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早点回来,外面太阳大别晒伤了。”
程莹贴心的叮嘱。 许呦呦头也不回的往外跑,“我知道啦。”
“这孩子……”程莹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满载着宠溺。 许呦呦一路小跑到保安室,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大叔,面相和蔼,笑眯眯道:“小姑娘,有什么事啊?”
许呦呦一路跑来气息有些喘,脸颊泛红,鼻尖上冒着细小的汗珠,喘了两口气道:“我、我昨晚看见门口有个可疑的人,想看看监控可以吗?”
她说完报了家里的门牌号。 保安大叔请她进来,让她坐旁边的椅子,然后坐在电脑前开始调监控。 没一会就看到屏幕上男人峻拔的身姿,虽然被车子挡住大半,可是凭借着侧脸还是能看到男人的五官隽秀,手里夹着烟蒂。 “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啊,是不是之前来过我们小区?”
保安大叔泛起疑惑。 许呦呦一眼就认出了监控里出现的人是墨深白,贝齿轻咬了下唇瓣,请求道:“您能不能帮我倍数播放,看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当然可以!”
保安大叔很好说话,立即将视频播放速度调到32倍。 没一会就看到视频里的人影不见了,停下来又往后退了一点,定格看到男人上车的时候监控时间显示的是早上5点。 许呦呦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下,心头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下,一时间又酸又痒。 他居然真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是傻子吗? 站在外面一晚上有什么用,为什么不敢来找自己? 转念一想,他可能是不是也在害怕! 害怕自己生气,害怕自己再也不想理他了!! 保安大叔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小姑娘,这是你交的男朋友吧?你们这是吵架了吧!”
许呦呦回过神,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男朋友。”
保安大叔还没说话,许呦呦又补充一句:“他是我老公,我们结婚了。”
保安大叔眼珠子都睁圆了。 许呦呦起身跟他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就离开了保安室。 大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不是许老板家的闺女么?嫁得好像还是个超级有钱人啊……” 敢跟超级有钱人吵架,让有钱人在外面站了一宿,小姑娘有点东西啊! 许呦呦走保安室,没有回家,而是一路跑到小区门口拦住了一辆差点疾驰而过的空车,报了揽月居的地址。 *** 一个小时后。 许呦呦下车,跑进了屋子里。 管家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星,“太太你可回来了。”
许呦呦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大白呢?”
“先生在书房——”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许呦呦转身就往楼上跑,跑到书房门口也没有敲门,直接将书房的门就推开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昏黄,满屋子的烟雾缭绕,气味浓郁的呛人。 “咳咳……”许呦呦被呛得受不了,咳嗽起来。 墨深白原本颓然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有些失神。 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否则怎么会看到呦宝回来了! “咳咳……”许呦呦急咳,用手扇烟雾,可怜兮兮道:“大白,你这是抽了多少烟?”
呦宝的声音。 自己不是在做梦。 墨深白回过神来,连忙将手里的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又起身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透气。 浓烈刺鼻的气味往外散去,光线让书房亮了起来,也将男人脸上的疲倦和落寞显露的一览无遗。 墨深白站在窗口没动,喉结滚动了下,想要问她怎么回来了,话到唇瓣又咽回去了。 许呦呦一步步走到书桌旁,视线被桌子上的烟灰缸吸引了。 白色的烟灰缸里已经装满了烟头,像是个小山堆积着,而烟灰缸旁边放着一张纸。 许呦呦拿起纸弹了弹上面落下的烟灰,看到纸上只有一句话。 ——祝你们白头到老。 “这是什么?”她抬头看向男人。 墨深白抽了一夜的烟,此刻嗓子火烧般的在疼,声音更是沙哑的不像话。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爱尔兰民政局送给我们的结婚礼物。”
许呦呦眨了眨眼睛,“你一直把它留着。”
墨深白舔了唇瓣,“嗯,一直跟我们的结婚证锁在保险柜里。”
许呦呦的视线看向墙壁内嵌打开的保险柜,此刻还开着。 她好奇地走过去看了一眼。 除了两本结婚证,什么都没有。 “你的保险箱就只是用来锁结婚证和一张没有任何价值的纸?”
墨深白不知道她今天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心里没底,神色也很慌张,一贯沉静睿智的形象彻底崩塌,犹如做错事的小男孩,不知所措。 许呦呦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对于我而言,我们的婚姻关系就是无价之宝!”
许呦呦放下那张纸,关上保险柜的门,回头看向他的时候,板着一张小脸问:“所以你更在意的是我们的婚姻关系,而不是我这个人咯?”
墨深白一怔,疲倦的神情涌上慌乱,连忙解释,“不是的,你对我而言更重要!”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深爱一个女孩,我更没想过我可以爱过你超过爱自己,爱到连命也可以不要。”
“嗯?”
许呦呦歪了一下脑袋,不是很明白他的话。 墨深白一夜没睡,眼眸里涨满鲜红的血丝,此刻满载着深情缱绻,沙哑的声音情真意切道:“你就是我的命。”
许呦呦怔住。 他舔了下干涩的唇瓣,低头苦笑,“可我现在却要逼自己对你放手,让你离开我……”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疯狂的像是在自杀。 许呦呦眼眶一热,上前就抱住了他结实的腰板,声音带着几分鼻音,“你是笨蛋吗?你可以骗我一辈子的,反正我也不是很聪明,你就算骗我一辈子我也发现不了。”
墨深白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对视,喉间收紧,声音沙哑的几乎微不可闻。 “可你是太阳,太阳应该在天上,我怎么能把太阳私藏起来?”