手捏住唐晚秋的下巴,“继续装可心小白莲多好?”
唐晚秋感受到了一丝危险,果然唐初夏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不断用力,她都能够感觉到皮肉跟骨头要分离的摩擦感。 他疼得厉害,眼泪不受控地冒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你真实的目的,那我来猜测一下如何?”
唐初夏松开捏住唐晚秋下巴的手指,手指在膝盖上随意地敲击着,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女土匪呢。 偏偏她做得相当地自然,而且毫无违和感。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后悔搬出去了!”
唐晚秋咬死就这么一个理由,唐初夏也不去揭发。 “你未来的婆婆抱怨你了吧!”
“胡明成口不择言羞辱你了!”
“文工团里没有你想得那么美好!”
“你是养女的身份泄露了吧!”
“你发现你的亲生母亲并没有那么在乎你!”
“你的亲生父亲已经放弃认你!”
…… “靳海东死了!”
唐初夏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几乎不会停顿,唐晚秋的情绪开始还能够保持无动于衷,可当说到亲生父亲不认她时,唐晚秋的情绪终于出现变化。 而当唐初夏说出最后一个问题时,唐晚秋尖叫喊道:“没死!!!”
唐建兵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唐初夏搞这些做什么。 唐初夏啧啧啧两声:“我的好妹妹,你可真行!”
她用一块抹布塞住唐晚秋的嘴巴,拉着唐建兵出去。 唐建兵太过好奇,出门就问她到底要做什么,而唐初夏则是拉着他进入书房,这才对着屋顶叫了一声:“不用我请吧?”
吴海鹏从上面跳下来,一脸的尴尬。 从他听见靳海东的死活时,就知道可能暴露了。 “夏夏妹子,我真的不是想当夜游神,是有人拜托!”
吴海鹏走进书房只解释了一句。 唐初夏点头,“我知道!”
没有追究吴海鹏的出现,也按住炸毛要揍人的唐建兵,而是跟吴海鹏说道:“消息问出来了,你可以去送信,顺便帮我给顾北淮捎一句话,就说我要一个!”
吴海鹏啊了一声:“要一个什么?”
唐初夏笑道:“你就说我要一个,他会懂的!”
吴海鹏迷糊,“可我也不知道淮哥在哪里,我还得保护你呢!”
唐初夏摇头:“我这里很安全,不会出去乱跑,靳海东应该就在墓地那边,找守墓人问问应该有答案!”
吴海鹏更加迷糊。 可也知道这两天领导他们都忙得焦头烂额,也是为了找人。 他只能够先离开,等吴海鹏彻底消失,唐建兵终于忍不住:“夏夏,你怎么知道靳海东的下落?”
唐初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暖手一边慢慢地喝着。 “秘密!”
唐建兵:…… 妹妹太熊,能不能打?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那你为什么认为唐晚秋肯定知道靳海东死没死?”
唐初夏:“秘密!”
这下唐建兵真的动手了,他捏住唐初夏的耳朵:“说不说?”
虽然不疼,可也丢人呀! 唐初夏只好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结论。 “你还记得我在葬礼结束后发生的事情吧?我可是揍了唐晚秋,还几度暗示她,我发现了她的小秘密,随后我就让二哥安排人跟踪唐晚秋。”
唐建兵一脸的震惊,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二哥出去,明面上是去收拾胡凯和胡明成,其实是为了去打草惊蛇呢!”
她看小哥已经傻了,就笑抽了。 “只是没有想到唐晚秋这么沉不住气,直接来找我试探!”
她搓搓手,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不管小哥那一脸见了鬼的样子,就是打个哈欠:“要不要去看看咱爸?这会应该在跪搓衣板吧?”
唐建兵一脑门的黑线。 “你是如何做到说出这么大一个事情后,还能够只关注咱爹跪搓衣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