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病?”
唐初夏疑惑地看着族叔。 族叔点头,“二号病!”
他激动地说道:“去年咱们这里不少人得了这个病,发病快,去卫生所挂吊水都来不及,人就没了。”
唐建兵跟着点头:“这个事情我知道,传得可邪乎了,我们厂子里的人都有说,后来听说死了不少人,又隔离几个村子,这病才控制下来!”
唐初夏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找到什么二号病的记载,至于书中更加不会有。 二号病到底是什么? 她不由地好奇起来。 族叔嘴皮子不利索,说不明白,正好进了族长家的院子。 祖奶奶听到唐初夏念叨二号病,“咋好好地提起那个病?怪吓人的!”
族叔讪讪开口:“娘,是我想到二叔跟二婶走之前还不是生病了,记得跟二号病差不多的样子!”
祖奶奶叹口气:“不是,你二叔两口子不是二号病,不传染!”
祖奶奶人还很硬朗,她拉着唐初夏的手进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几大盘饺子,都是白菜肉,萝卜肉的。 老人家很热情,招呼他们吃。 唐母跟唐父没有客气,让唐初夏三兄妹也吃。 吃过饭,唐初夏就抱着祖奶奶的胳膊询问二号病的事情。 别看祖奶奶年龄大了,其实年轻的时候是个懂点医术的,帮村子里人看病抓药,后来年龄大了,就只做接生婆的事情。 这会看唐初夏是真的喜欢,就跟她说道:“二号病呀!那真的是个要命的东西!”
在祖奶奶的讲述中,二号病来得莫名其妙,没有人知道缘由。 一旦被传染,高热不退,一天的时间内血管就找不到,吃药打针都不管用,打吊水还能够有点用,可血管都找不到,如何打? 什么人也不撑这么这一天,上吐下泻,还高热不退,加之喂不进去任何东西,吊水也打不了。 熬到最后,人都熬成了人干,可不就不成了。 唐初夏听着这个病的反应,不由地想到上辈子去沙漠地区旅游时,碰到的一个小部落里,那里的老人若是知道自己寿元将尽,就会不吃不喝,然后开始排泄呕吐,等死后被家人埋进沙子里,祭拜的时候再挖出来,人是不会腐烂的。 难道说这个二号病也是差不多的原理? 祖奶奶看都不说话,笑呵呵地拍拍夏夏的手:“难道这孩子回来一次,可不带说这些晦气的事情,一会跟堂姐压场子相看去!”
唐初夏:“啊?压场子?相看啥?”
旁边的唐母笑道:“是你祖奶奶抬举你呢,你秀秀姐要相看人家,一会人过来,你跟着去玩玩。”
祖奶奶给唐初夏手里塞了一把糖果:“你可得帮你秀秀姐好好地考察一番,若是那男人眼睛乱看,一定跟奶奶说。”
唐初夏视线落在已经羞红脸的秀秀姐身上,当即猛点头:“奶奶,您放心,这事情我熟!”
唐建军提醒她,“你可悠着点,别吓唬到人家,村子里的人心眼实在!”
唐初夏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挽着秀秀姐去换衣服收拾一下,可不能够就这么直接去见相亲对象,那不是太过实在。 看姐俩好的两个小姑娘出去,唐母才收了笑容,很是认真地跟祖奶奶说道:“婶子,您老跟我说实话,我公公婆婆的死跟晚秋有没有关系?”
祖奶奶诧异:“你这个当娘的咋会这么说孩子?”
唐母苦笑不得不把唐晚秋的身世说了一遍,祖奶奶一拍手:“我就说你婆婆公公咋会对那个孩子那么的别扭,感情是因为这么一个缘由!”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祖奶奶跟唐母说了很多,唐家两兄弟就在旁边听着,看向唐父的眼神里充满了危险。 唐父感觉自己的家庭地位快要保不住,冷着脸说出去串门。 他这一离开,祖奶奶就跟唐母感慨:“这都是什么事情,修远咋还是那么地不懂事?”
唐母无所谓,“他要是敢离婚,我还佩服他!”
祖奶奶急忙劝和,说的内容就没有什么可听的,唐建军兄弟俩就提出来跟唐初夏他们去看热闹。 老人家自然是同样。 唐初夏这边给秀秀姐收拾完,就连秀秀姐的母亲都惊呼太好看了。 其实唐初夏不过是给她换了一个发型,还给她修了一下杂乱的眉毛,脂粉都没有用,涂了口红,就变化惊人。 她不由地感慨,其实淳朴的姑娘都是潜力股。 秀秀一脸的娇羞,不敢出门,还是唐初夏拉着她出门。 是对方来家里相看,秀秀不需要出门去迎接,只需要在家里等着。 相看的男人被媒人带进来,视线先落在唐初夏身上,不过很快就转移走,等对方把视线落在秀秀身上,眼神不由地亮了一下。 秀秀脸更红了。 男人不高,可比秀秀高出半个头,一身棉袄应该是有好好地清洗过,即便是上面有补丁,针脚也很密实,有些不安的手递烟的时候,布满了老茧。 唐初夏充分扮演了女方娘家妹妹的角色,没有很多话,只是观察。 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家长们都出去,留下年轻人说说话的时候,唐初夏指着男人的问了一句:“这绣的竹子很别致!”
男人脸上有些愣怔,随后摸着棉袄上的刺绣嗯了一声:“是我家妹子绣的,本来这里是个破洞,可我妹子说都是补丁的话肯定不好看,她就自己琢磨着给我绣上了东西。”
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骄傲。 唐初夏倒是诧异,还以为秀秀姐这个对象家里人都是农民,可从那个刺绣上她却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绣工真不错,这要是专门绣一幅,售价不会低!”
她说完,男人脸色就变了。
“我妹妹是自己瞎琢磨的,她没有卖过!”唐初夏还要说话,唐建兵就拍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别这么紧张,我妹妹就是稀罕这些小东西,没有别的意思,你跟秀秀聊,我们出去说点事情!”
唐建兵招呼唐初夏出去。 按照流程,需要给相看的两人单独对话的时间。 一到外面,唐初夏就抓住唐建兵的胳膊:“小哥,那刺绣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