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捏断了喉骨窒息而亡,身上没有其他伤痕。”
三爷爷很是淡定的说完,甚至还有些嫌弃。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还好意思找我来看!”
表姑父有些讪讪,却还得陪着笑容:“这不是那些小兔子崽子不如您老经验老道!”
三爷爷很是受用。 他又说道:“不过这三个人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却都有服用毒药的情况!”
顾北淮看着三爷爷,三爷爷指着尸体上的一些痕迹。 “这种痕迹并不是尸体应该出现的,而且很容易被人当成冻的!”
三爷爷给予结论,旁边的法医也证实了他们确实都中毒了。 顾北淮纳闷的询问:“若是能够一下子都弄死,为何还要下毒?”
他这话似乎刺激到了三爷爷,三爷爷胡子都被炸起,“臭小子,你是不信我的话!”
顾北淮急忙摆手:“哪里会,您老是权威,您老不会有错!”
三爷爷冷哼:“要不就是那些人吃饱了撑的,要不就不是一波人做的!”
顾北淮想起来一件事情,他翻看了其中一具尸体。 表姑父疑惑的很,“你这是做什么?”
顾北淮指着那具身体上的衣服问刑警:“你们发现尸体的时候,这块布料也被撕了吗?”
一直当隐形人的刑警点头:“是的!”
表姑父更加好奇。 “两位两具尸体也有衣服的布料被撕了,我知道其中一具尸体被撕掉的衣服上是绣着青色的竹子!”
顾北淮说完,表姑父不解,“什么竹子?柱子?石头做的?”
三爷爷倒是追问一句:“四君子之一的竹子?”
顾北淮点头。 三爷爷顺着自己的胡须,随手在地上画了几下,让顾北淮观看。 顾北淮猛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非常的传神,一下子就让人认出来是不是他看到的那些。 “那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撕掉这个绣花了!”
三爷爷用脚蹭掉地面上的画,跟表姑父说道:“我单独跟你说!”
表姑父虽然不明白三爷爷为什么如此紧张,还是带着老爷子出去说话去了。 顾北淮又打量了一下三具尸体。 一具是在大院胡同死的那位跟唐初夏有点关联的亲戚,一位是唐初夏提及过的男人,还有一位是他今天第一次见,却是经常在胡同那边讨饭的一个孤寡老人。 若是前面两个跟唐初夏能够牵扯到一点关系,那么这最后一位绝对不应该有联系。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可他知道,这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肯定背后有很大的问题。 他不由得想去看看唐初夏,问问她有什么好的想法。 可不等他去找人,表姑父跟三爷爷聊完,老爷子拍拍顾北淮的肩膀:“小子,你小心一点,最近估计要倒霉!”
顾北淮:…… 表姑父示意顾北淮不要说话,等送走了三爷爷后,表姑父才跟他说道:“这老头有点本事,他说你会倒霉,那你肯定会倒霉,最近还是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顾北淮:…… 一个个的神神叨叨的。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个绣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顾北淮他不关注自己会不会倒霉,像是他们这种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的,小命随时都可能没了。
倒霉怕什么? 表姑父叹气:“你还记得军阀混战时期有一股以青竹命名的组织吧?”这是他们内部人员才能够知道的机密,顾北淮在掌管天玑后就被塞了很多资料翻阅,其中就有关于青竹的介绍。 虽然内容不是很多,但是在那个时代确实非常另类。 有各种组织,为了各种势力战斗,可青竹不一样,他们非常神秘,又因为命名很文雅,一度被人认为是文人墨客弄出来的名头,可实际上。 青竹却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存在,反而是文人很少。 青竹的主旨就是荡平所有的不公,消除罪恶! 听起来非常的正义,可实际上,却无恶不作,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偏偏这个组织的领导人非常有能力,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到底是谁,就算是建国后,国家跟各界人士会谈,当时几乎所有的组织都派人参加,可唯独青竹没有。 可同样,也没有人知道青竹到底是谁领导的。 “老爷子敢我说,青竹一般不会轻易出现,一旦出现就伴随着死亡,这才三个人,很快就会出现更多,而且他们是自杀式的死亡出现!”
表姑父一脸的疲惫。 “原本这个事情不归咱们管,你又在休息中,可地方上搞不定,还得需要你帮助。”
他不说还好,一说完,顾北淮就提出一点:“我的人死的死,背叛的背叛,伤的伤,如今不可能执行任务!”
表姑父苦笑:“知道你有苦衷,可只有你做事情,我放心!”
顾北淮不说话。 看着都在沉默,其实在互相试探。 最后还是表姑父没有办法继续装看不懂。 “好吧,你说如何才能够做事情?”
他提出这一点后,顾北淮嗯了一声:“我要弄一个安保公司,跟老外那种一样,受到你们的监督,但是我有绝对的自主权!”
表姑父第一个反对,可随即看到顾北淮那抬脚要走的样子,只好妥协。 “你弄可以,但是你也知道天玑是你掌管,这层身份不能够丢!”
顾北淮点头。 “还有一个事情,刚刚老爷子说,青竹的领导人可能是高层人员,你一定要小心,别被人给察觉!”
到底还是自己的晚辈,表姑父提醒一句。 顾北淮冷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我刚想起来,之前地鼠死的时候,手里也攥着一块布料,当时没有想明白是什么,现在回想应该就是绣的竹子!”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那你更要小心,还有唐家那个丫头,总感觉她身边会出现这些事情,不是偶然。”
从表姑父这里离开,顾北淮抬头望望天,耀眼的阳光却不暖人。 他紧了紧身上的棉服,有些冷只有自己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